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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慈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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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慈法师(1925年~)编辑本段


  菲律宾是太平洋中的岛国,由大小七千余岛屿组成。分成三大岛群,在北面的是吕宋岛,中部的是未狮耶岛,南部的是民澜老岛。宿雾市在未狮耶岛的中部,是菲国有名的大城市,也是华侨较集中的地方。一九五八年,一个由台湾来此弘化的青年法师,来到此人地生疏、语言不通的地方,历经艰难,在这一片佛法的荒洲上,撒下菩提种子。历经近四十年的努力,而今,菲律宾中南部的大城市中,都有了佛教的寺院与僧侣,佛陀的教法在这个天主教国家萌芽生长,日渐茁壮。而当年来此播种的青年法师,历经近四十年的风霜,年逾七十,已垂垂老矣。这位法师,就是弘化菲国中南部,受无数信徒信赖尊崇的唯慈法师。
  唯慈法师,号日照,江苏省高邮县人。他于一九二五年(岁次乙丑的十二月二十八日)出生于高邮湖西的农村。他父亲是佃农,由于家境贫困,子女众多,不得已在唯慈九岁的时后,因舅父在高邮北乡的三觉庵服务,就把唯慈带到庵中,依一位宗恒和尚出家。成为一名“驱乌沙弥”。十四岁的时候,师父送他进私塾读了一年书,因为中日战争的关系,从此辍学,以后只有在庵中撞钟击鼓,做一些日常生活的杂事,连早晚课诵都没有学过。原因是庵里没有早晚课诵的修持。因此,唯师在青少年时代,并未打好学问基础。
  一九四四年的春天,唯师二十岁,奉师命到南京宝山受具足戒。圆戒后,到江南佛教名刹的常州天宁寺,入禅堂学参禅。据唯师说,学参禅的禅和子,没有任何指导,只是整天呆板的坐著,故一般进禅堂参学的人,除了学上殿的唱诵,还有就是坐香、出入往还的仪规,学不到参禅的门路。一年以后,一九四五年的春天,唯师由禅堂转入天宁寺佛学院,由于没有一点佛学基础,听佛学课可说是一无所知,就是一般学科,听起来也十分吃力。他唯有刻苦学习,两三年中,抱著书本死啃,渐渐的有了进步,勉强听得懂佛学课程。
  抗战胜利之后,国共内战日益激烈。到了一九四七年夏天,苏北受到战事的影响,他的义师父(俗称干师父)常善老和尚,逃难到了无锡。常善老人是演培法师的剃度师父,此时演培法师正在无锡佛学会养病。暑假期间,唯师到无锡向干师父礼座,常善老人藉此机会,把唯师介绍给演培法师,并郑重的对演师说:“如今你到处弘法,我是无需你照顾了,我把唯慈托付给你,望你能照顾他,带他去读佛学院,便满我的心愿了。”
  以此因缘,演师把唯慈带到杭州,送他进入武林佛学院就读。当时,武林佛学院院长是会觉法师,他是太虚大师的大弟子。院中教师都是一时之选,如演培、妙钦、仁俊等诸位法师。仁俊法师兼教务主任,他对学生的生活指导十分严格,曾训示学生说:
  青年学僧,绝不能走进赶经忏的道场,如果走上赶经忏这条路,不仅埋没了自己大好的前途,同时也把佛教尊贵的形象带入低俗,受世人轻视,......赶经忏,实在损失很大,罪过无边。
  以上这段训示,给予慈师极大的影响。他一生从不赶经忏,实是禀承仁俊法师的教诲所致。
  一九四八年下半年,国内战事更为激烈,北方的战事向江南蔓延,演培法师先已去了上海,会觉长老也离开武林佛学院去了厦门。佛学院院长由巨赞法师继任。又过了两个月,由于时局日益激化,佛学院学生大部分离校,最后剩下两三个人。巨赞法师对剩下的同学说:“院中只剩下两袋米了,吃完后大家各谋生路吧。”说过这话不久,他自己也离院去了香港。
  这时,演培法师在上海以快信寄给唯师,要他立刻到上海去。是时已到了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初,唯师离杭州抵达上海,演培法师介绍他进入静安佛学院读书。转眼过了年,到一九四九年二月农历春节过后,时局更加严重。演培法师本打算要唯师赴香港,以路费不够,乃写了一封信,介绍他到台湾去投奔慈航法师。
  自立、幻生二师,在武林佛学

