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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张清扬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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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张清扬居士(1913~1992年)编辑本段


  在台湾近代佛教的护法居士中,若以“优婆夷”──在家近事女来说,孙张清扬居士可说是热心护法的第一人。这并不是因为她是前陆军总司令孙立人将军夫人的显赫头街,而是由于她对佛法的虔诚,对佛教的奉献与护持,才赢得佛教人士对她的赞叹与尊敬。
  张清扬居士是湖南人,一九一三年出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她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而她自幼却在教会学校受教育。教会学校吃饭时要祷告,祷告要闭眼,而她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著菜桌。校长问她为何祷告不闭眼,她说她肚子饿了,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菜肴。校长问她信耶稣吗?信天主吗?信菩萨吗?她全说不信。校长问怎么样才能信呢?她说:“我看见了才信。”她幼年就是这样的性格。
  清扬十余岁时,随著家人侨居南京,在金陵女子中学读高中。在校尚未毕业时,经同学介绍,认识了青年军官孙立人,二人由交往而心心相印,终于在她高中毕业后,于一九三〇年在上海缔结连理。
  孙立人是安徽舒城人,光绪一八九九年,出生于一个世代书香的家庭。他的父亲熙春公,是一位知名的教育家,曾任大学校长,对立人教育甚严。立人十六岁考入清华学校,在校时喜爱篮球。曾有“华北五虎将”之誉。他在清华八年,受科学基础教育。毕业后赴美深造,入普渡大学修土木工程,毕业后再入维吉尼亚军校。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中国战区任参谋长的美人史迪威将军,是他后期的学弟。立人一九二八年回国,即任中央政治学校(政治大学的前身)大学部的军事训练部中校军事教官。他和清扬夫人的相识,就是这一段时间的事。二人结婚后,未几立人受到当时财政部长宋子文的赏识,出任税警团总团长、下辖六个步兵团,驻防江淮一带,任务十分繁重,清扬仍随著母亲住在南京。
  清扬信佛的因缘,始于一九三四年,她在江西南昌,在梦中见观世音菩萨手持净水瓶,对她说:“你宿世有佛缘,但为红尘所迷,愈早修行愈好。”由此她就有入山修行之志。这时孙立人将军在前方作战,她写信给立人将军,立人回信劝她:“你修行,在家修不一样吗?为什么一定到山里修?”她母亲也由南京写信给她说:“你想修行我很欢喜,但你对佛教不懂,希望你多了解、多研究,再入山修行不迟。”
  一九三五年她由南昌会到南京,他母亲送她一串念珠,她就跟著母亲念佛,但年方二十三岁、个性活泼的她,念佛并不怎么认真,不过她也常随母亲到寺院中礼佛拈香。一九三六年,她母亲到南京栖霞山的栖霞寺求受菩萨戒,她也皈依于栖霞寺退居老和尚卓尘长老座下。那时星云法师也在栖霞寺,在栖霞律学院做学僧。清扬时常出入栖霞寺,星师认得这位女居士,但清扬却不认得星云,因为那时星云还是十二、三岁的小沙弥呢。
  这以后十余年,是八年抗战胜利继之数年内战期间,孙立人的税警总团改编为步兵师,转任师长,参加抗战,尤以一九四二年率军入缅,反攻缅北,救出英军被围的七千余人,获英国女王颁赠最高荣誉勋章而扬威国际。抗战胜利后,立人复率“新一军”赴东北作战,清扬住在南京。一九四六年夏天,南京酷热,清扬心脏不适,她写信给焦山定慧寺方丈东初法师,希望到山上养病和避暑,得到回信,另有一位陈老太太也到了焦山。
  东初法师把她和陈老太太安置在华严阁,华严阁背山面水,浩浩长江尽收眼底,夜晚仰观繁星,俯看渔火,真是人间胜境,清扬在此一住三个月。在此期间,她礼参了退居的智光老和尚。老和尚善岐黄之术,给她开了中药方,服了几剂,病情渐减。清扬乃皈依于老人座下,老人也不厌其烦的为她讲解四大、五蕴、十二处、十八界等佛学名相。秋后凉爽,清扬辞别智老人和东初法师回到南京。
  一九四八年,孙立人自东北调到台湾,在高雄凤山训练新兵,接清扬到台湾他们多年聚少离多的生

