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百科  > 所属分类  >  佛教人物   
[0] 评论[0] 编辑

煮云法师

目录

煮云法师(1919~1986年)编辑本段


  一九四五年日寇侵华败降,台湾光复,一九四九年佛门缁素大德来台者为数甚多,因而展开了台湾佛教的新时代。在当时,有三位推动净土念佛法门的大德,奠定今日念佛风气蓬勃发展的基础。这三位大德,一位是在北部弘扬净土之教的道源法师,一位是在中部推动念佛法门的李炳南居士,再有一位就是在南部提倡“精进佛七”的煮云法师。关于道源法师,本书已予介绍,于此介绍煮云法师的生平如下。
  煮云法师,俗家姓许,名秀明,江苏省如皋县人,一九一九年岁次己未的二月二十三日,生于如皋县七里缺一个贫农的家庭。由于家里太穷,兄弟姊妹众多,幼年没有受到完整的教育,八岁才随著五哥、六哥进入私塾,断断续续的读了几年书,十四岁那年,到一家香铺做学徒。香铺,就是售卖拜佛菩萨、拜神所烧的香的铺子;学徒,在那个时代就是管饭不给工资的小佣工。每日扫地打杂,招待主顾,如此过了四五年。一九三七年日寇侵华战争爆发,八年抗战开始,第二年──一九三八年,日寇占领如皋,本来贫困已极的许家,经过日本人烧掠后,更是一贫如洗,生活陷入绝境,连他做学徒的香铺也关了门。他无以为活,就在一九三九年,二十一岁之时,在如皋城北三十里名叫西场的地方,于一处财神庙中出了家。由他的师公参明老和尚代刀披剃,给他起了法名实泉,字醒世,号煮云。他栖霞山寺律学院的老同学广慈法师,在他圆寂后写文章悼念他,于《怀忆往事两三点》一文中说:
  谈起我与煮老兄的往事,当从一九三八年、在南京栖霞山寺律学院开始,那时我才十四岁,而煮老兄已是人高马大的巨人了。......煮老兄的命实在是苦命一条,从小出生在贫困的农家,出家后又在一间以经忏为生的小庙,师父见到他,并不喜悦,后由师公代刀剃度,随即加入经忏的行列,不论天寒地冻,受尽风霜之苦,没有享到一点温暖,到南京栖霞山寺受戒后,立志求学,做一个有出息的出家人,不再做经忏鬼,当然祖庭断绝经济的支持,因此他非常辛苦的读书,一般的用物是依靠我们的支助不少。......
  以上一段文字,年份有误记的地方。煮云是二十一岁在财神庙出家,由他师祖参明老和尚“代刀剃度”,他的师父是谁,不得而知。农村小庙,当然是以赶经忏为业,煮云自然要随著赶经忏。他三番两次向师公提出请求,希望受戒参学,均遭到师祖的呵斥,最后向煮云提出条件:要他为常住赶三年经忏,然后由他去受戒参学。这样到了一九四一年,条件期满,他才赶上南京栖霞山寺的春戒。戒期圆满,就留在栖霞律学院受学。在律学院,他受过难堪的奚落,当时律学院一位当家师嫌他年龄太大,说:“煮云法师不要念书,到库房里为人服务。”
  煮师说:“我要学做法师,我要读书。”
  那当家师哈哈一笑说:“像你这种人,还要学做法师,天下的人都可以做法师了。”
  煮师在忍辱的精神和求学的毅力支持下,不为所动,只坚持要读书,那当家师也无可奈何他,只有任他读下去。
  一九四三年冬天,律学院读完,他想进入焦山佛学院深造,又遇到类似的情形。当时焦山佛学院是全国最有名的僧伽学院,他和星云、广慈二师同去请求入学,因正在学期中间,先随班旁听。他在班上成绩很好,但当第二学期办理入学手续时,副院长东初法师也是嫌他年龄太大,让他仍做旁听生。事实上,他是年不过二十五岁,但以环境不好,营养不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得多。煮师在《我和东初老人的一段因缘》中,也叙述过这一段经过:
  我来到焦山,也因是学期中,所以只能做个旁听生,兼当行堂、香灯、殿主的差事,甚么事都做,只要有书念。好不容学期结束了,一个新的学期又来了,想想五十六位同学中我考了第十六名,演讲比赛名列第一,自以为一定可以进堂读书,没想到副院长(即东公老人)却同院长(

