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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西堪布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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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西堪布仁波切(1932~)编辑本段



  证悟的云水行者──诺西堪布仁波切生平自述
  这一点也不是什么修持者的传记,它只不过是一连串苦难的记载罢了!
  我于一九三二年诞生于东藏。我的父亲是一位打家劫舍的绿林大盗,他打伤人、劫财甚至取人性命。由于我在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便弃家而去,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他就像我们在西部牛仔片里常看到骑在马背上的歹徒一般,习惯性地在东藏与西康交界附近的丛林中出没。
  我家里有三位男孩,七位女孩。我的两位哥哥长得像父亲般魁梧,所以我父亲很喜欢他们。在三位男孩中,我年纪最小。由于我的身材比较瘦弱,所以父亲常常奚落我,说我像个女孩似的,一点用都没有。我的父亲经常教小孩打斗,由于女孩子们和我都不喜欢打架,所以父亲便不理会我们。
  我的母亲是一位温柔婉约,充满慈爱与容忍的女性。虽然她必须抚养许多小孩及处理繁杂的家务事,但她对修持教法具有无比的虔诚恭敬心。因为我在慈爱与温和的特质上与母亲相似,所以她对我在教法的修持上寄予深厚的期望。我的母亲对将一生奉献给家庭,知道因果的道理及念诵祈祷文便已感到十分满足。
  我父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祖母,她也是一位虔诚的佛教修持者。她的上师是华智仁波切的心子──伟大的大圆满上师诺西隆多·丹贝尼玛。她虽非博学之士,但她对所接受的教法非常熟练,藉由修持之力,她能了解所接受的教法,并因此转化她的内心相续。她恒常祈愿她的儿子能迷途知返。
  我至今仍然记得在我还在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及祖母手摇著摇篮,对著我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她们也会一起唱诵祈祷文、相互谈论佛法并向诺西隆多·丹贝尼玛殷切地祈请。虽然她们不知上师当时在何处,她们总是热切的盼望上师能现前给予教法并加持她们。她们总是互相地提醒彼此这位上师是多么多么地伟大。这便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位伟大上师的名字──诺西隆多·丹贝尼玛。这个名字至今仍然是我无上的激励之源。
  当我稍微大些时,我的祖母便告诉我诺西隆多是她敬爱的根本上师,并诉说上师是如何地给予她新的生命。虽然她在经论上的研究不多,但是她对大圆满的修持有深厚的经验,并喜爱修持菩提心的教法。她终其一生念诵六字大明咒达三亿遍之多,且不断修持慈悲心、菩提心的禅修。
  我的祖母跟我说,既然我的个性温和、善良,我应该走上母亲那条修持的道路,而不要学我父亲。她甚至进一步劝我去找一位充满慈悲、菩提心的好上师,好好地在他的坐下听闻、思维、修持以达到同上师一样的觉悟智慧。她说这是佛陀的告诫。在之后的三年里,我负责照料家里所蓄养的禽畜及一些稼穑杂事。虽然在这段时间我没有学习任何教法,但是我心中始终惦记著这位伟大上师的名字。
  在我五岁时,我的母亲及祖母带我到附近一座萨迦派的寺庙里去,在那儿的僧侣们剪了我的头发,并给我一个皈依法名。这座寺庙约有一百名喇嘛,庙里的住持是我的舅舅,他的法号为蒋扬堪巴达吉。
  早年的寺庙生活
  由于这层亲戚关系,寺庙住持特别关照我。我立即开始学习读与写,这对我而言十分容易。但这不是每个小孩都有这样的机会。
  要住在寺庙里当个沙弥,我们必须每天到村落去托钵行乞。至今我的脚上仍存著当年沿门托钵行乞时被西藏獒犬咬伤的疤痕。当年少的小沙弥太顽皮时,他们不仅会挨打,还会在寒冷的冬夜,被罚坐在户外受冻。这些可真是苦日子啊!
  在我十岁时,我的工作是照料寺产所拥有的上百只羊。它们偶而在寺庙范围内活动,偶而必须赶它们到寺庙外的草原去吃草。
  当天气好,阳光普照时,我就会特别轻松、快乐,只要看著羊津津有味地吃草便可;但是当下雨,天气寒冷,刮风下冰雹时,我将连挡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再者,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它们走失在深谷

