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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金玉堂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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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金玉堂居士(1915年~)编辑本段


  一、金玉堂居士信佛的因缘
  美国东部之有佛教,以纽约为最早。而最初在纽约创立佛教社团的,不是大法师,不是名居士,而是一位信佛虔诚的优婆夷--一位在家近事女应金玉堂女士。是她把中国的大乘佛教,带进这世界第一大都市的华人社会。她早于一九六二年,在纽约创立华人社会的第一个佛教社团“美东佛教研究总会”。
  应金玉堂,江苏无锡人,一九一五年出生在一个虔诚信佛的家庭中,自幼就随著母亲到寺院拜佛听经,常年耳濡目染,八识田中老早就种下了菩提种子。二十五岁时与应行久先生结婚,迁居上海。应行久也是无锡人,一九一三年生,一向在上海经商。八年抗战期间,上海有名的合众汽车公司,就是应先生经营的事业之一。抗战胜利后,他们的事业日益发达,不过好景不常,到一九四九年大陆战局激化,蔓延到上海的时候,他夫妇放弃了房产事业,带著八岁的儿子应立人,逃经香港而到了台湾。
  金玉堂早年在上海时,于一九四〇年即皈依章嘉活佛,到台湾后又皈依南亭法师。她在台北居住那一段时间,孙立人将军的夫人、孙张清扬女士热心向佛,领导一些妇女礼佛护法,金玉堂也是其中一分子。并且由于她同乡赵茂林老居士的促成,她的儿子应立人认孙立人将军为义父。应立人少有“神童”之誉,一九四一年,台北教育当局在中山堂扩大庆祝儿童节,十岁的应立人担任主席,他在台上沉著稳重,口齿清晰,出足了风头。移民美国后,后来在美国获得太空科学博士学位。他受到母亲的影响,亦虔信佛教。现今在佛罗里达州定居,是当地有名的科学家、企业家,也是热心的慈善家。
  一九五五年,应金玉堂居士举家移民美国,在纽约创办。当时她目睹大纽约市各种宗教都蓬勃发展,唯独佛教乏人倡导。那时日本在纽约的佛教,也只有禅宗的第一禅堂和净土真宗的佛教学会。金玉堂居士在美东佛教会〈创会纪实〉一文中,写出她心中的感想:
  日本净土真宗之佛教学会,既无佛像供奉,亦无藏经可览,佛事讲演,纯用日语,夫纽约日侨不过三五千之众,居然建有佛教学院与佛寺,反顾我侨胞之居纽者不下七八万人,竟无一佛堂,宁非憾事?我有感于此,遂发愿誓志必设立佛教机构,以供礼佛参禅之用。
  应行久先生初到纽约那几年,事业尚未展开,经济力量并不雄厚,所以金玉堂居士虽有设立佛教机构之心,但限于经济力量,一时尚不能实现。她为劝人信佛,乃在中文报纸上刊登长期中文广告。玆抄录一则如下:
  请念:
  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原子武器日新月异,极权国家的首脑人物残暴凶狠,世界上充满了杀机,惟有跟菩萨学习大慈大悲,才能化乖戾为祥和,因为慈能予人以乐,悲能拔人之苦。
  像这样的广告,她在报纸上刊登了五年之久。在这段时间内,有一次她与俞俊明夫人上街,走过华埠坚尼街,见一屋招租,颇适于做会所及佛堂,但询问之下,房租太高,装修费亦需数万元,她估计力量不够,只有望屋兴叹。
  后来,佛学家张澄基教授到纽约各大学演讲,她请张教授到她家中为她讲解佛学。张教授精通法典,辩才无碍,使金玉堂居士听得钦佩万分,深深体念到人生真谛要在佛法中探求。为了使众生同受法益,对于设立一处学佛诵经之所的念头愈炽,她在〈创会记实〉一文中写著:
  当时心中虽然朝夕缅念这一计画,但解决自己吃饭问题尚感不易,何来有此余钱,可建佛堂?然此宏愿一定要实现,于是我决定克苦奋斗,每天早晨九时做到半夜一、二时,一个星期做七天,如是者数年,到了这时,我已具有若干因缘(条件),可以组织佛堂了。
  二、美东佛教研究总会成立的经过
  在金玉堂居士全家抵达纽约的第八年,即一九六二年,她的愿望实现了,她在纽约成立了第一个华人佛教社团--美东佛教研究总会。会中设置佛堂,并且台湾请得

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像,供奉于佛堂中。
  说到“美东佛教研究总会”这个名称,其中尚有一段趣闻。在金玉堂居士准备组会时,她写信给张澄基教授,请张教授为佛教会命名,信寄出去后,久久没有回音,后来乃由她儿子应立人代她选定“美东佛教研究总会”这个名称。事情过了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张教授之所以没有回信,是受了应行久先生的影响。应先生认为,他太太要组会设佛堂,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在维持一家生活尚感不易的情形下,何来余力办佛教事业?所以他写信给张教授,说“不可听信这不自量力的太太的话”。多年之后,老夫妇说到这段旧事,尚引为笑谈。
  美东佛教会成立之初,会址设在纽约黄金地段的百老汇大道。原来早在一九六〇年以后,她即一直在华埠找房子,但因缘尚未成熟,几处房子都未达成协议。有一处已付了定金,最后又变卦,连订金都牺牲了。直到一九六二年春天,她发现在纽约市的中心区,时报广场所在地的百老汇大道,有两层店面要出租,该地为世界著名的繁华中心,万商云集,人物荟萃,若以广大西人为弘法对象,实是理想场所。惟房租惊人,每月租金五千美元,且须付十万元顶费。金玉堂居士为此颇为踌躇,费用太大,使她有力不从心之感。她求签问观世音菩萨,如此做是否会破产,结果求到上上签,她下定决心租下来,订了十年合约,做为美东佛教会会址。
  为了美东佛教会注册的问题,其间也费了不少周折,在纽约州政府来,她这是破天荒第一次,申请文件一再退回,金玉堂居士请了两位律师办交涉,始获批准立案。关于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像,其中也有一段波折与因缘。原来早在房屋尚未订约之前,金玉堂居士己经和台湾的悟明法师联络,求悟明法师把树林海明寺的一尊千手观音运到美国,悟明法师以该尊菩萨像是泥塑的,恐怕运输途中受损,就另外将他一位弟子的木雕菩萨像装箱运美。不意船到中途沉没了,悟明法师只得将原来的泥塑菩萨像二度交运。船到纽约港,海关以从来未办过菩萨像进口,不予放行。金玉堂居士又向菩萨求签,签书大意说,春雷动时可来。一日忽然春雷隆隆,应行久先生说:“菩萨可以来了。”话未说完,电话铃声响,海关通知领取菩萨像。她认为菩萨感应,真是不可思议。
  一九六二年五月六日,“美东佛教研究总会”正式成立,并举行观世音菩萨法像开光典礼。这时佛教总会内四壁挂满各界致送的题字及佛化图案,二楼书柜中装满佛教经典。佛堂中挤满了贺客,挤不进佛堂的信徒都拥在街道上。开光典礼由锡兰高僧威尼德法师主持,仪式庄严隆重。威尼德法师先以巴利文诵经为与会者祝福,继用英语致辞。之后,旅居纽约的潘公展居士,纽约研究社艾维特博士,纽约市立大学司徒汉教授都先后致贺辞。翌日,中西报纸纷作报导,誉为佛教东来之一大盛事。
