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法师
文珠法师(1903年~)编辑本段
美西大城洛杉矶市,虽然与三藩市距离不算太远,只有五个小时的车程,但在中国大乘佛教的弘传上,却较三藩市晚了十多年。三藩市在一九六零年前就有佛教社团和禅堂,洛杉矶市到一九七二年才有佛教的道场。而最早到洛市弘化,建立第一座寺院的,却是一位比丘尼,由香港到美国的文珠法师。
文珠法师有一段颇富传奇性的身世。她是广东省湛江市人,一九三〇年出生,俗家姓詹,三岁时,因为家庭发生变故,母亲把她送到市内一处名叫福寿山寺的庵堂内寄养。这所庵堂是远慎尼师于一九三〇年兴建的。远慎尼师是由邻近的遂溪县莲花庵,来到湛江募化,因缘和合,就把原在遂溪县的莲花庵建于湛江,并改名为福寿山寺。改名为福寿山寺者,是取其福慧双修、长寿延年的意思。建筑工程于一九三一年全部完成,是一座三开间四合院式的建筑,两进大殿,两侧有禅堂、寮房。六十余年后的现在,福寿寺的寺址,新地名是湛江市赤坎新太路三号。
文珠被送庵堂时,说是三岁,那是中国人的算法,出生就是一岁,实际上只有十八个月。这时远慎尼师已届中年,没有精神来照应这个岁余的女娃,就把她交给一个年方十四岁的德周沙弥尼,像大姊姊照应小妹妹似的,照应文珠的生活。她年岁稍长,到达入学年龄,远慎尼师送她入学读书。中国八年抗战胜利那一年,文珠十六岁,远慎尼师命她礼德周为师,剃度出家。
文珠自幼在寺院中礼佛诵经,佛典娴熟,剃度后不再到学校读书,专门潜心于佛经,学问上颇有进境。一九四七年,相港的佛教名宿海仁老法师到湛江讲经,一见文珠,许为法器。讲经圆满,带她到香港深造,这是文珠一生命运的转捩点。她到香港后,初随海仁老法师研究法华、楞严,兼习天台教观,前后达六年之久。继而依敏智老和尚研究法相唯识之学,亦达三年,至此学力大达。
一九五五年,文珠进入明常法师所办的正心佛学院。未几考取“孟氏奖学金”,保送入当时的联合书院--即后来的中文大学,攻读社会教育学系,在校四年,一九五八年毕业,获学士学位。
现在佛教界拥有博士、硕士学位的僧侣,为数甚多,不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但在三十多年前,以比丘尼身分而入大学读书,获有学士学位的,则属绝无仅有。台湾祥云法师著《忏愿室文集》,在〈教海珍闻〉章称:“中国第一位大学毕业的比丘尼是文珠法师。一九五八年毕业于香港联合书院社会教育学系,获学士位。”
文珠不以大学毕业为满足,当年她即东渡日本,入日本京都佛教大学研究院及东京大学研究院进修。一九六一年获硕士学位,至此她的学业告一段落。由一个在庵堂中寄养的女婴,到获得日本名大学的高级学位,这固然是因缘和合,而她个人的意志和努力,都是因缘中的主要条件。
一九六一年她回到香港,此时年已三十二岁,受聘出任道慈学校佛学部主任,翌年受聘出任佛教大华学校校长。由此时起,她在香港政府的大会堂内,租赁了演讲室,定期举办佛学讲座,数年如一日,从不间断,而听众亦日益增多,以此获得诸山长老及社会人士的赞许。其他佛学社团也起而仿效,从而带动社会人士的学佛风气。