活,至此相聚的时间才稍多一点。
  清扬初抵台湾,为佛教做了一件对后来影响深远的大事。那时的台北首刹善导寺,为台北市府机构占用,仅有几位比丘尼住在寺内维持香火。李子宽居士想收回善导寺,把太虚大师在大陆所办的佛教文化机构迁到台湾来。他和清扬夫人商谈此事,清扬主动捐出一千万元(老台币),要子宽居士去办此事。子宽自己也捐出了五百万元,自比丘尼手中顶得善导寺的管理权。后来,清扬并出面交涉要市府机构迁出,这样才使当时成立的“中国佛教会”有了办公之所,成就今日台北首刹的善导寺。
  一九四九年六月,台湾佛教发生“法难”事件,慈航、道源,以至于包括星云、了中诸法师在内的数十名僧侣,都被警方拘留。立法委员董正之适去探访慈航法师,也陪著在警局度过苦难的一夜。翌日,董正之到台北,找到李子宽、丁俊生诸居士,同去请清扬夫人出面救援。清扬多方奔走,半个多月后,被拘诸人始先后获释。
  泰县光孝寺住持南亭法师,于一九四九年五月,奉师焦山退居的智光老和尚避难来台,临时在台北市南昌街十普寺落脚,生活极为清苦。〈南亭和尚自传〉中说:
  十普寺赖经忏为活,每月三五次不等。一年中打了四次佛七,每次均筋疲力竭,而一文不名,读诵得喉音枯哑。居处迫狭,与智老人同住一房,间壁邻居猪臭难闻,加上蚊蝇骚扰,身心难安。
  清扬到十普寺探视智老人,见他与南亭法师局促的环境,思有以协助。当时也住在十普寺的梁湘润居士,在回忆录中有一段叙述:
  孙立人将军夫人(张清扬),见智光、南亭二位法师,寄住在十普寺,生活很清苦。孙夫人邀了几位有力的护法,请智光老人主七,捐献了三十两黄金(折价),皆为寺方收去,智老并没有得到。(当时十普寺的总价是黄金六十两)......也就是世法所谓吃闷亏,这种事,又不能公然争理。
  清扬后来在〈悼智光上人〉的文章中,也述及此事:
  ......乃由我领头,邀了几位有力的教友,发心启建了一个观音七,请老人主七......圆满结算,大约收了新台币七千余元(当时可买三根大条)......这次法会,老人虽没有受到实惠,但总算尽了我一片微忱。
  清扬忙碌了一场,一番好意白费了。不过,南亭法师后来购房创办华严莲社,她还是尽了力。华严莲社成立,清扬经常将募集冬令救济的善款、寒衣,交由华严莲社代为发放。此外,张少齐居士在台北开办“益华佛经流通处”。清扬认为这是弘扬佛法的要务,也予以大力支持。
  一九五五年六月下旬,创立中国佛教文化馆的东初法师,约请智光、南亭诸师,赵夷午、李子宽、张默君、孙张清扬诸居士,在华严莲社开会,讨论影印《大正藏》的事,会中成立印藏委员会。清扬为这件事,付出最大的赞助之力。因为当时台湾根本没有《大正藏》,清扬乃托人在日本请得一部,又以运输旷费时日,乃托请军方人士,以军用飞机载回。这件事,在当时任华严莲社住持的南亭法师,后来撰写的〈南亭和尚自传〉中,有如下记述:
  (四十四年)(即一九五五年)六月二十三日,中华佛教文化馆假此邀赵夷午、钟伯毅、张默君、陈志赓、赵茂林、李子宽、孙张清扬、钱召如、张少齐、智老人、南亭、东初等,为影印大正藏经事,成立印藏委员会......印藏经事,原为东北人国大代表蔡念生居士发起,初与艺文印书馆商酌,东初知悉后,张少斋亦住北投法藏寺,孙太太晶英(按即清扬),手握南洋某富商二十万元功德金,允许垫作资本,乃共往艺文磋商。艺文要交印者先付一百万元,订一千部,条件太苛,乃作罢。继而东初拟议尚未建筑之文化馆为交印人,于是印样张,登报征求预约,由孙立人将军征求陈副总统诚以下各名人签名发起,因此,乃有今日之会议。
  清扬到台湾之初,本来不大参加官式应酬,后来她想要为佛教多做点事,就以陆军总司令夫人的身

分(孙将军这时已由陆军训练司令调任陆军总司令),周旋于达官显要、立监委员之间,许多显要夫人也受她的影响而信了佛教。
  当时尚有一则轶闻,蒋宋美龄女士是信仰基督教的,孙夫人弘扬佛教,有人说她是与蒋夫人“别苗头”,清扬对此一笑置之。在一次妇联会的大会上,她登台致辞:“我是佛教徒,我个人没有什么作为,但是佛教的力量是很大的,妇联会发下布料要我们为战士缝征衣,我拿到寺庙中,那些尼师及女居士们分工合作,很快就制好了。”当时蒋夫人站起来笑著说:“在座信仰基督教、天主教的夫人们,刚才孙夫人说佛教徒这么热心,你们要向佛教看齐才对。”
  一九五六年,发生孙立人将军受诬家居事件,清扬夫人也减少活动,闭户礼佛。但她仍默默护持佛教。她一生器重星云法师,晚年把她中和市的住宅捐给佛光山,作为弘法教育基金。她于一九九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安详舍报,享年八十岁。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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