  佛教会成立后,每月初一、十五及佛菩萨诞辰,均举行礼佛诵经或佛学演讲。平常礼佛诵经,多由相江净业居士领导,佛学演讲则礼请教授学者担任。相江净业居士,江苏江宁人,她是早年佛教大德江味农老居士的令嫒。味农老居士是佛教名宿,自幼持诵《金刚经》,六十年不曾间断。他所注解的《金刚经讲义》,为佛教界公认是近代最好的注解本。净业居士自幼随父学佛,解行相应,在纽约华人佛教界,受到同修普遍的尊敬。
  美东佛教会成立之后未久,金玉堂居士及同修即发现时报广场地点虽好,唯离华埠过远,华人善信往返不便。大家都认为佛堂设在华埠比较理想,金玉堂居士也下了向华埠发展的决心。适巧第二年华埠中华大楼落成,应行久先生标得两个店面,拨出一间作为会址及佛堂,美东佛教会乃于一九六三年的二月八日农历元旦,新会址举行开光典礼,并礼请妙峰法师驻会讲经。
  三、美东佛教会三十年
  美东佛教会一九六二年成立,迄今(一九九六年)已三十余年之久。

虽然会员日增,会务日隆,但三十年来,金玉堂居士所遭遇的困难与障碍,可说是不胜枚举。真所谓:“寒天饮冷水,点滴在心头。”美东佛会成立未久,她曾为外界一些流言几至轻生。这段辛酸,她写在〈从艰难谛造到会务繁荣〉一文中刊登在《美东佛会二十周年特刊》上。文中说:“我个性刚强,受不得冤枉气......后来想到妙峰法师对我说的故事,我想,佛陀尚且受谤,何况是我?”这才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妙峰法师所说的故事,是佛经中“旃阇带盂谤佛”的故事。
  多年来,使她感到最困扰的,就是会中住持难请,流动性太大。美东佛会迁到华埠之初,由一位陈老太太的介绍,由三藩市礼请妙峰法师到了纽约,在佛教会宣教说法。妙峰法师辩才无碍,很受信徒欢迎。不意三个月后,她忽然收到三藩市美洲佛教会的信,说妙峰法师是他们由台湾请来的,盼他仍回三藩市等语。金玉堂居士虽然不知此中经过,亦自感惭愧,人家请来的人,自己怎能留下呢?她拿信给妙师看,妙师一口答允回去。金玉堂居士乃在四月二十八日的浴佛节上向信众宣布,说妙师将返回三藩市。信众听了十分惊异,舍不得妙师离开,在场的殷金秀芳居士(她是金玉堂居士的胞姐)和张静江夫人等,向妙师顶礼,求他过了六月十九的观音圣诞再离开,妙师也答应了。过了观音圣诞,离开美东佛学会,但并没有回三藩市,他写信给三藩市的美洲佛教会,说明他要留在纽约。未久他在纽约自行成立了中华佛教会,留在纽约弘化。
  一九六四年三月,由香港请到三藩市的乐渡法师,到纽约游历,金玉堂居士闻知,透过姜黄玉靖居士的介绍,和乐渡法师见面。她恳请乐师暂为领导美东佛教会,初一、十五在会中讲经宏法,蒙乐师俯允,每逢讲经之日,会中拥满了听众。虽然如此,但初一、十五之外,会中仍然乏人主持。是年秋天,她请到一位达宗法师,会务由乐师及达宗法师共同主持。后来乐渡法师另行组织美国佛教会,法务繁忙,就不再到美东佛会讲经了。
  美东佛会在达宗法师住持下,信众日多,会务繁忙,一九六五年,金玉堂居士又自香港请到慧光、达因两位尼师襄助会务。后来达宗法师离开了,会务就由两位尼师维持。两位尼师来美时,曾订有合约,要服务六年,但只作了两年半,到一九六八年春,慧光法师声称要到波士顿读书,达因法师说要送慧光到波士顿,就这样,两位尼师离开未再回来。这时会中无人领导,金玉堂居士忍著眼泪,自己带领会众诵经念佛。到了四月浴佛节,亏得加拿大的诚祥法师千里支援,乘上十多小时火车,到纽约主持美东佛会的佛诞节。
  佛诞节后,又得到美国佛教会乐渡法师的支援,特请智海、达诚、宗才三位法师,每月初一、十五,轮流到会主持念佛讲经,如此维持了一年多,一九六九年,透过李汉魂夫人的介绍,在香港请到法云法师,会务才主持有人。未几,殷金秀芳居士由台湾礼请的浩霖法师亦到了纽约,会务由两位法师主持,都受到信众的爱戴。
