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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祥光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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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祥光居士(1919~1963年)编辑本段


  民国(一九一二年)以来,我国留印学者,除僧侣不计外,前后有谭云山、巴宙、周祥光、冉云华诸位先生。谭云山居士已于一九七四年作古,周祥光博士也于一九六三年逝世。巴宙、冉云华两位先生犹在学术岗位上努力。
  祥光,浙江黄岩人,出生于一九一九年,其幼年事迹不详。大学毕业后,初在国民政府内政部礼俗司,充当委任一级主任科员。时为抗战时期,随政府在重庆办公。一九四〇年十月,张君劢先生于云南大理创设中国民族文化学院,招收大学毕业生入学,培植民族文化人才。民族学院由陈布雷先生任董事长,张君励先生自任院长。祥光认为机会难得,即辞去内政部职务,考入文化学院社会学系。
  文化学院社会学系主任罗文斡,曾任北洋政府司法总长,是一位名学人。但祥光入校后,发觉对社会学没有什么兴趣,却对佛学发生偏爱,因此就跟龚云白教授研究佛学。龚云白为清末杨仁山居士入室弟子,对“华严”一系的理论深有研究,祥光乃选修龚先生的佛学课。当时选修佛学的学生,连他一共五人,计有中央政校毕业的周通旦,后来随梁漱溟、熊十力学习儒学;萧中旦,后来曾任军事委员会秘书;姚积光,在抗战胜利后当选四川省参议会议员。还有一位苏莹辉,江苏镇江人,曾任中央图书馆特藏组组长,后研究敦煌学,著有《敦煌学》问世,后来又任南洋大学教授,现在年事已高,住在台北,于国立师范大学兼课。
  祥光在文化学院时,第一学期选修的佛学课是《百法明门论》,每星期五小时,颇觉枯燥乏味,但既经选定,只得硬起头皮来研究。第二学期以后,由读《唯识三十颂》、《因明学》、《中论》、《华严经》、禅宗语录等课程,对佛学开始感觉到很有趣味。并且在课余研读《肇论》及《宗镜录》,对佛学不了解的地方,常去请教时在昆明的太虚大师,因此与太虚大师也有了师生关系。自此,便由社会科学转而研究佛学,这是他学术思想一大转变。
  一九四二年夏,因昆明学生闹学潮,籍口朝中权贵由重庆以飞机运狗到香港而游行示威,张君劢被诬与罗隆基等有指使之嫌,被软禁于重庆南岸之汪山,“中国民族文化学院”遭受池鱼之殃,因而停办关闭。未几,祥光得张君劢先生资助旅费,转赴印度求学。他先入加尔各答大学,专究英文,继而转入德里大学,考入进修院之博士班、修学三年,得博士学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一度在印度中央政府出版署任职,后来任阿拉哈巴大学教授,除在该校汉学系担任教授外,向往释迦世尊禅定之学,因而常读佛教典籍,治印度思想,由自学而豁然贯通。他为学习禅定,曾赴南印葡萄牙属地之“瓜牙印哲奥罗宾度”禅院中,闭关静修半年之久。后来他发愿弘扬中国大乘佛教。
  祥光留印十余年后,他的第一部学术著作《印度通史》,于一九五六年出版,张君劢先生为之作序曰:
  印度人长于宗教哲理与冥想,不以记言记事为重。其著作中无非半历史性之书籍,然时参以神怪、小说与颠倒事实之言,如玄奘游学时统一北印度之戒日王,在印有《葛利沙所行赞》一书,作者为拔尼氏(Bani),其性质类于剧本,非吾国所谓传也。惟印度人素不以传记写作为重,欧人践印土之后,求一部印度史,或考订历代帝王之名姓与生死年月,渺不可得。
  周祥光博士留学印度,已逾十余载,其勤学好问,可与千载以上西行求法之高僧后先映辉。既成《中国佛教史》(英文本)一书,将吾国所得于印度者,还以报告于印;最近又以其治印史之所得还以飨吾国人士。于是大藏经中,但有西域记之地理书,而少一本印度史之历史书之缺憾,得以弥补矣。
  祥光亦在该书前作序云:
  中印往还,源远流长,始自东汉,下迄近代,实为世所罕见。西域大德宏扬佛法于东土,乃有中印两国近二千年之文化关系。两国学者所译佛教经典三千余部,

