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净法师
能净法师(1887~196?年)编辑本段
能净和尚,字证德,俗家姓张,名冉义,台湾省高雄县人,为美浓镇农家之子。其父名伸宝,母亲杨氏,育有二子一女,能净最幼。他生于清光绪十三年(一八八七年)岁次丁亥五月初六日,生而体弱,复以母亲缺乳,以粉浆代乳抚养长大,故自幼多病,而聪慧过人。年十一入私塾,未二年即读毕《论语》、《孟子》。只读了两年多的书,即以家境贫困,无力读下去而辍学。能净自八、九岁时,闻乡老讲述唐三藏取经及乌窠禅师等高僧的事,就对出家生向往之心。他告诉父亲说他愿意出家,父亲以为他年少无知,拒绝不允,并厉声责备他:“做和尚的,都是最无用的人。”
十七岁时,父病殁,他再以出家之事屡请于母,母亲告以信佛不必出家,并以年老无人奉事而阻止他。翌年,以出家之志不遂,即于斋日素食。又过了两年,向道之心益切,适于新春过后的二月间,台南开元寺的智圆和尚,也是美浓人,以追悼亡父而回到美浓。能净知悉,即去找智圆和尚,述说他出家的心愿。智圆感其诚恳,告诉他说:“如真有志出家,可到台南去找我。”能净得到智圆和尚的应允,即将自己垦种的庶田三甲及耕牛、农具等全部产业整顿清理,期于万缘放下。光绪三十三(一九〇七年)年五月,年二十一,辞别母亲,到了台南开元寺。
找到智圆和尚,说明已得到母亲允许,乃依智圆和尚座下披剃,并受持沙弥十戒。剃度后即在开元寺依师学《禅门日诵》,次习《金刚》、《法华》诸经。未及一载,他的师父智圆和尚示寂,故能净学无恒课,授无常师,全凭自修之力,通达《六祖坛经》胜义及《维摩诘经》奥旨。其用功之勤,可以想见。
光绪一九〇八年,他邀约同参数人,想赴福建鼓山涌泉寺求受具足大戒,但为常住执事所阻,不能成行。故于宣统元年(一九〇九年),离开开元寺,到高雄县冈山镇挂单。这时他仍想赴闽求戒,回到美浓镇,请命于母。他母亲说:“我已风烛残年,你等我百年之后,再去受戒不迟。”他遂搁置出境的念头,想先从事巨集化工作。为便于奉侍母亲,并想度化乡里,就在美浓镇田尾坑找了一块土地,著手筹建道场。宣统二年(一九一〇年),平房五间落成,命名曰观音庙,这是美浓镇有佛教道场之肇始。经过年余之后,乡里从化者日众,信徒日多,此时感于田尾坑地势偏狭,水土窳劣,想另觅地建寺。乃深入美浓山区,遍勘丛山幽谷,最后找到尖山,见其处地势优胜,风景甚佳,颇合建寺理想,乃命名为大雄山。宣统三年(一九一一年),他著手筹建大雄山朝元寺。
能师首先在山下结茅三间,用避风雨。因地处山野,道路崎岖,信施不多,生活艰难。他乃仿农禅古风,禅诵日课之余,耕种作务以弥补道粮。惨澹经营,历时四载,始获地方当局批准山地保管林六甲,以为建寺基础。一九一六年,他以其坚强的愿力,积极进行建筑。唯限于经济来源,仍用土砖砌墙,因陋就简。十二月,工程进行未半,而母亲病逝。他母亲晚年受其劝化,专修净土,斋素七年,三日前预知时至,临终了无痛苦,咸信必生西方。
一九一八年三月十六日,朝元寺兴建落成,贺客六、七百人,挂褡同住以求亲近者,二十余众,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盛况。是年,师已三十二岁,他每以未登坛禀具为憾,四月初八日,适逢台南开元寺傅芳和尚开坛传戒,欣然而往,完成受戒心愿。是年冬,鉴及寺内住众日多,食指日繁,乃在六龟地区购得农田四甲,由常住共同耕作,以供斋粮。
朝元寺兴建落成,照章要呈请立案,不意当地阿侯厅地方主管人员故意刁难,迟不批准,并以能师所募善款已多,建寺规模已大,欲治他以违法之罪。传讯十余次,无有结果。能师不得已奔走台北,求助于圆山临济寺住持日人梅山。梅山以师属临济法系,顾及同宗之谊,力排众难,获准立案。总督府查知经过,申斥阿侯厅主管,予以调职处分,继任主管为临济宗信徒,后来成了朝元寺护法。
一九二六年,能师以最初所建的殿宇因陋就简,亟欲扩充改建,乃聘地方士绅八人为信徒总代表,担任外护,重建计画在八位代表支援下,呈准主管机关,分头募款。一九二七年三月,动土兴工,增加建筑面积,扩大庭院范围。翌年以地基不固,施工不当,殿宇塌崩,不得已停工。以后数年,曾种植凤梨三甲余,柿苗八百株,南洋杉数百株,椪柑数百株,或以虫害,或以山猪肆虐,均告失败。一九三一年,为继续朝元寺未竟工程,发心环岛托钵募化,先后凡三次,当时因民间经济落后,所得有限。一九三六年,净师年届五十,而完成道场之心未尝稍减。是年买了两头牛,以双轮车亲自搬运砂石,充填建寺基础,准备兴建大雄宝殿及其两侧寮房,以前殿为正殿,原有的后殿为观音殿。翌年中日战争爆发,禁止募款,建寺工程又中止。一九四三年,能师出家已将近四十年,多年来他曾收过几个弟子,唯都资质平常,不是可造之材,也没有造就的机会。至此,台中宝觉寺开办佛学院,能师以徒孙善定、慧定资质不差,虽然寺中情形十分艰难,但他鉴于百年树人之计,毅然送二人到台中求学。这两位徒孙不负他所望,于宝觉寺佛学院毕业,仍回朝元寺协助弘化,后来并助他完成兴建大雄宝殿及两侧寮房的愿望。
两个徒孙到台中后,寺中人手不足,能师亲自督工,于农耕之余,在后山植柚木数千株,由于过度劳累,积劳成疾,翌年病倒,延医检查,说是肾脏肿大。服药无效,至秋弥重,昏迷不省人事者三昼夜,调养经年,一九四六年始渐痊愈。这时他已是花甲高龄,以年迈不堪任耕作,将耕牛及农具卖掉,田地租给佃户,病后以种竹为消遣。以往他曾两度种过荔枝,均遭失败,此时又兴起再种荔树的念头。民国卅六(一九四七年)、七(一九四八年)年间,以老迈衰弱之躯,独力从事,挖土掘孔,接枝栽种,担水灌溉,巡视保护,每日上下山坡数十次,历时两载,终获成功。但自初植荔苗以还,栽种不下三千余株,而成功者仅四百余株,其辛劳可知。
一九三二年年至一九四五年,能师曾任高雄县佛教支会理事长,历时十三年。一九五二年春,能老已是望七之年,宣布退居,寺务由徒孙善定、慧定继承。五年之后,即一九五七年,他复以七十一岁高龄,众望所归,再度当选高雄县佛教支会第四届理事长,为全县四众服务。他每年行化,足迹踏遍高雄全境。一九六六年,能老八秩寿诞,四众弟子集联为他庆祝。以后他在朝元寺念佛静修,示寂之年代不详。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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