雪烦和尚)说:“这个学生已二十五岁了,还进甚么堂读书,如果他可以进堂,我也可以进堂读书。人家胡适之二十五岁已得了博士,他还想进堂,不知惭愧。”就因如此,我无法成为正班生,只能再当个旁听生。而我想到自己成绩不是不如人,只因我年纪大,就不准我进堂,实在是不成理由啊!我一时无法忍下这口气,只好负气离开焦山。......
  离开焦山到那里去好呢?真是前途茫茫。就这样到了上海,为现实生活所迫,不得不住入以赶经忏为主的清凉寺,仍过著赶经忏的生活。到了一九四五年,圆瑛老法师在圆明讲堂设立了“楞严专宗学院”,招收了三十多位学僧,圆老亲讲《楞严经》。煮师赶上这个机会,入院受学,亲近圆瑛老法师。不幸三十五年春季,圆老突然中风,昏迷数日,醒过来也不能讲课,学院无形中停办。煮师无奈离开上海,到松江天马寺暂住。三十六年初春,普陀山法雨寺春季传戒,煮师受聘为悦众,这样他到了普陀山。戒期圆满后,留在山上阅藏。同年八月,到普陀山的前山普济寺,听诚一法师讲《法华经》,就留在普济寺客堂任知客,在此结识了该寺的当家师慧顗法师,以此种下了他们三十多年后为师徒的因缘。
  一九四八年,煮师又转到双泉庵任职事,到了一九四九年,战火蔓延到江南,普陀山也一片混乱。这时以刺血写《华严经》为人敬仰的寿冶老和尚,在山上百子堂闭关。同时在山上闭关的,还有妙峰庵的妙善法师,双泉庵的尘空法师,及梅福庵的德源老和尚。德源老和尚在关中听说后,他首先“破关而出”,把另外几位──百子堂的寿冶法师、妙峰庵的妙善法师、双泉庵的尘空法师等,一一都“闹”了出来。
  这时,寿冶老和尚也觉得普陀山待不下去了,带著两个徒弟往定海沈家门候船,想往福建去。这时煮云和另外几位年轻出家人,在茫然无所适从的情形下,就跟著寿冶老和尚一起走。在沈家门等了几天没有等到船,寿老身上带的钱不多,他不好要别人不要跟他走,只好叫自己的两名徒弟重回普陀山。又候了两天,普陀山双泉庵的住持由上海回来,劝大家不要走,跟他回去。煮云、尘空等几个人就又回到普陀山。未久军队到山上征兵,年轻的出家人都要跟军队走,就是在这情况下,煮师跟著军队到了台湾。
  煮师所参加的军中单位,是七十三师的野战医院。到台湾后驻扎在台中后里的内埔国小,改编为陆军五十四医院。当时的院长是杨海萍上校,当他知道煮云是出过家的法师时,对他相当客气,让他在医院中为病患讲解佛法,作为精神慰藉,院中病人对他以“布教师”称之。这只是一种“尊称”,事实上军中是没有这项编制的。
  在五十四医院中,煮师度化了很多人信佛,其中一个特殊的例子是度化李春阳。春阳当时二十一岁,官拜上慰政工官,因肺病住院。他恃才傲物,不信佛教。煮师和他接近,茶余饭后一起散步聊天,灌输他佛教知识,使春阳由反对佛教而信仰佛教,进而撰文弘扬佛教。春阳文笔极佳,当他辨别出正信与迷信的分野时,他在报章杂志上撰文,攻击牛鬼蛇神的外道,以“破邪显正”。后来他成为有名的佛教文艺作家,不幸的是他在一九七三年以车祸逝世。
  一九五一年春天,煮师由后里去游览狮头山,这时来自青岛湛山寺的慧峰法师也在山上,二人由此结识。是年下半年,他商得五十四医院同意,脱离军队,常去亲近慈航法师问法。一九五二年四月,慧峰法师在台南体育场建护国息灾法会,请煮师去帮忙。法会圆满,台南弥陀寺请他任监院。为时不久,以人地不宜离开弥陀寺,搬到附近的一位信徒家中,那位信徒家中也十分局促,只好在人家走廊下支一张床,再以板子遮起来,如此住了半年之久。原来当时的外省法师,不大为地方人士所接纳,甚至于佛教会也不接受他们入会,寺庙也不接受他们挂单。这年的下半年,他突破困难,在清水寺借地方打了一场佛七,这是

