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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山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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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山觉仙(1818~1892年,日本)编辑本段


  觉仙和尚,青森原氏。初名良作,新井氏,又号鹤巢。十五岁入昌平黉(东京国立大学),二十岁出家,参于风外,嗣京璨之法,再学于京都、爱知,兼修医学。历住永平、京都心性,下总福昌、结城长德等,主持相摸最乘寺。
  创佛仙社于东京,接化学徒,明治十二年国立大学印度哲学科讲师。六十九岁管长代理,摄理曹洞宗务,大学林总鉴。七十四岁寂,著有《坦山全集》。
  曾在旃檀林读书时,学僧京璨云:‘什么!异端?邪说?是儒流书生的惯用语。是不是异端邪说,于其真理,儒佛何胜?可以讨论。’昌平学生新井:‘可以,我可以做对手,根据圣贤之道,阐明异端之异端。’学僧提议:‘关于这个,要有确定的誓约:议论到胜负,必要决定胜负。结果我输了,即时还俗做你的门人,足下输了,即刻剃发做佛弟子,此事要承诺。’‘很有意思,给贵僧还俗,做我的门下,真痛快,哈哈哈!’两人开始道论。在东京吉祥寺学寮,辩论到第三天,新井输了。‘可以照前约束,请即度为佛弟子吧!’京璨请其师荣禅为此青年授度,名坦山觉仙,是时二十岁。坦山十五岁入昌平黉。修儒学,兼修医术,四五年之间大有进步,性来豪放,盛排佛教为异端,当时无人做他的对手。
  他在昌平时,曾爱上某家姑娘,约为比连,但因姑娘多情,跑向别人去了。悲、妒、恨,激起青年的热血,提起大刀,不分东西前后,跑到女家,恰巧姑娘外出不在家,想等她回来,即进入姑娘房间休息,看了桌上戒色的书有省。‘嗳!不对了。’书中有痛诫女色之言,猛然反省而跑走了,以后不再到来。
  出家以后游方,与同学跑路,到一小溪,溪不阔,水不深,但无桥,必须赤脚过水。此岸站立一女人,妙龄的小姑娘,道友先下水,渡过去了。坦山看见姑娘好像难过而苦恼著,即问:‘怎么了,我带你渡,喳!捉住我的肩,可以么?’抱起姑娘给她渡过去,姑娘面赤,不好意思,拜而道谢。坦山追到道友后面,过了一刻,迫得道友说话出来:‘你真古怪,身为出家,抱起姑娘,不像话,什么体统?’坦山:‘什么?姑娘,在那里?’道友:‘假家伙,过河时,不是抱了美人么?’坦山:‘哈哈哈!什么?那个女人,你还抱著么?我已经放下去了。’道友默然,不说一句。‘你们怎么样?看见女人,生起淫欲心,可能恼烦。’这是坦山后来向云水们说的话,又云:‘老僧也有经验,但四十一岁以后完全脱离了,微尘不起念头。’
  坦山历参诸方以后,挂锡于京都宇治兴福寺,与环溪等参于回天,有所省发。再而游方,参于风外,初相见,看见风外相貌如妇人,而怀轻慢之念;如猪如猫的风外,忽变如虎如狼,不觉冷汗满背,从此认真实参。会中有奕堂、藏云等,互相琢磨精研,遂而打破桶底,受其印可,辞而归东,省其师京璨,嗣其法。
