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福瑞斯
韩福瑞斯(ChristmasHumphrys)(1901~197?年)编辑本段
韩福瑞斯(ChristmasHumphrys)在英国佛学上,列为第三位的先进,同时也是英国佛教的伟大领袖之一。
本世纪初期,西方人不懂得佛教是一种活的宗教,然而由于巴利文学会(1881年由大卫斯教授Prof.RhysDavids创立)翻译了一主要部份的上座经典,佛学(于1907年)始为人赏识。上乘的诗选,例如华伦(Warren)翻译的佛学,都形成了文学的一部份。大乘经典常常都蕴藏于富有学术意味的杂志的书页中。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佛学在西方渐渐地开始盛行,第一次佛教会,最后在1924年终止。自从大战血洗欧洲以后,一般青年小伙子对垂死的基督教的影响力,已经大大地感到失望,并且认为是一种精神的负荷。新的群众的诞生对心理学感到兴趣,心理治疗与科学携手合作以后,各种模糊的但正在发育中的观念,都被认为是新的思想。
最大的精神打击本世纪初期,韩福瑞斯先生只有十七岁,由于乃兄在战争中殉职,使他毕生受到了最大的精神打击。主要地是由于这点原因,或者是看到了国家宗教的贬抑与渐渐脱离的趋势,于是他心中有了一个坚强的愿望,使他努力地去转移留在他心坎中的痛苦。他身为一个名望律师的少爷,周遭的物质从不匮乏,因此能使他顺利地照著他的意志去实行。自从读过一本于1918年由阿难·古马拉斯禾弥(AnandaCoumaraswamy)所著‘佛学的佛陀与法音’的旧书以后,他便成为一名佛教徒。事情的发生是有一天(1918年8月26日)当他在英国博物馆附近的书店游逛之时,买到了这本旧书。
他那时只有十七岁,自从读了那本书以后,最使他欢喜若狂的是,他遽然能够很容易地把两腿盘著坐禅,同时又能很快地记忆起书中的佛法要义。这点的发现,使他把佛学视为一见如故的友人。
当他于1919年进入剑桥大学攻读法律的时候,便与那些对东方思想发生兴趣的同学做朋友,其中有一位介绍他参禅。1920年,他便加入亚雅参禅学会(AdyarTheosophicalSociety)但他发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后,便离开了那里。那个学会是由布拉瓦斯克创立的,但不久也被人离弃了。
自从1923年春天培尼先生在厄色克斯堂发表了一连串的讲演以后,又由于不少人受了他的传教热诚所感,于是便创立了一个名为青年联合会的组织,吸引了那些心中向往佛教形式的参禅者。1924年1月28日成立了佛教中心,韩福瑞斯先生为名誉秘书。5月19日的卫塞日法会非常感人,那是由佛教会主办的。
第一次的会议是在科斯瑟夫人的家里召开,地点是诺定山的西河街出席的是旧会的八名会员,当中有三个锡兰人,一个是从缅甸来的,科斯瑟夫人、布雷斯福、科尔克纳小姐和韩福瑞斯。在八月间他们全体与佛教联合会联合起来,听到了第一次佛教会将要重新活动的消息。由于联合起来,有一位对艰钜工作富有极大才能和热心的麦锡先生,在兰拉加斯德城海特公园北方的78号,成立了一间佛堂,每年租金五十五磅。
在十月,当韩福瑞斯应佛教联合会之邀去演讲之时,作了一项佛教集会所和联合会之间的互助合作的呼吁,但只有培尼先生不同意,因为他对参禅一事有了很深的怀疑。这只是一时之事,当集会开始组织之时,从不缺乏朋友的支持,但是对金钱的需要方面,却很难吸引人们去为人类觉悟的理想而投资。一九二四年韩福瑞斯获准了律师事务所的开业。
一张聘书
佛教集会所发出一张聘书聘韩福瑞斯先生为会长,科尔克纳小姐为名誉秘书,还有其他的发起会员是贝利斯·梅拉(是一名律师)、马锡、波金斯、史密斯和梅尔(由锡兰来)。聘书是于1924年12月11日早晨送到,同日晚上获得签名同意。那张聘书是由一位从锡兰来的副会长支那拉阇他沙先生在摩替麦堂(MortimerHall)送交韩福瑞斯先生。摩替麦堂那时是佛教参禅学会的不动产,从此便诞生了今日的伦敦佛教会。