院读书时,曾和在新加坡弘化的慈航法师通过信,他二人此时也在上海,自佛教杂志上得知慈航法师在台湾办佛学院,他们再给法师写信,取得联络,要求到台湾入学,很快得到回信,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唯师持演培法师的介绍信,与自立、幻生二师,一同乘中兴轮抵达台湾。抵台之日,是夏历的正月十四日。他们三人投奔中坜圆光寺,慈航法师收留了他们,进入当时圆光寺的“台湾佛学院”读书。到了三、四月间,上海撤退前夕,大陆逃难来台的学僧约二十余人,都由慈航法师收留。唯师等在圆光寺读了半年,到了夏历六月,圆光寺住持妙果老和尚,以大陆来的学僧太多,常住经济难以支持,不肯继续办下去。本省学僧可以回到原来寺院,而大陆来的学僧就无处可去了。
  慈航法师和妙果老和尚洽商,要求圆光寺收留下十个人,其余的由他带走。妙果老和尚勉予同意,留下的十个人是自立、幻生、妙峰、唯慈、星云、广慈、能果、果宗、印海、以德。其余的十多人,都由慈航法师带往新竹灵隐寺,得到无上法师的照顾。未几台湾发生“法难事件”,慈航法师和十多名学僧都在新竹被警方拘留。留在圆光寺的十个人,除了唯慈外,其余九个人都受到了“法难”之厄。
  留在圆光寺的学生,无书可读,大家分工合作为寺中做一些杂务,曾经一度被妙果老和尚派到苗栗大湖法云寺,看守山林及已伐下的木材。到了一九五〇年秋天,慈航法师在汐止兴建的“弥勒内院”竣工,大陆来台的学僧都集中在内院上课,这样才有了一段虽然清苦而却安定的生活。一九五四年的夏历五月六日,慈航法师圆寂,内院的学生多数离院。唯慈法师到新竹福严精舍,亲近印顺导师。一九五六年,回到汐止弥勒内院,在内院禁足自修,前后三年,学力大进。
  一九五七年冬天,在菲律宾创办普贤中学的刘梅生居士--即后来出家的觉生法师,聘请唯慈法师和自立法师,到菲律宾的普贤学校去任佛学导师。二位法师到了菲律宾,自立法师留在马尼拉的普贤中学,唯慈法师则到菲国中部的宿雾市,任教于普贤学校宿雾分校。
  宿雾是菲国中部的大城市,华侨有两三万人,几乎全部来自闽南,信仰家乡的传统佛教。当地有一个居士林的组织,还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定慧寺。定慧寺原有一位出家人住持,以其人缘较差,华侨对他十分冷漠。以此原因,一般华侨以为出家人都是这样,唯师也因此受了池鱼之殃。唯师初到宿雾,住在居士林的四楼,设备不齐全,林中也无专门的佣工,因此,唯师每早烧一壶开水,全天都以面包开水充饥。他一切不以为意,按时到校授课,没有课的时候,在居士林楼上自修,从不攀缘。天长日久,改变了华侨对出家人的观感,有人主动以友善的态度去接近他,请他为信徒讲佛法。唯慈法师不会英语,不会菲律宾话,甚至连闽南话也不懂。所以,讲佛法都是透过翻译。信众们这时才知道这位法师一肚子学问。华侨界对他由冷漠而友善,而接近,而尊敬的皈依他。三年以后,定慧寺那位出家人离开宿雾,信众们请他迁到定慧寺,并认真的恳请他出任住持。唯师说:“我可以住在定慧寺,无条件的为寺服务,但是我不做住持。”
  事实上,当地根本请不到出家人,因为整个宿雾市甚至菲律宾的中南部,只有他一位法师。
  唯慈法师迁到定慧寺,开始整理陈旧的寺院,虽然只有他一个出家人,但是他一切按佛门仪规,早晚课诵,依法而行。每个星期天都领导青年礼佛,领导信众共修。当然,他的生活也有所改善,寺中有工人为他烧饭,他再也不必再以开水面包充饥了。
  信徒们对于法师的期望,就是为死人诵经、做佛事,并且诵经愈多愈好。华侨社会的丧事,非常讲究场面,一般说,为死者做佛事,也就是摆场面的方式之一,一般人家,至少要做三天佛事,财力雄厚的人家要做七天,甚至于要诵四十九天经,他们认为如此才能表达儿女的孝思。当然

,诵经愈多,得到的红包愈大。唯师初到宿雾时,每遇到这种情形,不管什么人请他诵经,他都直接了当的说:“我不会诵经。”但当时宿雾只有他一位法师,他想世间宗教都有婚丧祈祷的仪式,佛教也不能没有,再者,平常出家人到俗人家里,根本不受欢迎,现在死了亲人的家属如此诚恳请求,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推动宏扬佛法的事业呢?唯师最后的结论是:为了宏法,不妨接受诵经的请求,但绝不讲诵经的代价,并且把做经忏的老套改头换面。
  当地习惯,侨胞去世,停尸在殡仪馆,死者家属到寺中请法师诵经(当然,信天主教或基督教的没有这种习惯),唯慈法师就籍著这种机会,开示家属说:
  单请和尚诵经,去世亲人得到的功德很少;你们做儿女的自己诵经,去世亲人得到的利益较多。并且诵经不如念佛,念佛要你们家属自己念,去世亲人得到的功德才多。你们与父母有心连心的血缘关系,和尚与死者没有丝毫关系,所以家属诵经念佛,死者才能得到利益。现在死者还在殡仪馆,你们每天上下午,在亲人灵前念阿弥陀佛,在出殡前一天,我会去诵一次经。
  华侨社会中,不论什么身分的侨领去世,唯师都一视同仁,只去殡仪馆一次,时日久了,就成为一种习惯了。他这种作法,提高了佛教的形象,也使出家人受到尊重。接著第二步,不论什么人要到寺中做功德,唯师指示要先到寺中拜佛,然后在家中要素食七日,每天早晚要在死者灵前念佛,最后一天到寺中做功德。做功德时,十时起家属与和尚同在佛前跪拜诵经,最后唯师再诵经一品--《地藏经》中的〈见闻利益品〉。唯师的本意,是借做功德的名义,来推动弘法事业。这在海内外的佛教界,对经忏的改革与利用是一项创举,而唯师是最初的推动者。一九六五年,台北召开世界华僧大会,菲律宾僧侣组团参加,由马尼拉大乘信愿寺住持瑞今老和尚任团长,唯慈法师任秘书长,回台湾出席大会,这是他出国六年第一次回台湾。会后探访师友,而后仍回宿雾。
  一九六八年,普贤学校以管理不善,负下严重的债务。在董事会一再敦请下,唯慈法师出任普贤校长。他接掌学校后,以校为家,也要求全体教职员与他“共赴校离”,经过艰苦奋斗与整顿,两三年间,终于还清了债务,也使普贤学校的校誉日隆,嬴得社会与家长对学校的信心,学校从此走上平稳的坦途。
  由于长期忙碌劳累,使他罹患了肾脏炎,体力日衰,当地医疗落后,不得已返回台湾疗养。住在台北新店仁俊法师的同净兰若,养病之外,同时闭方便关半年。以宿雾普贤学校的毛病又发作了--法师不在,管理松懈,经费又出现了亏空。董事会和信徒都推出代表,一再到台湾敦请,一年半后,唯师回到学校,再经过一番整理,才使学校平稳下来。
  法师所住的定慧寺,位于市内的芒果街,由于人口剧增,烦扰日甚,并且地势低洼,雨后时遭淹水。唯师与侨界的护法居士陈慧华、杨文焕、林连登、吴道贺、林咸碧、郭荷参等共为商榷,大家都主张迁址重建。经过多方勘察,选定市郊半山坡。该处地势较高,风景优美,居高临下,市区尽收眼底。由于信徒对法师的信心与尊敬,大家踊跃捐输,于一九七七年冬奠基动土,七八年春天鸠工兴建。施工一年半,到一九七九年八月,一座三层楼的大雄宝殿及应有的附属建筑全部完成,众议命名为“普贤寺”,代表普贤菩萨的大愿与行证。一九八〇年三月,隆重举行寺院落成及佛像开光典礼,宿雾的政要、侨领、信众及菲律宾的佛教长老都参加了这一盛会,年近八十的瑞今长老撰写一篇〈宿雾普贤寺碑记〉,勒石纪念。
  这时,唯慈法师的弘化区域已不限于宿雾一地,更扩充到菲南的大城市数省,如黑人省的描戈律市,三宝颜大岛的三宝颜市等,那些地方都有中国寺院,或请不到法师,或请到而不能久住下去,这些地方的信众,都远赴宿雾请唯师去弘法。本来在生活环境落

后的岛国,很少有人能像唯慈法师那样的耐心与宏法的热情,在一个地方一住三、四十年。
  随著岁月的消逝,唯慈法师已进入老境,七十多岁了,体力已不如早年硬朗。但是他四十年的光阴没有白费,无数的信徒视他如师如父,以他为精神上的依靠。一九九三年间,有一位安徽籍的青年正渊法师,接受唯师的邀约到了普贤寺。正渊师朴实诚恳,做事负责,老法师见寺院托付有人,而台北石碇乡光明寺的慈心法师,开办“慈航佛学院”,数度去菲律宾,坚请老法师出任院长。老法师为报慈航菩萨法乳之恩,答应到光明寺闭方便关,做为精神支持。一九九六年夏天,他对信众宣布他要到台北光明山闭关,引起信众们的关怀,一致求他留在宿雾,甚至于有人流著眼泪问他:“师父,你为什么丢下你一手建设的普贤寺,到别处庙中闭关呢?”
  老法师说:“寺院是信徒大家的,不是我的家,怎能说是为我所有?我如今年纪大了,该在修持上下点功夫。若在普贤寺闭关,总会有一些人事和杂务,所以才到台北去,就完全没有这些干扰了。”就这样,唯慈老法师离开普贤寺,回到了台北,住在石碇乡群山顶上、光明禅寺的关房中。
  唯慈老法师一生好学深思,手不释卷,著作有《浮云集》十巨册,包括论文、释经、演讲、诗词等,洋洋百余万言。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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