她于担任校长、开佛学讲座之外,一九六三年组织香港佛教青年会,举办各种青年人的康乐活动,以此接引青年人学佛。由于佛青会会务蒸蒸日上,为适应社会需要,一九六四年又创办“佛教青年学校”,自任监督兼校长。香港政府予以补助经费,委托佛青学校代为推广义务教育,数年下来,成绩卓然。文珠法师学有根基,辩才无碍,办事能力强,且热心公益。自日本返回香港,推动种种弘法事业,数年之间,声誉日著。一九六五年,她当选香港佛教联合会董事,一九六九年出任世界佛教友谊会港澳分会执行委员。
一九七二年,文珠法师乘著暑假的空暇,出国观光。她的足迹遍历美国、加拿大诸大城市,发觉檀香山、三藩市、纽约、多伦多诸大城市,华侨聚居的所在,都有中国佛教寺院及社团,唯独美西大城、全美国华侨人数最多的洛杉矶市,却没有中国法师弘化,也没有华侨组织的佛教社团。她有鉴于此,乃发下弘愿,决心留在洛杉矶市弘法,要在这个地区创建中国大乘佛教的寺院。
经过种种繁杂的手续,克服种种人地生疏的困难,文珠法师在洛杉矶创立了“美西佛教会”,兴建了“圆觉寺”。创立佛教会,兴建圆觉寺,说起来是两句话,写起来是一行字,做起来可是千辛万苦,历经辛酸。原来文师决定留在洛杉矶后,先申请居留手续,这其间的障碍及困难,就不是没有毅力的人所能坚持下去。次一步透过介绍公司,订购一所房子,准备做会址及佛堂之用。不意付了房屋订金,她人因操劳过度而病倒了,送到医院检查,医师疑是癌症,非动手术彻底检查不可,检查的结果如何,谁也不敢预料。当时最大的困难,是文师从香港带来的钱,目的是买房子建道场的,如今房子已付了订金,没想到自己突然生病。如果把买房子的钱移作医疗费,房屋的余款付不出,订金也必被没收。而为文师治病也是势在必行,不能拖延。最后弟子们会商结果,认为治病第一,只要文师病好,不怕建不起道场,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
弟子们将意见报告文师,她坚不同意,她认为,房子毁约,损失订金事小,而由香港请运来的佛像即将到达,若没有房子安顿,佛像势必流落在码头上无人供奉,这岂不是莫大的的罪过?因此文师在入院做手术检查前,通知介绍公司,同到律师处签约,倾其所有,付清买房子的自备款,银行贷款部分以后分期偿还。同时她也委请律师,代办美西佛教会申请注册的手续。当时她也写下遗嘱,声明她住院如有不测,必须自香港或台湾,聘请佛门大德来美住持佛教会,在家弟子只宜护法,不可干涉会务。
弟子们见法师沉著果断的签下一份份文件,心中感到不安,但也无可奈何。所幸吉人天相,文师住院检查的结果,只是肺结核,而不是肺癌,出院后须要药物治疗及静心休养,这时师徒们心中一块石头才算落地。但出院后的文师,那里有心情静养,她又忙著带领弟子,为装修会址及佛堂忙碌起来。