他在南部打佛七之始。
  一九五三年元年,台南大仙寺传戒──这是台湾光复后第一次传戒,智光、太沧、道源三老任三师,煮师和慧峰法师都受请为尊证。这时《菩提树》杂志已经创刊,主编朱斐约请煮师撰稿,他开始搜集资料,撰写《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在《菩提树》连载。这是他撰著之始,从此以后,他的著作就源源不断的问世了。是年三月,他应台东佛教支会之请,在台东举行了一个月的布教大会,会后并到各乡镇演讲,为台东佛教造成了一阵轰动。
  高雄凤山的佛教信徒李迁、陈天富、邱传、陈妙圆等居士,在凤山三民路买了一所民房,成立了“凤山佛教学社”,先由陈妙圆居士负责主持。陈居士常读煮师的文章,所以写信到中国佛教会,邀请煮师前去驻锡。煮师应邀,在台东弘法结束,就到了凤山。因为煮师主张弘扬净土法门,所以后来把“凤山佛教学社”,改名为“凤山佛教莲社”。煮师到凤山后,才结束了几年的漂泊生活,有了一处安身立命的所在。
  莲社是一所非常狭小的房子,设备十分简陋,竹桌竹椅;墙上一边挂消灾牌位,另一边挂往生牌位。里间一张竹床,一张竹桌,那竹床、竹桌他后来使用了十二年。但不管怎么简陋,这总是一个开始。煮师一切从头规划,他成立了每星期三、星期六的念佛会。星期三消灾,念《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星期六诵《弥陀经》。并在莲社设了佛学讲习会,为社员讲解佛法。一九五四年,又在高雄凤鸣广播电台播讲──即所谓“空中弘法”。是年,他的老同学广慈法师驻锡澎湖观音亭,邀他去弘法。他与星云法师、朱斐居士及慈庄法师同去。他们在澎湖,弘法的范围达到吉贝岛,也是一次十分成功的活动。是年六月,他二度到台东弘法,年底在凤山莲社举办了首次的“弥陀佛七”。这种佛七,以后在各地经常举行。
  一九五四年以后十余年间,是煮师弘法最为频繁的时期。他在各地讲经弘法,席不暇暖。重要的有:
  一、一九五五年六月,加入章嘉大师领导的环岛弘法团,行程二十五天。
  二、一九五五年九月,中华佛教文化馆影印《大藏经》,成立宣传团环岛布教,南亭法师为团长,团员有星云、广慈及煮师,行程四十四天。
  三、一九五六年,成立凤山佛教青年弘法团,于嘉义、北港、台南、台中等地展开弘法活动。
  四、一九五七年八月,率领“今日佛教环岛弘法团”,环岛弘法八十三天。
  五、一九五八年,为宣传《续藏经》,再度率团环岛布教。
  六、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在新北投灵泉寺闭关。一九五九年八七水灾前后,因摔跤受伤,引发高血压症,出关到台大住院月余,后回凤山休养。
  七、一九六二年秋,在嘉义讲《地藏经》。
  八、一九六三年,在林园林溪寺讲《普门品》。
  九、一九六四年,星云法师创办寿山佛学院,煮师任教务主任。
  十、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凤山莲社新社址落成,启建护国息灾法会。
  十一、一九六九年三月,在台东莲社讲《十业善道经》,并沿途布教而回。
  十二、一九七〇年十二月,中国佛教会组团访问东南亚,煮师任秘书长,访问越南、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及香港等地。
  十三、一九七一年,参加般若讲堂中国佛教访问团,访问泰国、星洲。
  十四、一九七二年,开始推动“精进佛七”,以后又推展为“大专学生精进佛七”,“出家班精进佛七”,以及“报恩精进佛七”等,每年以不同对象,在不同地点多次举行。
  十五、一九七三年,佛光山传授“万佛在家菩萨戒”,煮师任教授和尚。
  十六、一九七五年四月,参加仁王护国息灾法会,为期四十九天。
  十七、一九七六年六月,参加佛教界访问团出国访问。
  以上十余年的弘法过程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五五、六年间,他曾多次到台东、花莲布教,见到基督教以奶粉、面粉、旧衣服等救济品利诱原住民加入教会,并且以