当1925年1月佛堂开始之时,签名簿上有了四百五十个人名,但是在举行开幕仪式之时只有三十四人出席,他们都坐在地板上。当传统的仪式在一尊金漆的,穿著一件锡兰长袍的佛像前面完成之时,韩福瑞斯筅生便下了决心,在西方迟或早都要找到一处适合的地方来供佛,并且使它舒适地永远安座在那里。从此以后,每年的月圆日都在那里举行,会员也一天一天地增加。缅甸人、锡兰人、中国人和日本人都开始对这个佛教会的活动发生兴趣。
在一封写著1925年9月12日的来信中,那位于1926年在英国创立摩诃菩提协会的达摩波罗护法居士,提出了英国和锡兰佛教徒之间的意见。在1884年他受到奥尔科特和布拉瓦特斯基的影响,加入参禅学会,他说锡兰佛教徒向来都是英国的朋友,但仍未作过与英国佛教徒共同研究佛法的尝试,一旦锡兰的佛教灭亡了,那是一个灾难,到那时唯有借助英国的佛教徒来帮助才能避免危险。
缅甸派来第一批佛教弘法人才,并且支持第一次佛教会和佛教集会所。锡兰派来第二批弘法人才,并且支持英国摩诃菩提协会。中国太虚大师的驾临,鼓舞了欧洲佛教会一部份佛法的复兴。铃木大拙博士(Dr.D.J.Suzuki)从日本来访问,引起了人们对禅宗的赏识。
韩福瑞斯与科尔克纳小姐于1927年12月17日结婚。那次结婚仪式的消息,特别在十二月份的英国佛学刊物中登载著。结婚仪式是继在伊玲一次民间婚礼和在圣乔治的洛治路有三十个人参加之后而举行的。这是显然的,那次的整个结婚活动,都是佛化的象征。在“星期日写实”的刊物中刊出他们的结婚照片。一位参观人批评道,这次的婚礼进行得不但漂亮,而且百千年后一直响亮。
经济问题
这个由韩福瑞斯为先驱的佛教运动,首先必须与经济问题博斗。譬如在1926年10月发生的,集会所突然遭受到潮水的淹没。那时他正染患流行性感冒卧病在床。后来当他去看望集会所时,那里只有三个会员和五个其他的人。他只能利用的解决方法是退回聘书,另创独立组织。再次,在11月15日当他发现所有的捐款不足以推行集会活动之时,于是那个组织只有迁移到卫斯敏斯德的荷士菲里路去,那是从前科尔克纳小姐的住所。
不管环境如何变迁,经验如何痛苦,韩福瑞斯先生与夫人都能忍辱负重和鼓起勇气来继续他们的佛教活动。这是因为他们深具信心,外间景物虽然无常,但是他们的名字,却可留芳千古,至今他们领导下的佛教活动已经五十三年,形成了一个不可争论的事实,每个人也深知,他们是忠诚与虔敬的佛教徒。
第二个欧洲佛教会议于1934年9月22日和23日在英国摩诃菩提协会总会召开。波金斯先生以主人身份欢迎各国代表,他们是:从集会所来的马锡先生,从自由宗教运动来的赫雅斯法师,达摩波罗财产保管人斯尔瓦先生,从瑞士来的皮利维教授,达尔克·波特小姐(柏林已故达尔克·波尔小姐之姊妹)从德国来的柯斯特和罗斯柏莉小姐,巴黎佛教会会长道春法师为这次会议的主席。
当1939年9月3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时,在摄政公园(RegentsPark)的摩诃菩提佛教弘法会便关闭了,但是集会所的活动仍然继续著。1940年在卡克斯敦堂(CastonHall)的集会中,韩福瑞斯先生对战争中的和平发表了一篇显著的演说,说及一个人的心,由于岁月的迁移,变得更难于维系。1940年在他们发行的刊物中,韩福瑞斯把佛教对战争的态度,作了如下的摘要:
“作为一个佛教徒,我认为他一定要有一颗镇静、有勇气和富有同情的心,当他看清楚了业力的交织之时,便应努力地去发现去完成各种应尽的义务,不必顾虑到一切的艰难和险阻。一个人生来就具有内在观察力的本能,因此他能知道其中也会有不能避免的矛盾的因素,那就是痛苦。凡事只需要作充分的准备才会有和平和光辉的日子出现。此时,因为我们要求生存,同时也有黑暗的战争,我们要以三个智慧的字眼来安慰我们自己,那就是‘它将过’!”