洛杉矶是美国西海岸第一大都市,幅员广大,人口众多。华侨人数虽然很多,但是散居各地,并不集中。尤其困难者,多数人从未接近过佛教,根本不知道佛教是怎么一回事,据说文师身著袈裟,最初出现于中国城时,没有人知道她是佛门比丘尼,还以为那里来的怪人哩!所以最初在洛杉矶弘化,有如在沙漠中创造绿洲。因为老一代的华侨,虽然保持旧有的中国信仰,但信的是神佛不分的民俗宗教。当地出生的第二代华侨,连中国话都不会说,并且多早已信了西方宗教,那里知道佛教是什么?唯一的有利条件为文珠法师是广东人,和老华侨在语言上能够沟通。文师以坚忍不拔的精神,每日上殿早晚课诵,每周日定时讲经,听众每次由几个人开始逐渐增加,慢慢的,沙漠中的菩提种子发芽生长,而逐渐抽枝生叶而茁壮了。
一九七五年,越南沦共,大批的难民和华侨逃离越南,奔向自由世界。洛杉矶一地即有越华难民七、八万人之多。美西佛教会在文珠法师领导下,发挥佛教慈悲喜舍的精神,财法双施。她发动信徒,出钱出力,每个星期日,开著汽车,把食品、药物、衣服、日用品等,送到难民营中;难民营中的越南难民和华侨大多数是佛教徒,文珠法师带著信徒,开两个多小时汽车到难民营,于发放救济品之后,即开始为他们讲经,然后再领众念佛半小时。当时有八个难民营,文师周而复始的轮流到各营区。最后,文师为一些有谋生能力的难民介绍工作,也为一些学龄儿童安排就学,这种工作前后进行了六个月之久,才告一段落。
在早期,美西佛教会是洛杉矶唯一的中华寺院,所以凡是港台两地佛教团体或法师,访问美国途经洛杉矶时,接机送机成了文师义不容辞的责任。文师生性爽朗,也乐于为同道服务。以往二十多年,接待台港两地许多法师。
文师虽然人在美国,但她每年仍定期返港讲经。一九八三年,她由香港返回广东湛江,探视她师父德周尼师。她一九四七年离开湛江,随海仁到香港,继而赴日本,到美国,迄今重返故里,离乡已近四十年。分别时德周年方三十,此时重见,已是面皱发白,六十多岁了。师徒重见,悲喜交集。但原来清净庄严的寺院,“十年浩劫”期间被周围居民占用,成为一个大杂院,大殿禅堂均残旧不堪。经文师交涉,地方政府将寺院发还给德周。文珠法师为了中与福慧山寺,以她过去多年在港任职及教书所得的储蓄,总数约六十万美元,汇回大陆。以折合所得的人民币三百万元,全部拿来重建福慧山寺。一九九〇年新寺院落成,更名为福寿山玉佛寺,交由德周尼师住持。
重建后的玉佛寺,为四层古式楼宇建筑,面积一千余平方米,楼顶盖以波浪形黄色琉璃瓦,在气派雄伟中显出端庄典雅。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居士为题山门对联曰:
福寿无疆频施法雨普度人天悟解脱
玉佛庄严广演佛乘咸令凡圣证菩提
文珠法师亲题大殿的对联则为:
大慈大悲四生九有同入毗卢性海
觉自觉他三贤十圣共宣不二法门
文珠法师每年由美返港讲经时,也返回湛江为当地信众开示佛法,信众也一年多似一年。据法师称,这两年返乡讲经时,听众达七八百人之多。
现在的美西佛教会和圆觉寺,位于洛杉矶的工人街(2451WorkmanstreetLosAngeles)占地广阔,殿宇庄严,是信徒们心目中的圣地。但是回顾二十余年来艰苦的历程,有如在沙漠中辟出绿洲,是辛劳与汗水的成果啊!