“落伍迷信”等词句来攻击佛教。在这种背景下,煮师藉著弘法演讲的机会加以反击,这在当时是一件十分轰动的事。经过多次交手,他的演讲稿结集为《佛教与基督教之比较》出版。《佛基比较》一书出版后,一时洛阳纸贵。
  一九七六年,煮师年五十八岁,渐入老境。由于高血压症始终未能治愈,经常在两百多毫米汞柱,晚年又增加了糖尿病,影响了他的弘法活动,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中,主要是领导各种精进佛七,地点遍及全省各地的许多道场。
  多年来,煮师一直希望创建一处专修净土的道场,曾到许多地方看过土地,但以因缘未具,诸多障碍,还被仲介人骗去了一些钱财。到了一九八二年,因缘成熟,有一位张庆源居士,在台中县太平乡捐献土地,供煮师建寺院。于是在慧顗法师的协助下,开始了台中太平乡护国清凉寺的兴建工作。协助他建寺的慧顗法师,就是一九四七年,煮师在普陀山结识的同道。慧顗也是一九四九年随军来台,一直在军中服务,退伍后曾一度经商。一九八二年依煮云法师二次剃度,成为煮师的弟子。清凉寺的兴建,他是煮师最主要的助手。
  一九八三年六月,清凉寺正式破土,工程由慧顗法师监督,一年之中完成了“大悲殿”、“斋堂”及“寮房”。一九八四年八月,在煮师的主持下,清凉寺举办第一期“大专青年精进佛七”,参加的学生竟有两百五十多人。当时工程尚在进行,地面还没有磨石子,学生们在水泥地上绕佛拜佛,手足磨破了皮,海青的黑布磨成灰白色,每天九支香念佛,拜佛三千拜,无人叫苦,精进佛七之感人,不可思议。
  一九八五年夏历二月,煮师在主持佛七,二十一日回到清凉寺,二十二日在他生日的前夕,他发生了轻度中风。慧顗法师送他入陆军八〇三总医院,住院十八日,回清凉寺休养。过了一段时间,逐渐复元。一九八六年三月,在凤山佛教莲社主持精进佛七。八月九日在莲社忏悔室西逝,世寿六十八岁,僧腊四十八载,戒腊四十五年。遗留有著作十种:《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佛教与基督教之比较》、《煮云法师讲演集》、《皇帝与和尚》、《弘法散记》、《佛门异记》、《东南亚佛教见闻记》、《精进佛七日记》、《僧伽精进佛七记》、《精进佛七感应录》等。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转岸法师(1882~1970年)
  如果不包括马来西亚,单以新加坡来说,转岸老和尚可以说是最早到海外弘法的一位。他于清末辛亥年就到了新加坡,然后转赴马六甲青云寺。继之于一九一五年二度到新加坡,与转道、瑞等二师,创建普陀寺。一九一九年回到厦门,一九四九年第三度抵星,以至终老。
  转岸和尚是福建省惠安县人,俗家姓刘,一八八二年(清光绪八年)壬午生。父刘翁,务农为业,母张氏,敦厚贤淑。转岸青年时期,父母相继逝世,师孑然一身,感念人生无常,亲人离散,而萌出家之想。一九〇三年(光绪二十九年)癸卯,投南安县杨梅山雪峰禅寺,礼喜敏上人为师,剃度出家。越三年,于福州鼓山涌泉寺,礼妙莲和尚受具足戒,圆戒后返回泉州。继而行脚参访,曾于宁波天童寺挂单参学。返回闽南后,先后任大开元寺、承天寺,及漳州南山寺等大丛林首座,复亲近云果禅师,融会心宗。
  一九一一年(清宣统三年)辛亥,奉雪峰祖庭之命,航海赴南洋,于马六甲代理青云亭寺寺务。翌年,赴缅甸仰光瞻礼大金塔,曾邂逅虚云和尚。阅三年赴星洲,与转道、瑞等二师,合力兴建寅杰律之普陀寺,历年余而竣工。西元一九一九年,厦门南普陀寺有筹建大雄宝殿的计画,请转岸回厦门规画。以转岸精于佛教建筑艺术,天赋巧思,媲美鲁班,所以请他回厦计议。那时转尘、转解诸师亦在新加坡,而瑞等法师在新建的普陀寺任监院,转岸主张大家一同返厦门,共议大计。
  返回厦门,众议决定兴建工程,委由转岸与闽南名匠杨桂馨洽商工程发包

