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学法师
如学法师(1913~1992年)编辑本段
释如学,中国佛教比丘尼,俗家姓张名绣月,出家后法名如学,台湾省新竹县人,一九一三年癸丑岁二月十七日出生。他的俗家是新竹望族,父张忠先生是新竹名医,信仰佛教,平时持诵《金刚经》,习打坐。生母王氏讳尔,受张忠先生的影响,亦礼拜佛、菩萨。如学上有三兄,下有五弟,他是九姊弟中唯一的掌上明珠。他自幼聪明伶俐,逗人喜爱。但由于从小与一群男孩子一起生活,所以使她的性格中具有男子气概。
如学七岁启蒙,入新竹女子国民公学就读,十三岁毕业,考入新竹高等女校,一九三〇年、十八岁时自新竹高女毕业。他生具慧根,在高中时代就喜欢阅读佛书,善解法义。因而受到佛经影响,深感诸行无常,诸受皆苦,故于高中毕业之时,就有出家修行的念头。但他是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家中怎舍得他剃度出家?自然对他百般劝阻。这样蹉跎了两年,一九三二年正月,他下定决心,毅然到新竹青草湖的一同寺,依玄深尼师剃度出家。青草湖的一同寺,原名一同堂,本是斋教的斋堂,是玄深尼师的祖母觉明优婆夷所建。后来觉明皈依了大湖法云寺开山觉力禅师,乃改堂为寺,成为佛教道场。而如学的剃度师玄深,与如学同岁,二人原本是小学同学,由于玄深十岁即剃度出家,十八岁继他祖母之后出任一同寺住持,所以做了如学的师父。
如学落发后,有感于社会文明日新月异,出家人若是没有高深的学问、时代的知识,如何能够弘法度众呢?因此他考虑应该出国深造,充实自己。事有凑巧,是年七月,他在日本读大学的二哥,因暑假回家渡假,告诉他说日本有佛教学校。他向父亲请求到日本读书,父亲不允。他乃于他二哥假满返回日本的时候,也买了一张同一轮船的船票,独自上船,开船后才和他二哥见面。事已如此,他二哥也无可奈何,只好带他到日本。抵达日本之之后,如学就读于名古屋女学林──这是一所五年制的佛教专科学校。这时他尚不知道日本有佛教大学,他在女学林插班三年级。这所女校,学规极严,学生过著像丛林一般的生活。读了一学期,一位新到校的老师对她说:“你是高中毕业,在这里读太可惜了。”于是就介绍她进入东京驹泽大学佛教科就读。驹泽大学是日本曹洞宗大本山永平寺所创办的学校,所以设有佛教科。
如学在校期间,亲近在校任教的曹洞宗名禅师泽木兴道,随之修习禅法。泽木兴道,在日本与铃木大拙齐名,他茹素持戒,是有名的高僧,亦是有名的教授。第二年,泽木禅师在名古屋传戒,邀学生们去参加。在传戒会上,如学向泽木禅师表达出礼敬为师的意愿,禅师很欢喜的接受,为他举行了七天的得道式,赐他法号道宗,许他为佛门法器。
在校期间,泽木对如学十分照顾。寒暑假期间,如学若是没有回台湾,禅师就带他到各处参访。数年之后,如学在驹泽大学毕业,泽木禅师又介绍她到京都的“白毫女丛林”进修,那是一所比丘尼修行的道场,生活管理极为严格。他在女丛林住了一年多,这时他的学业已经完成,在女丛林时曾一度患病,思乡心切,乃向丛林住持请准,返回台湾。这一年是一九四〇年,如学年已二十八岁,她在日本留学,前后已八、九年之久。
返台之初,在一同寺调养好了身体,未几应基隆月眉山灵泉寺住持德融老和尚的聘请,到灵泉寺“禅林”(即佛学院)担任教师。当时在禅林受学的学僧年龄都较长,甚至于有些是如学的长辈或堂师兄弟。但由于如学博学多闻,讲授得法,大家都对他十分尊敬。如学并于授课之余,随一位到大陆住过的孙女士学习北京话,以便于将来弘法利生。
在灵泉寺任教两年,回到新竹青草湖一同寺,阅读经典,同时进修汉文。如此到了一九四四年,南投草屯的地方耆老李春盛先生,约请如师到草屯弘法。在草屯与南投之间的碧山岩,有一座碧山岩寺。这所寺院,早年是由福建渡海来台的三位法师所建,后来落入地方在家人手中管理。如师在草屯弘法时,李春盛老先生提到这件事,为如学的父亲张忠老先生知道了。张老先生认为,如学还没有一所自己的寺院。他如何学以致用弘法利生呢?张忠老先生拿出了一笔钱,自管理人手中把寺院买了过来,交由如学主持,这样碧山岩有恢复为出家人主持的佛门道场。
如师主持碧山岩寺之年,正是窃据我台的日寇自发动太平洋侵略战争以来及至节节败退的末期,盟军飞机轰炸台湾,大家天天忙著躲警报,直到一九四五年八月,日寇战败投降,中国抗战胜利,台湾光复,才结束了躲警报的日子。如学在碧山岩筚路蓝缕,惨澹经营,把原来十分破落的碧山岩寺,整理成为一处清净的修行道场。十年之后──到一九五六年前后,碧山岩寺已有三十多位常住的比丘尼。台湾光复之初,社会经济萧条,生活十分艰难。如学禅师带著弟子半耕半读,过著农禅合一的生活。碧山岩寺有六甲多果林,盛产水果,照应果林的工作,全由寺中常住担任。
如学禅师感于常住教育的重要,他为常住弟子们请了汉文老师,教授他们四书、《古文观止》、《幼学琼林》一类的汉学书籍。后来又增加了英文老师、音乐老师,教授英文和音乐。三十八年播迁台湾,许多长老大德都跟著逃亡到台湾,如学禅师曾礼请印顺、演培、默如、续明诸法师,到碧山岩寺讲经,还请戒德法师在寺中教唱念。