文珠法师今年六十五岁,身体十分健康。她个性刚直爽朗,巾帼有丈夫作风。她写得一笔好字,也写得一手好文章。早年在香港读书时,即在台湾的菩提树杂志发表佛学著作。在香港推动佛教青年会时期,著有“佛教青年严书”十余种,此外著有《金刚经讲义》、《心经讲义》、《阿弥陀经讲义》、《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讲义》、《楞严经讲记》、《生命之光》、《理想之国》、《宗教佛教与科学》等多种。(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悟因法师(1940~)
自民国六十九年(西元1980年)创办香光尼众佛学院,从事僧伽教育至今,孜孜矻矻地走过二十多个寒暑,依然默默的戮力于培育佛教人才、提升佛教文化的志业,这是悟因法师无怨无悔的坚持。
悟因法师俗姓陈,民国廿九年(公元1940年)生于台湾台中清水。时为昭和十五年,日本军阀在台湾的统治已是强弩之末。当时台湾佛教并存著日本式的佛教,龙华、金童、先天等斋教;战后,跟随国民政府撤退来台的中国僧侣,陆续建立圆顶受戒、清修弘法的中国佛教。就僧伽教育而言,虽有觉力、善慧、本圆等大德努力弘法,日据时期的台湾佛教仍以日式为主导,台湾方面则是以吃斋为特色,对佛教的了解一直被钳制著。光复后始有慈航、白圣、印顺等法师陆续创设台湾、三藏、福严等佛学院。台湾僧伽教育遂从草创走向丰盛。成长于剧烈变迁中的社会,法师目睹、参与了台湾佛教的变革。
法师出身士族,父亲任职邮务,母亲持家勤谨,皆笃信佛教。师彰化女中毕业后,随双亲迁居台北。一次,在台北新公园见僧侣浴佛庆佛诞,有别于民间宗教的喧哗,又别于基督教的一神排外,遂慕道而逐渐接触佛教经典和法师,民国四十六年依止新竹灵隐寺明宗法师披剃。时年十八。翌年适逢八二三炮战胜利。台湾历经殖民、战乱的洗礼,全国上下同仇敌忾一心建设新中国的时代背景,让法师坚志出家修佛,虽出家却更走入民间关怀芸芸众生。
法师出家后受学于白圣长老,于白老创办的中国佛教三藏学院修学,二十岁受具足戒。修业期间,受白老器重常请为复讲。民国五十二年佛学院毕业,即于彰化善德堂开讲《遗教三经》。同年依止高雄兴隆寺天乙法师。后历任戒场引赞、大专女青年斋戒学会讲师、台北圆通学苑监院,并于民国六十五年获文化大学文学学士学位。翌年十月游学夏威夷。后以考察佛教发展,亦数游参访日、韩、东南亚、美加、东欧等地。法师受白圣长老、天乙法师影响颇深,以培育尼僧伽、领导尼僧伽姐妹推动佛教教育、文化志业为职志,至今随学比丘尼弟子百余人,座下人才辈出,被誉为高学历的比丘尼僧团,受学的信众遍及海内外。
整体而言,法师对僧伽教育的建构,目标是比丘尼的养成,而其教育哲学是建基于对个人、僧伽、社会的总体关怀。
“僧伽的存在必需是社会需要的。因此作为一个宗教师除了勤学修道以求个人烦恼的解脱,同时要有救济众生、净化社会的使命,不忘宗教对社会、人类的奉献与服务的功能。”这看似浅显易见的道理,却是时代背景下强烈的批判与反省,也是法师推动僧伽教育的核心理念!原来在民国五、六十年代,寺院多以务农为生、以经忏引度众生。在兴隆寺亦有水田四甲。一日耕作之际,师遥望对面一所天主教所办的学校的修女们倚栏杆远眺,发现天主教推动教育工作是如此亲切,省视当代佛教大抵抱持“不作不食”箴言,却陷于“闭门农耕与经忏”,无暇于芸芸众生的教导。自觉出家人的使命在住持佛法,除现状外,宜开拓更宽广的管道,遂决定以僧伽教育做为终生奉献的坛城,发愿“让佛教重新回到教育的岗位”!
佛陀曾以十句话说明建僧的目的,悟因法师将内容归纳为三大类:一、让僧安住,安心修行、奉献;二、社会认同僧团,僧人才能在世间安住,佛教才能在世间永传;三、以走向解脱为最终的理想。“僧团与社会的安定与否是身为宗教师永远要关心的课题。”从个体与群体相依相存的关系,悟因法师激励尼僧伽姐妹共同负起住持佛法的使命:“佛陀的教法是人类智慧的最高精华,如果不弘传是整个社会大众的损失!”