,议成,转岸任监督,此一钜大工程,为时十年,转岸不辞辛劳,栉风沐雨,于雕梁画栋,壮丽梵宫,乃至一石一木,莫不悉心规画,始终其事。
  在此期间,南普陀寺有了重大变革,一九二二年,转逢和尚接住南普陀寺,大事兴革,把原来的子孙庙改为十方丛林,并拟定十方选贤公约二十条,住持的产生,由继承制改为选贤制。这项措施,改革了历来法派的陋规,获得诸山长老的赞许。一切规画完毕,一九二四年选出时任泉州承天寺住持会泉法师,出任改制后的南普陀寺首任住持。转逢与会泉相商,为适应时代潮流,培育僧才,在南普陀寺内创立“闽南佛学院”,由会泉法师任院长,并聘请毕业于上海华严大学的常惺法师任佛学院副院长,毕业于南京支那内学院的蕙庭法师任教务主任。
  一九二七年,会泉首任住持任期届满,会泉、转逢等共议继任人选。那时广东国民革命军出师北伐,军队不时侵入庙宇驻扎,并喊出“没收庙产、兴办学校”的口号,闽省僧侣莫不惶惶不安。常惺法师建议礼请佛教领袖太虚大师继任,有维护寺院的作用。众人咸表赞同,于是到上海礼请太虚大师的任务,就落在转岸、转逢、常惺三师身上。他三人到上海会晤太虚大师,转逢与大师早年在宁波天童寺是同参,情谊颇笃,于是大师应允,于是年四月二日,在南普陀寺行住持进院礼,并兼佛学院院长。继之请转岸、觉斌二师为监院,襄助寺务。
  不幸两年之后,南普陀寺的中殿发生火灾。这座中殿原是八角形建筑,雕梁画栋,起凤腾蛟,可说是集古代建筑艺术的精华,一旦化为灰烬,四方莫不惋惜,而转岸师尤为痛心。他慨然以重修为己任,又辛劳了三年余,始恢复旧观。他这种精神,感动了厦门富商蒋以德居士,蒋独力捐出巨资,又建了一座后殿。后殿为二层,上为藏经阁,下层为法堂,至此,这五老峰前的庄严古刹,规模始灿然大备。
  一九三六年,岸师以五十五岁,是年继任杨梅山祖庭雪峰禅寺住持,他原计画鸠工庀材,大事修筑,而翌年芦沟桥事变,中日战争爆发,事遂中寝。一九四一年,他重到星洲弘化,驻锡普陀寺。一九四二年日军南侵,星洲沦陷,本邦居士林组织“佛建救恤会”,会址设于天福宫,抚辑灾黎,救济难民,请转岸老和尚主持其事,此时他献身于社会救济事业。后来居士林又在峇淡岛创设垦荒农场,种植稻粱,开辟经济来源,此事乃由老和尚主理。老和尚以荜路褴褛的精神,经营擘画,颇著成效。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星洲光复,一九四七年老和尚接任普陀寺住持,以普陀寺信托人的身分,礼请在槟榔屿弘化的宏船法师,到新加坡出任光明山普觉寺住持,宏船法师乃由槟城到星洲。光明山普觉寺是新加坡的首创,始创于一九二一年,由最早创建普陀寺的转道法师开山。当时是由一位郑雨生居士捐献了三十英亩土地,侨界闻人胡文虎、胡文豹兄弟施舍净资建造,所以规模十分宏大,并且是一处安僧接众的十方丛林。转道以后继任住持的,有善慧、弘宗、步森诸师。
  普觉寺前原有一处放生园,众议扩大兴建,辟成一处园林,凿一巨池,以供水族放生;广建栅舍,以供禽畜栖息,此外并建造亭囿台榭,以配合景观。这项工程,繁复万端,若不是胸有成竹,具泉壑造化之匠心者,难以胜任。众议组织“建园委员会”,推请转岸老和尚为主任委员,老和尚又负起了建园的任务。辛劳多年,始竟其事。
  后来,新加坡龙山寺比邻之弥陀寺,旷地极广,佛教人士共议在该处创建学校,以培育青年学子,老和尚首先响应。他以精于建筑出名,这建校的责任又由他担起来,出任“弥陀学校建筑委员会”主席及信托人之一。一九五〇年,老和尚被推为弥陀寺住持,更擘画修建大殿,扩建功德堂,经年落成,弥陀寺奂然一新。继之又与普觉寺住持宏船、监院广周二师,计画翻建普觉寺大雄宝殿,后来这项工程也在他的擘划下翻建完成。
 