由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九年的十年中,是碧山岩寺欣欣向荣的一段时间。如学禅师为了提高弟子们的学力素质,商请他师父玄深上人,在新竹青草湖办了一所“新竹女众佛学院”,礼请印顺法师担任院长。禅师由碧山岩寺选派了十多名弟子,到女众佛学院深造。女众佛学院的创办人玄深上人,对印顺法师十分尊敬,并礼印老为师。这样如学禅师就成为印老的徒孙。在那段时间,他常到新竹去亲近印老,他尝说:“印顺法师造福我们台湾佛教,台湾佛教以后会出人才,都是受到他的致荫。”
就在碧山岩寺欣欣向荣的时候,一九五九年秋天,一场无情的“八七水灾”,一夜之间使碧山岩面目全非。原来那年八月上旬,连日豪雨,七日那天夜间,雨势益发猛烈,禅师带著三十多名女弟子躲在寺院内的晨光塔中,彻夜恭念观世音菩萨圣号。晨光塔是钢筋水泥的建筑,经得起山洪的冲击,得保无恙。而大殿、寮房等系砖石所建,却因后山山崩而全部倒塌了。第二天他们出塔一看,整个寺院变成断垣残壁,一片泥浆。而山下面,则是滚滚浊流,一片汪洋,许多村庄都淹没在大水中。雨过天晴,师徒在山上无处容身,亏得草屯街上的一位医师,是禅师的皈依弟子,让出了家中的别墅,请他们师徒暂时容身。
这时,台北的信众请禅师北上弘法,他考虑碧山岩寺一时难以恢复重建,决定在台北另建道场。在台北他首先兴建的道场,是位于光复北路的法光寺。禅师做事果断积极,法光寺一九五九年冬季开工,一九六一年大殿落成,继续增加附属建筑,一九六三年寺院规模粗具。这时又回过头来重建碧山岩寺,一九六六年碧山岩寺重建完成,接著又在台北五股乡筹建智光禅寺。为了弘扬佛陀正法,他不辞辛劳,惨澹经营,开辟道场。如学禅师一向具有兴办教育,提高比丘尼素质的理念。早在一九六二年,台北法光寺首期工程完成之际,他就在寺内开办了“法光佛学讲习班”,定期讲演佛学。同时在班中附设了“周末参禅会”,领导信众坐禅。此外,她体念到盲人求法的虔诚,又成立了“法眼佛学研习班”──简称法眼会,接引盲人学佛。这个法眼会,就是后来北投法眼寺的前身。五十六年,禅师又在法光寺设立了“英日语补习班”,为寺中常住及附近民众补习英日文。这时南投碧山岩寺重建完成,他在碧山岩寺创办了“南光女众佛学院”,按一般佛学院课程正规授课。
后来他又在五股乡兴建的智光禅寺中,附设了一所“如学幼稚园”。他为感念他的太师公觉力老和尚,他在最早出家之地的一同寺,设立了男众进修的“法云佛学社”,和女众进修的“女众研究院”。到一九八七年,他为筹办佛教高等教育,又成立了“法光文教基金会”,为佛教高等学府做准备工作。继而于一九八九年,成立了“法光佛教文化研究所”,聘请在美国威斯康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恒清法师出任所长,让恒清全力发挥。法光研究所后来成绩斐然,固然是恒清法师能力卓越,但若没有如学禅师的全力支持,恒清也难以全力发挥。恒清法师在〈永远的追思──如学禅师〉一文中说:
您与我素昧平生,对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才疏学浅的比丘尼,您居然委以重任,而且用人不疑。您从来不干涉教务和训导工作,只作个幕后的无名英雄......师父,当去年有人因排斥佛学研究,以及不同意傅教授的观点,而对研究所和我个人大加挞伐时,您不但没有责怪我办学不力,招致批评,反而坚决的说:“对每件事都可以有不同的意见,每个人的观点都应该受到尊重。”您的见识,开明心态,恢宏胸襟,岂是那些偏执者望尘所可及的呢......
一九七八年,如学禅师应美国信众之请,到美国弘法。洛杉矶市是华人最多的地方,当地信众向禅师请求,希望能有一所以闽南语弘法的道场,禅师遂有在洛杉矶建寺的计划。是年六月,他先购得一所独立院落的住宅,将客厅布置成佛堂,供附近信徒礼拜,同时向当地州政府申请立案。同年八月十四日获准。一九八〇年年底,禅师二度赴美,积极筹划建寺事宜,到了翌年春天,因缘具足,购置得旧教堂一所,将之改为佛寺。是年六月改装工程完成,命名为法光寺,并举行开光典礼。这在当地华侨界是一件大事,典礼之日,盛况一时。这一所法光寺,成为洛市华侨精神寄托的中心,而禅师的爱徒──主持洛杉矶法光寺的禅光法师,也成为华人信徒的精神导师。
一九九一年,禅师已年近八十,是年年底,以年迈体弱,旧病复发,住院治疗未见好转,延至八十一年──一九九二年元月三十日安详往生。世寿八十岁,僧腊六十年,戒腊五十七夏。荼毗之后,舍利叠叠,于是年五月二十八日,安奉于五股“法光宝塔”内。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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