个人的发展从关怀社会出发,肯定佛法能净化人心;对社会的奉献、服务,相对的能获得社会的认同与支持。而佛法的弘传,要适应社会急遽变迁与资讯的多元,个人的身心安顿与成长是当务之急,但不能单打独斗。法师强调,在群策群力下,让彼此的福报相互增上,也唯有透过六和敬的僧团,才能完成自己追随佛陀求解脱及奉献服务的理想。观察个人、僧伽、社会三者的互动、缘起,将个人置于社会、僧伽的网络来思考僧伽教育的发展与需求,是悟因法师建置僧伽教育的基模。
其办僧教育目的:培育尼僧伽推动佛教志业。
禀持对生命的关怀,法师培育尼僧伽、凝聚尼僧伽的力量推动佛教志业的机缘成熟了。民国六十九年师应心志法师之邀,晋山嘉义香光寺,当时的香光寺仍处荒烟蔓草,即于是年三月开办“香光尼众佛学院”;民国七十四年,随学的比丘尼已达四十余人,一群年轻的比丘尼与法师发愿共同推动佛陀的法轮,名为“香光尼僧团”,为台湾佛教掀开“比丘尼僧团”的首页。
法师积极展开佛陀的普及教育的推动,缘于民国七十、七十一年法师两度膺嘉义县佛教会馆礼请讲演《普门品》,七十一年聘驻嘉义佛教会馆。当时的嘉义佛教已有清华山惟觉和尚领导禅修,忏云法师领导大专斋戒学会,在家护法张嘉南等居士努力弘法,佛法的普及已有相当程度。但居士渴仰佛法之声不绝于耳,如云“虽已皈依,不知佛陀的教导”,令法师重新省视当代佛教,其特色是建基在民间信仰的佛教,佛陀的正觉教育尚有大片的发挥空间,因发愿“让信佛、学佛的人都懂得佛”,遂于民国七十三年创办“佛学研读班”,教授社会大众基础佛学课程。学程三年,修学次第分明。异于传统讲大座的方式,有学制、测验、成果评估等分班、教学活动,开启佛教的推广教育。
最初,佛学研读班开办只二班一百人,至今香光尼僧团北中南各地分院的“佛学研读班”,每年合约三千人就读。以香光寺、香光尼众佛学院为核心,比丘尼僧伽的文化、教育机构在法师的领导下陆续设立,包括高雄紫竹林精舍、嘉义安慧学苑、苗栗定慧学苑、台北印仪学苑、台中养慧学苑、安慧学苑文教基金会、香光社福基金会、伽耶山基金会、香光尼僧团伽耶山文教基金会、香光庄严杂志社、香光书乡出版社暨美国美青佛教会等。其中培养图书馆专业人才、开发佛教图书馆、图书资讯中心等,具体的为教界、社会服务,成为香光尼僧团一项崭新的佛教志业。
学程的建置:基础教育与继续教育
“比丘尼是佛教的僧人,是依佛出家的宗教师。如果以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来说,要成为专业人士尚且要接受专业的教育或训练,才能学有专长,立足于社会,身为宗教师的比丘尼又岂能例外呢?”比丘尼的养成教育是如此重要,法师如何推动比丘尼的养成教育呢?在教育学程的规划包含二种:僧伽基础教育与终身学习。
佛学院的基础僧伽教育是悟因法师的教育重心。
“僧伽基础教育”的场域是以“佛学院”为主。“比丘尼必须接受教育的更重要意义是,学习如何过僧人的生活。学习整个身心融入修道生活的过程,就是一段接受僧团教育或自我教育的历程。”除了法义、教理的课程,悟因法师对比丘尼教育的构思,毋宁是更注重修道生活的历练,尤其是在初入僧团的阶段,“这是从在家到出家、俗人到僧人之间,在心态调适、生活习惯、僧俗对应上一个相当大的调适期。她要重新面对新的身份、新的团体、新的生活方式。...”可以想见这是一段相当自我挣扎、冲突的时期。需要极大的容忍、耐心去接引。应是最吃力也最不见成效的阶段,也是悟因法师僧伽教育的重心。