 一九六五年,新加坡居士林购下了金炎律旧林址比邻的一大片土地,要扩建新林址大楼,转岸老和尚是居士林的导师之一,集会共议之日,他主张大厦中要有容纳千人以上的大礼堂,以供集会及念佛共修,并适应未来的发展。这种高瞻远瞩的见解,与会者咸表赞同,众人又推他为“建筑委员会”主席,他也就当仁不让的承担下来。老和尚以为,末法时代要引人对于佛法起信,寺刹庄严也是条件之一,以此他一生为佛教建筑尽力。
  后来新加坡佛教总会成立“佛教施诊所”,设立在普陀寺功德堂的二楼。这时老和尚已年逾八十,数年前自弥陀寺退居,在龙山寺养静。施诊所董事会又推老和尚为佛教施诊所名誉主席,以资号召。
  老和尚一生淡于名利,而为教为法,义所当为者,决不推诿。他生性重实际蠲繁文,虽一生为佛教尽瘁,而本身朝夕行持,未尝间断。每晨拂晓即起,上殿礼佛,禅净并修。他开示大众,念佛者须兼静坐观心,始能顿歇妄念,以至定境现前,此为一心不乱之法要。慈祥恳切,感人至深。
  老和尚年轻时练过武功,所以八十余岁,犹身体硬朗,走路健步如飞,往返市区,乘坐巴士,攀登上下,不亚于年轻人。他一生生活节俭,不尚浮华,而恫瘝在抱之心,出乎天性。他晚年预立遗嘱,将他毕生俭蓄的钵资,委托广净、印实二师,悉数分赠各慈善机构。
  一九七〇年元月中旬,老和尚示疾,拒进汤药,对周围的人说:
  死生是人生必经的过程,落叶归根,自古不免,我现在唯一心念是求归安养,毫无其他挂碍。
  到元月二十四日傍晚,老和尚自知时至,告诉身边的人,他要回弥陀寺丈室。众人扶持他回到弥陀寺,在丈室安卧,身边的人为他念佛。到初夜时分,老和尚睁开眼,随众念佛。念了数声,声音转弱至无,安详入寂,时为己酉年腊月十七日(一九七〇年元月二十日)。享年积闰九十有四,僧腊七十二夏,戒腊六十九夏。
  腊月二十三日,遗体荼毗于光明山化身塔,四众送龛至山者数千人,山谷为满。荼毗后检得大舍利十余,小舍利数百,皆灿烂夺目,众人多感动流涕。舍利分做数份,供养于普陀、普觉、龙山诸寺及居士林。
  (于凌波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附件列表


0

词条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要解决具体问题
(尤其在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如果您认为本词条还有待完善,请 编辑

上一篇 律航法师    下一篇 妙善法师

标签

同义词

暂无同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