  后来法云、浩霖二师也先后离开美东佛会,各自建立了自己的道场,会中不得不另外请人。目前在美东佛教会主持会务的,是智明、瑞法二位法师。他们二位出身于大陆苏州灵岩山佛学院,应聘来此弘法。
  四、占地六百英亩的大乘寺
  美东佛教会迁移到华埠中华大楼之后,数年之间,会务日隆,每日到会礼佛及参观者数百人,周末或假期,则在千人以上。在这种情形下,会址显得太小,实有另设宽大场所的必要。应行久与金玉堂夫妇,再度发下宏愿,决心购地建寺。
  为了找建寺的土地,不惜多方奔走。事为东禅寺浩霖法师所知,建议他们在郊区风景优美之处建寺,具有中国大丛林规模。于是金玉堂居士乃往郊区寻找。到了一九六九年,因缘成熟,在纽约州南开罗郡的山地,找到了一处广达六百英亩的土地。那片土地所在地,原是有名的风景区,距离州会阿畔

尼三十哩,由纽约市区开车去,行程近三个小时。那里古木参天,青山环绕,土地上有两个湖,湖水清澈,出尘绝俗,建一座中国宫殿式的寺院,实在是妙境天成,再好也没有了。
  这一片土地的取得甚是顺利,先后仅两个星期即已成交。另一位买主谈判了一年,因为迟一天付款,为金玉堂居士捷足先得。买下土地,她立即找专家设计绘图,继而招标鸠工营造。一九七〇年四月,应氏夫妇由香港恭请寿冶老和尚抵达纽约,于是年七月十六日,由寿冶老和尚主持动土典礼,并宣布命名为“大乘寺”。
  大乘寺建筑期间,金玉堂居士亲自监工及管理事务。开工之前的伐木除草,辟石开路,都是她亲自指挥工人来做。即在隆冬寒风凛冽之际,她照样跑工地。这种为法忘身的精神,实在令人钦敬。
  营建工程持续了十四个月,初期工程完工,规模粗具。大殿建于已开辟出土地的中间,有一梯级大道直通寺门。大殿与寺门之间,大道左右各有一湖,可在湖中泛舟。右侧湖中有小岛,岛上建有观音亭。大道两旁遍植菊花及青灌木,寺门外有大理石的石狮子,气势雄伟。寺外有广场,可停车三百辆。
  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五日,大乘寺举行开光典礼及首任住持寿冶老和尚升座。当地的贵宾如开罗市长、纽约州参议员等中西名流都到了自不必讲,而远道贵宾,如台湾的中国佛教会理事长白圣法师、台北善导寺主持悟一法师、三藩市中美佛教总会恒静等五位美国法师、美洲佛教会智海法师、加拿大佛教会诚祥法师,越南万法寺住持妙华法师、缅甸中华寺住持洗尘法师,都远道赶来道贺,至于纽约当地各寺院的大法师们也都到齐。当天中外各界善信,数千人车潮般涌向大乘寺,使南开罗公路途为之塞。大乘寺的开光典礼,可说是盛况空前。
  大乘寺以后又加建了观音殿、伽蓝殿、五百罗汉殿、寮房等建筑。一九八二年,应行久、金玉堂伉俪为庄严道场,点缀名胜,特在右侧湖畔兴建七层浮图一座,由敏智老和尚主持动土典礼,经营二年,一九八四年落成。塔高七层,每层供缅甸玉佛一尊,法相庄严。是年九月一日,举行开光典礼,观礼善信达三千余人,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博士也参加了盛会,并当场致词。
  如今,大乘寺不仅是一所净修道场,同时也是远近闻名的风景观光点,每逢周末或假日,善男信女,观光游客,到寺中礼佛观光者,络绎不绝。
  现今大乘寺的住持是来自普陀山的通理法师,他是江苏如皋人,一九二五年生,十岁出家,二十三岁受具足戒,住过镇江金山寺等诸大丛林。另一位监院如玉法师,也是来自大陆,他们二位一九八一年来此,迄今已十五年之久。
  应金玉堂居士和他先生应行久居士,如今都是八十余岁高龄,而身体健朗,事业顺遂,这就是他们弘扬佛法的福报。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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