在继续教育方面,无可讳言的,很多的僧人从佛学院毕业后,往往眼高手低,无法安住道场,造成人才的流失。相对于此,悟因法师创建的文化、教育志业,既是尼僧伽终身奉献的坛城,更是养成的实习场所。以“佛学研读班”为例,本来是针对社会大众引导学佛的地方,成了僧众继续自我教育的机构。禀持“人人皆有教育的可能”以及“为用而学”的理念,据云:从民国七十三年佛学研读班开办以来,已有三十余位佛学院毕业的比丘尼于中任教。此外,各种继续教育的开放,义解、禅修、心理咨商、管理等多元课程的学习,让比丘尼不断自我充实。法师认为佛法要住持一方,需建立“学习型”的僧团,“这不是一辈子的事,更是生生世世要完成的志业”。
佛教研究人才的培养也是继续教育的一部分,对此,悟因法师是不遗余力领导整个香光尼僧团来支持、赞助。一方面培养研究人才经费庞大,一方面让僧团僧众开拓眼界、心胸,支持长远的育人计划。自民国七十六年起至今已陆续送二十余位优秀人才至国内、外的研究机构受学,除禅修外,有教育、成人教育、历史、心理、图书资讯、印度哲学、宗教、哲学等专业领域多种。目前学成的有十余位,有的回到香光尼僧团服务,有的到高等教育机构或研究机构任职。从基础僧格的养成直到能够独当一面、弘化一方、或者继续从事教育、研究,在僧伽教育的各层面,对法师而言都是重要的一环,每一环对整个佛教发展都是不可或缺的。
教育内容:戒定慧的内修外弘
法师对僧伽教育的擘划,修学内容以戒定慧三学为主,著眼点是戒、定、慧三学的内修外弘。三学之中慧学是佛法的核心,慧学的内容在三藏经典是触处可及,但慧学的经验如何传递,学习者如何能自主地从基础认知到有层次的思考、深化、实修,是法师惮精竭虑之处。“学习不只是知识的承受,重要的是个人内在的感觉、认知”。相信认知历程是有科学方法的,因此于民国七十七年陆续引进ICA(TheInstituteofCulturalAffairs)培训基督教宗教师的教学方法(简称ICA教学法),佛学院的学僧不再只是听讲,必须学习观察社会,与自我、他人对话,养成独立思考的能力。肯定“佛在人间”的理念须落实于生活,尤其重视人文关怀,主张“以佛法美化人生”。重实践,不尚空谈,是其教育特色之一。曾多次指导各道场结夏、解答戒律实践问题。民国八十二年起,法师亲自参与佛教三坛大戒坛主讲比丘尼戒多次,并有录音带发行;民国八十五年受“西方尼僧戒律生活营”邀请,于印度菩提伽耶为来自英、美等十八国、八十余位比丘尼讲比丘尼戒,事后更辑录整理成书出版,为藏系尼众开启建立“比丘尼僧团”的契机等,凡此皆是推动佛法落实于生活的努力。
典范的追寻
僧伽教育是修道生活教育,是生命教育,它的成品应是社会的典范,是文化发展的核心。佛陀是伟大的教育家,是最佳的典范,缅怀佛陀典型在宿昔,以及历代僧伽化导人间的轨迹,悟因法师从佛教史、佛教文化的关怀出发,展开寻根与前瞻的探寻。
民国八十年推动编纂《台湾佛学院志》,已出版《福严佛学院志》、《圆光佛学院志》、《中华佛教学院志》;又,以佛教是世界性宗教,鉴于“法的弘传有其根本与方便”,认为“为法的适应探寻出路,不宜固步自封”,乃于八十三年引介翻译南传佛教高僧佛使比丘等有关定、慧的讲录,辑为“法音丛书”;而“定、慧的践行,就当代、当地的需要,宜从文化、历史辨析、掘发百年来佛教面临的冲击。”,因此陆续聘请学者编纂台湾佛教史、戒律辞典,将出版《佛教与社会》(MelfordE.Spiro,1972)、“台湾比丘尼列传”等;八十四年又引介南传内观法门,与中国禅法有相得益彰之妙。僧伽教育是化导社会、净化社会的动力来源;是一条长远的路,是多元的,是结构的,更需要与时推移、寻找不断适应社会、引领时代的方针。