今日日本所印行之大正藏经,即此译述之总汇也。
  当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时,我适供职于印度中央政府出版署。公余之暇,曾撰《印度古代史》一部,交由上海大法轮书局出版,原稿寄去,音信渺然。加以中印两地,关山修阻,万里迢遥,亦无法查询其事,乃作罢论。然欲重写一部《印度史》,以贡献于国人,铭于心中,几达十载之久也......
  中华一九五六年(释迦世尊降生涅槃成道二千五百年)周祥光序于印度阿拉哈巴大学。
  一九六一年,祥光在台湾的《人生》杂志上,撰文提出他对佛经翻译的看法。原先大陆撤退时,移民加拿大的虔诚佛教徒詹励吾居士,热烈渴望中国大乘佛经能够翻译成外文,使英语世界的人民,同受佛法的利益。因此,认为中国佛法译成外文是迫不容缓的事。他撰写了一篇文章,先发表在台湾《人生》杂志上,题目是〈关于中国佛法外文翻译出版问题的讨论〉。文中提出了三个有能力担当此项重任的人,一个是在美国的张澄基教授,一个是在香港的陆宽昱先生,再有一个就是在印度的周祥光博士,因为他们三人都是精通中英文及佛学的人。詹居士热切希望他们三位能够发心,把中国大乘佛经译成外文。
  詹励吾居士的文章,引起祥光的共鸣。他认为把佛经译成外文,在他说并不困难,只是取材及经费不易解决。他写文章响应詹居士的提议,此文也发表在《人生》杂志上。关于经费筹措问题,他主张除向佛教人士劝募外,不妨以中国佛教会名义,向美国福特基金会、洛克斐勒基金会或亚洲基金会申请补助。如果每年申请到美金万元的补助,英译佛经之事就可以进行。他并举出一个匈牙利人的例子:这位匈牙利人在纽约旅馆中租了一间房子,挂牌号称“东方文化研究会”,请了两位在纽约的中国人,翻译一点中国佛经为英文,也替中国人所著佛学论文予以出版。这位匈牙利人即以此一标榜研究东方学术为名,向美国某某基金会申请若干补助,不但匈人自己在美生活解决,即若干中国人住于纽约者亦沾了光。匈牙利人可以如此作,我们何以不能照样为之呢?
  可惜台湾佛教领导阶层,只忙于争夺领导权(那时“中国佛教会”因领导权摆不平,正实行所谓理事轮值制),那有闲暇管这种闲事呢?文章发表,自然是不了了之。
  一九五五年,东初法师发起影印日本大正藏正续编,历经五年,至一九六〇年全部完成。对此,祥光提出他的意见。他认为大藏经是中华民族光荣的遗产,亦是亚洲民族共同的精神遗产。只是这个遗产太多,教义太深,字句太难,论题太广,事迹太繁,一般人无法阅读全藏。他希望编一部《言文对照藏经萃译》。字数以三十万上下为度,至多不超过五十万字,以此作为藏经的核心教义。常人有此《藏经萃译》,即可推知藏经之全部内容所在,再进一步译成外文。目前俄国人已将《法句经》译为俄文,俄人的心灵已自唯物走向唯心,宗教必为俄人所崇拜无疑。耶稣一部简单的《圣经》,传布世界。由此可知普及佛法宏扬宗教是如何的重要!
  由以上所述,可见祥光的睿智深远,心愿宏伟。他留居印度二十年以上,不仅治印度思想,并沟通印度与西方哲学的思想。
  他对中印文化关系的研究,留下二大贡献:
  第一是他所著英文版的《中国禅宗发展史》,英国伦敦哈契生出版公司(TheHutchinsanPublishingCo.)曾征求将版权让给该公司在大英国属地发行,可见他的英文造诣已达到如何程度了。
  第二是他从英文译成中文的《真理之光》(SatyartnaPrakasha),该书系印度民族英雄杜耶难陀(SwamiDayanda)所著,于一八七五年以印度文(Hindi)出版,销数达数十万本,为数百万人朝夕诵读之书。杜耶难陀不满意英国统治印度,为恢复印度五千年来固有文明,揭竿而起,担当印度复国大任。周氏于大陆易帜之后,把这位抢救印度灭亡的民族英雄名著译成中文,实具有无限意义

与感慨,他在该书〈译者之言〉说:
  我以自由独立之国民,于二次大战时负笈入亡国之印度,今则印度获得自由独立,我则流亡于斯土,斯书译毕,追思以往,扼腕低徊,怆怀何极......
  嗟乎!哀莫哀于无国之民,惟多难兴邦,殷忧启圣,《真理之光》亦足资我人借镜与警惕矣!
  其衷心渴望不言可喻,实为一热情爱国、爱民族文化的学者!
  一九六三年夏季,他在印度以胃溃疡不治逝世。张君劢先生曾撰〈悼印度亚拉哈巴大学教授周祥光君〉一文吊之,刊于《狮子吼》月刊第九卷第三、四期合刊,文曰:
  天地之间,人才不易得,不易养成,尤不易有成就。呜呼!祥光!抗战之中,经艰难辛苦以求学于印度,刻苦自励,半工半读,以求自给,卒毕业于德里大学......孰料此时正为君发展长才之日,奈忽婴胃溃疡而溘然长逝。呜呼!今后欲求二十年留印,而能负起中印学术外交之使命如君者,何可再得乎?我与君在学问上互相切磋,原不敢自居为孔子与阳明,然君之造诣,确能追踪颜回与徐爱,既有天资之美,而不许其永年,能不令人痛哭流涕哉。
  一九六三年六月十七日于金山。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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