由于1941年4月16日的一次大空袭,对面的泥山倾倒,于是严重地损坏了那间集会所。据简单的报告,那时韩先生正站在门槛边看火。这次的房子遭受如此严重的破损,简直不能再住人,但是佛殿和佛像却安然无恙。那次的轰炸,毁了二三十户,甚至把韩先生抛到屋子的后头,躺在废墟中,但身上只淤青了一两处地方。韩先生和夫人被迫在地下室住了一两星期。然而不久,由于他们的努力和工人们的辛苦工作,房子又修理好,1941年5月19日又在那里集会。
现在的总会的获得是于1955年和政府妥协过,以开设公益事业为宗旨,利用一部份房子作为无处栖身的人民安居。这是全球为庆祝佛陀成佛第二千五百年的纪念的前一年而获准。靠近维克多利亚雅里斯吞街区的佛教会曾经得到一个很久的租赁期限。后来在1955年11月,因为向罗勃夫人借贷了二千磅的现金,才购买了这栋房子。1956年10举行了一个安居仪式。
韩先生现在成为一个禅宗的佛教徒,关于禅学他说:
“在追求真理方面,我们要第一次介绍丰富和光荣的大乘佛学,和它那具有哲学、形而上学以及神秘思想的学问。根据巴利文经典上说佛陀本身就具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观察力,但是不予显露出来。大乘主张涅槃与娑婆无异,禅的成就是一个自觉的境界,它首先是以意志的力量和及时对心的发展而获得,于是变成一个永恒的状态。”
1956年韩先生和夫人出席在尼泊尔的卡特曼杜召开的第四届世界佛教友谊会议。于是他当选了副会长,泰国的潘公主为正会长。1964年这双菩提伴侣又代表佛教会出席在印度鹿野苑召开的第七届友谊会。1966年又赴泰国的清迈镇参加第八届会议。
这年是佛教会庆祝成立第四十七周年的纪念日,它在西方是最大和最老的佛教组织。根据事实的证明,一个人无疑地可想而知,韩先生的初衷和决心,造成了和延续了佛教会的慧命,它的屋宇里有一间设备完善的图书馆,接近佛殿前面有一座讲堂。此外又有两间办公室,在地下室里有宽阔的储藏室和住宿处。还有一间舒服的厨房,晚课后可以供应食物。
在图书馆里,设有一张长桌,陈列著各种的英文佛学书籍。现在各种各类科目共分为十一大类。会里的收入是一般普通的费用,从会员中获得四人作为职员,杂志的订阅费、捐款、印刷的利润、遗产、集会所得、零售书刊、转租的租金、和投资的红利等等。因为登记为慈善事业,该会的收入都可以免税。还有一个供给英国佛教徒需要的檀那筹募基金,它是专供演讲人的开支。
1967年11月25日在佛教会庆祝佛法,在英国成立第六十年的金刚纪念日,韩先生在集会中发表了一篇特列的演讲。他清清楚楚地指出佛教会需要新人来接管,假如没有新的领导人物,演说人才、作家和虔诚的工作人员,佛法在西方也将要灭亡,没有一个运动能站得住脚。如果那些管理人员不求进步,工作人员也不肯继续的努力,它会开始退化。
批评到以往的成就时,他说,该会各方面的活动可以证明,佛法的传播也嫌太慢,不过它的存在由文章、引喻、演说的批评、甚至在谈笑中都可证明增加了,而佛学文学书刊的销路也一直上升;在英国表现的兴趣增加,因它是世界最大的宗教,如果夸张一点的话,它可以说是最高贵的历史。
这是没有问题的,世界公认佛教是一个最为容忍的宗教,从来也没有人因为拒绝接受它的教义而遭受到逼迫或杀害。只要有佛法流传的地方,艺术与建筑术都比以前更为昌盛,而又没有其他一种宗教能像它一样地产生更广阔更卓越的思想行列,能够有效地进入人们谦逊的心中的领域里。
韩先生发表他对佛学和科学的见解时说,在于佛学主张无常的特性的学说,或者泄露了科学的影响力,但是这种不同的观察力,可以是臆测的科学后果,不会影响到二千年前佛陀所教的基本原则。当然啦,因果律在应用上是无限的,没有一个因能够产生任何一个果。
你自己做
关于业力方面,他说,它的著重于“你自己做”和“走一趟”,代表业力与转世如影随形的教义,它正如灵魂一样带回个人的品格,从自私的可怜带来一个详细的指路牌,以后在那广大的意识境界中,带来世界痛苦的后果──这些都要求之于心。韩先生认为谈及宗教的比较是无益的。他说其他宗教都藉著历史和文化来描述,很少关心于如何的修行,和怎样成就。他引用了一句佛教的格言,使你明白佛教是什么“向内观照,你就是佛”,这看来很有意义。“以勤劳使你自救”,这都是很好的忠告。
多年来,由于缅甸、锡兰、和泰国的支持,才能使佛教会延续,同时在欧洲创立一个弘法中心。
最后韩先生说,任何一个人成为佛教徒,和继续地以忍耐的心去实行教典,将要自动地成为一个追求真实的领袖。在西方思想唯物主义的发育下,他正如在波涛澎湃的海中一颗大石屹立不动,并且把心中的灯火高举著紧握著。这些都是一个真正佛教徒的坚定信仰,他在伦敦佛教运动中,献出了五十三年的自由时间。
他是一名伦敦中央刑事裁判所的法官,每个星期一都抽空到佛教会去看看。1971年8月9日,我和韩先生下午五点半钟有一个约会,我四点半钟便到达佛教会的图书馆。五点钟我看见他进来了,并且问管理员泰勒先生有没有买到鲜花供佛,然后才接见我,我们共同讨论书写此文的细节。因为他的一生在岗位上是一位平易而谦逊的人,我们可以真正地把他列为西半球一位伟大的佛教领袖。
(沙麻拉维罗著)
(莫佩娴译)
(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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