历史的参与
从历史中走过来,悟因法师见证了台湾佛教的发展:近几年佛寺增多,僧尼住持增多,圆顶受戒人数增多,就读佛学院的人数增多,一般僧众的知识水准也提高了不少,佛教已从日本式或斋教的色彩褪去。另外,早期的比丘尼教育水准不高,很多事必依赖俗家的亲属来帮忙管理,久而久之,寺院的主客易位,变成在家人管理出家人了。现在这种情况仍有,但大致上出家人的弘法意识及引领众生的意识已普遍提升。
如今僧众多勤于弘法、度众、主动参与社会各种大小型活动,不断地推动佛教走向人间化、生活化。整个佛教界有:以慈善回馈社会;开办大学五、六所,有二十几所佛学院;杂志也有几十种,出版品的水准还在提升当中......。佛教志业的推动,在佛教女众如晓云、证严、恒清、昭慧法师等,在教育、社会、文化等各方面的奉献是大众有目共睹。悟因法师推动僧伽教育发展佛教志业的力量亦不容忽视。法师不疲不厌的努力、坚持,配合整个社会脉动,佛教各界比丘、比丘尼的努力,不可否认的,悟因法师参与推动台湾佛教历史的变革。
悟因法师大事记
民国廿九年出生
民国四十六年依止新竹灵隐寺明宗法师披剃。
民国五十二年毕业于中国佛教三藏学院。依止高雄兴隆寺天乙法师修学。
民国六十五年获文化大学文学学士学位。
民国六十九年元月晋山嘉义香光寺。三月创办香光尼众佛学院。
民国七十一年晋山嘉义佛教会馆
民国七十二年创设香光尼众佛学院图书馆。动工增建香光寺祇园讲堂、任运斋堂等。
民国七十三年十一月创办“佛学研读班”
民国七十四年创办香光庄严杂志社。
民国七十六年与心志法师共同创建高雄紫竹林精舍。创设香光社会福利基金会。
民国七十七年创建嘉义安慧学苑。引进ICA(TheInstituteofCulturalAffairs)培训基督教宗教师的教学方法(简称ICA教学法)。
民国七十八年受香光尼僧团僧众推举为首任“方丈”。
民国七十九年率香光尼众佛学院教师至圆光佛学院讲授“寺院经济”专题。创设安慧学苑文教基金会。
民国八十年推动编纂《台湾佛学院志》
民国八十一年创办香光书乡出版社
民国八十二年三月新营妙法禅寺传三坛大戒,任说戒阿阇黎。动工兴建香光寺大雄宝殿、禅堂及三百坪的图书馆。
民国八十三年协助中国大陆厦门南普陀佛学院创设女众道场紫竹林寺。亲往泰国解脱自在园洽谈翻译佛使比丘的著作。
民国八十四年获法务部颁发荣誉教诲师教化工作成绩优良奖。创办《佛教图书馆馆讯》季刊。创建苗栗定慧学苑暨香光尼僧团伽耶山文教基金会。从缅甸引进南传内观禅法。
民国八十五年二月由藏系比丘尼Chodron等联合发起的"LifeasaWesternBuddhistNun"(西方尼僧生活营)于印度菩提伽耶举行,受聘讲授比丘尼戒课程(民85,2.5-2.25)
民国八十五年十一月宜兰福严禅寺传三坛大戒,任说戒阿阇黎。中华佛教比丘尼协进会成立,任第一届常务理事。香光书乡出版社出版的译著,佛使比丘著,《生活中的缘起》获行政院新闻局推介为优良图书。
民国八十六年二月领导香光寺全体僧众抗议伪称“香光寺管理委员会”的非法组织。获佛教各界的支持。
民国八十六年三月达赖喇嘛来台取法台湾比丘尼经验,与台大佛学研究中心等五个单位合办“比丘尼的台湾经验”座谈会,并发表论文〈台湾比丘尼的成立与运作〉、〈对藏系佛教成立比丘尼的建言〉等回应。