  奕堂入京都大慈山,坦山与其共居,长养道力。又登睿山学律,兼究教乘。下山入市,放旷于陋巷,洒洒落落,悠悠自适而过日子。卜居东山,作蜗庐而住。是车上所设,方六尺之家,极其简易,各三尺,一为居室,一为书房,一为厨房,一为仓库。有日月窗,自己牵车而去,自由自在,乞食于街头。食物得手,即入蜗庐用功,继续了数年。
  三十七岁住永平寺,翌年住京都心性寺,依然枯淡,生活简易。亲友环溪,主持隐凉,云衲五十。曾访心性寺云:‘怎么样?住院了,可以结制,开江湖会,我可带云水来。’坦山:‘那是好,你带众来当西堂,拜托拜托!’简单的决定了。五月三日开始结制,带来四十五人,可是惊倒了,九旬安居,五六十人的生活,都没有准备好,环溪:‘打算如何?食粥尝味噌都可以。但没有米,又没有味噌。’坦山:‘哈哈哈!这是寒喧,日前我没有拜托你,你说要助化,请你帮助吧!’环溪:‘因缘所迫,可以,法轮常转,食轮自转,现在不

做是不行的了。’环溪带领云水到街上托钵,收集米钱,而完成九旬的安居。解制后,尚存多少净财,坦山:‘钦佩钦佩,你的道力实在伟大。’环溪:‘实在是苦劳的助化,空前绝后,不过顺利的圆满了。’
  六十岁东京国立大学,开始设置印度哲学科,聘坦山当其讲师,大学讲佛典,是首举。六十七岁为学士会员,僧侣为会员的开始,曾入八事山,访正光真人,受其仙诀,创设佛仙社,集徒讲习,曾说:‘知我者在此,罪我者亦在此。’
  东京某寺住持迁化,请坦山为秉炬导师。他是学者,也是禅机旺溢的和尚,人家想看他如何引导,会葬的僧侣紧张而等待著。坦山站起来,秉炬,直面龛前,向空中大描圆相,将出名句,但不开口。恰巧盛夏炎热,强烈的日光,直射秃头,满头流汗云:‘热、热,呀!热、热!’突如大声唱出,向龛轻揖,转右而退。有人说:‘开玩笑的和尚。’也有老僧说:‘玩笑中,有妙味。’七十四岁示微疾,写下许多明信片,将寄出:‘拙者即刻临终,特此通知,七月二十七日。’全部写完,经过半小时,从容而逝。
  坦山躯干肥大,眼光烂烂,音吐洪钟,一喝之下。闻者掩耳。曾在曹洞宗大学,提倡碧岩,每则必大叫‘师兄今日熬山成道。’声动讲堂,如此豪势。经常呵佛骂祖,醉倒谐谑,言行如狂,但教诲门人,极其叮咛亲切,有时拍案怒骂,有时流涕歔欷,举止逸常。
  和尚著书殊多,曾次韵《证道歌》,其引云:‘永嘉大师证道歌一篇,名布匹海,遍世知之。予近有安卧日,偶踏其韵,遂而成篇。盖宗说圆明,须还古人。性机发转,岂敢多让。’于歌首的数句云:‘四大积集假为人,成坏随缘任本真。依然娘生臭皮袋,敢保本性不坏身。不是心兮不是物,元非可名强为佛。千生扰扰变易无,万死寂寂非沦波。赖有祖佛不传法,得时了了脱行业。了则尘劫同刹那,不了刹那成劫尘。从前谁人唤为禅,常恨名字终未圆。眼目定动三千条,心意凝识万八千。’又末尾的数句云:‘未到宝所无得力,永年禅脐复何极。上山如不到山顶,山顶好景看得难。入海不能到海底,海底珠宝不能见,万法之中何殊胜,证元非道道非证。非道非证奚思议,多思不议只相应。六贼和兮不逐物,群迷谢兮还嫌仙。不亏之月常妍妍,无边之风常拂拂,等闲放下多差过,仔细默检却亦失。火聚凉冷冰雪热,但休向恨情下说。语里出身不拘轨,句外明宗无辙守。遥峰含烟鸟语幽,斜阳十里试春节。蜗牛御云鸣一声,无舌之语奈何决。’
  注:
  1·武士松崎直臣,倾心于禅法,喜听佛法,求见坦山,坦山一见,即打下一拳。他怒云:‘怎么 乱来?’坦山平然:‘啊!发怒了么?军人应有的气魄,否则不行呀!来做什么?想坐禅,那不行,开玩笑的坐禅是不行的,回去吧!’‘不,不是要来坐禅,只闻生死事大,无常迅速,讲教为军人应尽其本的事。’‘噢!有道理,你说的话很可爱,但禅不能以口学习。如果真实要学习,不要多说,静坐闲处,专念于工夫就够了。’他以后热心打坐,如有所悟,即去呈解,但还是不许云:‘未在,未在,还是不行,更加努力!’这次大概可以吧,呈解去,师问:‘那是什么禅?’他又发怒了,振刀拟在和尚头上:‘唉!怎么样?’惊人的场面,和尚怎吹烟:‘烟管依旧吐澹烟。’言下大悟,即说:‘生死事大,我今日悟得了。’坦山伸手捉他脑前,厉声的说:‘生也全机现,死也全机现,何必论去来,说生死?’直臣:‘日没西山归路远,但愿勿劳老疲身。’他已经悟彻了。
  2·风外本高-三重人。幼时出家,游方,参于玄楼,嗣其法。一八一八年住大阪圆通院,移住香积寺,坦山、奕堂、活宗等来参。一八四七年寂,六十九岁,善于书画。
  3·西堂又名西庵,主持人住东,客居寺西堂,退隐他山而来住,故名西堂。是宾位,现在住持以外,接化云水的上首,都称西堂。又结制解制

等,西堂和尚办理各事,称为西堂人事。
  4·京都心性寺,是皇族二条家祈愿所,因是坦山和尚得了亲近二条公的机会,经常互相说禅论学。坦山不客气,发挥其高论,经常于其眼中没有权实。某时关于时事很高兴地横说直说了,对手是不懂世事的长袖者流,前尚感觉无味,迫得大生骂倒对方。二条公的大夫某,元来深知坦山的为人,可是挂心起来,因为当面骂倒了元老的皇族,虽是出家人,亦不能放过去,可能受到严重的处罚。可是和尚极其平静,毫无挂在心。但是大夫非常忧虑起来,想起一个方法,忽然大声叫著:‘坦山忽然颠狂了。’强把坦山带到清水的颠狂院去,招来关东的法类,将坦山交给他们,因是免了罪科。可是受到狂人的处理,从京都护送到江户的途中大津,才许为其自由之身。以后自号狂翁,再而隐遁于水云之间,为悠悠去来之身。返回江户以后不久,遭逢维新的政变,坦山一时困苦于衣食,借住于浅草商人的屋角,卖卜糊口。可是不久又逢时节到来,请住洞上名刹小田原最乘寺,为天下的宗匠,发挥其道光于社会上。
  5·箱根汤本的某寺,奉祀天狗神,照例每年举行一次大祭,某年聘请坦山为其典礼的导师。当日檀信云集,从远近前来参拜,极其盛况。典礼开始,和尚将行揭幕开扉礼,坦山站起来,前进去,打开帏布,把神像抬下来,自己登上神坛正位,结跏坐禅。‘奇怪的和尚,莫名其妙,必受神罚。不仅和尚要受祟,如果庙神闹乱起来,就不堪设想。’信徒们开始扰骚起来。可是和尚泰然自若的说‘大家惯听吧!’一喝之下,大众寂静了,和尚继云:‘所谓天狗元来是畜牲的身分,死人还是胜过天狗,何况活著的人,其位置比天狗还要高。无须惊恐天狗神,恐怖了就要受祟,乘势而来。现在老僧既向天狗授了佛戒,没有事了,无须挂虑。’就这样的完成了开扉式。
  曾有人向和尚大谈天狗的有无,即说:‘究竟没有天狗神,和尚,是不是?’和尚云:‘有呀!现在眼前有天狗呀!仅以小智慧憍慢大谈,贡高而乱说一场的天狗,是不是在这里?但不过还是小家伙罢了!哈哈哈!’大谈的他,天狗终被和尚笑杀了。
  (曾普信 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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