民国八十六年纪念天乙法师(字号印仪)创建台北印仪学苑。创设伽耶山基金会。十月“紫竹林精舍”建筑设计师三门建筑师以“紫竹林精舍”建筑获“建筑师杂志奖”。
民国八十七年创建台中养慧学苑。
国八十八年九月廿一日台湾发生百年来的大地震,与中国佛教会、台中万佛寺等单位联合发起“佛教各界九二一震灾安灵祈福法会”,并发起设立“伽耶山基金会九二一震灾协助重建专案”(88年9月24日~89年10月31日)
民国八十九年一月台中“养慧学苑”建筑设计师姚仁喜以“养慧学苑”的建筑作品,荣获《建筑师杂志》颁发首届“台湾建筑奖”。
民国八十九年四月苗栗法云禅寺传三坛大戒,任说戒阿阇黎。
民国八十九年九月台中市政府及红十字会台中市支会举办“台中市九二一周年纪念系列活动:台湾亮起来”,代表宗教界致祈祷词及敲和平钟。
民国八十九年十月慈光禅学研究所、中华禅净协会举办第四届[两岸僧伽教育交流访问]“廿一世纪比丘尼的角色与定位”研讨会,出席发表“尼众对廿一世纪佛教的使命”。
民国八十九年十一月基隆灵泉寺传三坛大戒,任说戒阿阇黎。
民国九十年三月佛教僧伽医护基金会、莲花临终关怀基金会举办“生命与生活国际研讨会”,任筹备会任副主任委员;新营市妙法禅寺传三坛大戒,任说戒阿阇黎暨尊证阿阇黎。
民国九十年五月教育部以设立宗教研修构案访视香光尼众佛学院;参与推动设立宗教研修机构立法。出席中国佛教会主办“藏传佛教比丘尼传戒制度座谈”─与达赖喇嘛的对谈。
民国九十年十一月宜兰县福严禅寺传三坛大戒,任得戒和尚尼、说戒阿阇黎。
民国九十一年三月现代佛教学会举办“佛教研究的传承与创新学术研讨会”,出席发表论文〈佛教研究传承与创新:从佛教研究的意义谈起〉。
民国九十一年七月第七届国际佛教妇女会议在台湾举行,出席发表佛教比丘尼的经验〈提起与放下:佛教妇女的自觉〉
著作:
释悟因发行,《学士尼风波的省思》,香光庄严杂志社,民76。
释悟因,《点石集》,香光书乡出版社,民81.1。
释悟因总编,《觉树人华--香光尼众佛学院成立十二周年专刊》,香光书乡出版社,民81.10。
释悟因总纂、释见重撰述,台湾佛学院志〖壹〗《福严佛学院志》,香光书乡出版社,民国83.12。
释悟因总纂、释见重撰述,台湾佛学院志〖贰〗《圆光佛学院志》,香光书乡出版社,民国84.4。
释悟因总纂、释见重撰述,台湾佛学院志〖参〗《中华佛教学院志》,香光书乡出版社,民国86.10。
释悟因监修,释见晔编著《走过台湾佛教转型期的比丘尼--天乙法师》,中天出版社,民8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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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悟因总编,释自曜主编,《香光尼僧团“九二一”震灾协助重建纪实》,伽耶山基金会,90.4。
参考资料:《二十世纪中国佛教人物辞典》、香光资讯网、《法履尘缘:逢甲大学建校四十周年?师生佛学社会纪念特刊》。
***本文经悟因法师审订润饰;释自观修订;黄美英撰稿;日期:2002/10/07***
(根据网上资料加以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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