浓雾中,我必须到各个方向去赶它们往一地点集合,并在天黑前赶它们回寺庙。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共有几头羊,我甚至知道每一头羊的长相及它们个别的名字。
  在春天及为期极短的夏天里,到处是鸟语花香。西康的风景在这段期间简直是美极了!其余的时间则通常是酷寒难忍的。我至今仍记忆鲜明的是那风和日丽的夏天田园景象,羊儿只顾著在那儿吃草,我则浑身舒畅地平躺在阳光照射的草原上,注视著湛蓝色的晴空,让心松坦安住,不加整治。这便是我自然、不加造作禅修进展的开始。
  有时,身旁的鸟儿会聒噪起来,或者一些念头会袭上心头,这时我会自忖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听这小鸟歌唱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祖母告诉我世上唯一有价值的事便是修与证悟神圣的教法。虽然我已经进入寺庙,可是我一直只是当个牧童罢了。我要如何值遇一位具德上师,追随他并依教修持,而不只是穿别人穿过的破旧袍子,在这儿以牧羊消磨时光呢?”
  终于我鼓起勇气向母亲表白,我想找到一位具德的证悟上师,追随他,听从他的指示实修的意愿。我要知道所谓真正的神圣教法到底是什么!因此,我离开了这座寺庙到另一个山谷。在那山谷住著一位真正的证悟成就上师──喇嘛仁增蒋华多杰。他是一位证悟大手印与大圆满双运的圣者。
  在我大约十二岁时,我便在这位伟大上师的个别指导下,听闻前行的教授并开始圆满五十万遍的前行修持。之后,我要求并获得上师传授我止观双运的详细解说。我依照实修的传承,以大手印的风格来运用金刚乘的禅修要诀。此实修包括有名的大手印四瑜珈──专一、离戏、一味及无修瑜珈。
  后来,我慢慢地发现如果在经续教法,特别是珍贵菩提心的教授的闻、思没有坚固的基础,那么在实修上便很难有实质的进展。诚如经论上说的:“没有闻思便迳行禅修,就像盲者欲攀登山岩;若只有闻思而无禅修,就像断肢者欲攀登山岩。”仁增蒋华多杰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便随著寺庙里精通经论且有修持证悟的堪布们学习经论。我必须学习、念诵,甚至在所有僧众集合前背诵无数的祈请文、仪轨及经论等。这可真是沉重的负担啊!
  我学习了三乘的三种戒律,其中包括别解脱戒、菩萨戒及密乘三昧耶戒;我研学印度大乘先贤寂天的《入菩萨行》,阿底峡尊者有关自他换的修心教授及其他自佛陀及祖师们传下来相关的三藏佛法经论教授。我能记下整个十三大部。之后,我深入研习龙树菩萨的中观宗义、中观应成派的辩证法、因明、般若、慈氏论及世亲菩萨的俱舍论等等。最后,我研学所有一百零八册的三藏原典──甘珠尔,及比这还多的印藏历代祖师详细注解──丹珠尔。以这种解行并重的方式,我将尊胜佛陀的三乘显密教法,研修精通无余。
  在求法若渴的驱动下,我非常勤勉地接受经教的学习与训练。在二十四岁前,我在特殊上师仁增蒋华多杰及堪布的座下,接受传统培训阿阇黎及堪布的训练,并同时配合著利美实修传承的禅修与瑜珈修持。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我是一个多么稚小且孤单的孩子,在一个陌生且为各种人取笑的地方;我也十分感恩地记得我那无私无我的上师,在我十二年教理学习与实修的追求中,所展现不可思议的慈悲心及毫不保留的教法传授。
  领受心要窍诀
  在我十八岁时,我从我祖母的上师的转世(即第二世诺西隆多)那儿接受了大圆满心髓龙钦宁提见、修、行深奥而不共的窍诀教授。这个教法根据根、道、果三者无二无别的殊胜妙理,揭示了佛法究竟了义的本觉,也就是我们内在的佛性。我很快地对在修持且却(立断)及脱噶(顿超)时会自然呈现无二元本自清净与自性大圆满教法,产生不可动摇的净信与定解。
  当时华智仁波切的心子──诺西隆多·丹贝尼玛在多年前已圆寂。他的转世隆多协珠丹贝尼玛已经由他前世的诸大弟子,其中包括无能胜者──堪布阿琼(

阿格旺波)升座并领受教法。就是在这位转世诺西隆多·协珠丹贝尼玛传授我殊胜教法时,我明见心性。所以他成了我的根本上师。我与我的根本上师住在伟大宁玛噶陀寺庙边远地区的诺西寺,因为这个因缘及我的根本上师的关系,我的名字便叫做诺西堪布。
  我在许多恩师的座下得到所有从龙钦巴尊者及吉美林巴祖师传承而来的殊胜教法。
  我将龙钦巴尊者的七宝藏、三休息论,吉美林巴祖师的《功德藏》──一部详述宁玛九乘教法的权威著作等熟记于心。这令我感到喜悦!
  珠古协珠丹贝尼玛传给我殊胜的大圆满大耳传窍诀。珠古协珠丹贝尼玛是堪布阿琼的主要弟子。而具有神异智慧的堪布阿琼是修持深奥脱噶成就的大圆满上师,也是印度大圆满始祖毗玛拉米扎的化身。当我还很小时,我曾拜见堪布阿琼,并接受过他一些口传教授。因为当时我实在是太年幼了,以致于无法在堪布阿琼身边做进一步的参学。所以我都是单独地从诺西隆多·协珠丹贝尼玛处逐渐地接受源自堪布阿琼的教法。
  堪布阿琼是一位自然散发出非凡威严,无比摄受力,与不可思议风采的圣者。只要进入他的房间,便足以震慑住我们的我执与我爱执,无我与开阔的本觉心性便能任运地展开。即使当时我还很小,我仍然记得我当时是多么的感动地想:“这就是一位真正佛法大师的真实风范啊!任何人都会对他非凡的修持成就及自然的德性光辉,感到惊愕与受到激励。在这个世界上还能见到这么一位‘活著的佛陀’,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这位远近驰名的堪布阿琼之所以名闻十方是有理由的:他曾在禅座上一坐三年,寸步不离。当这位巍巍的上师进行三年的闭关时,他能在这三年期间完全安住在一种称为“桑塔”(密意穿透)的境界中。在这三年里任何人都无法看到他身体投射的影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因为他是真实佛陀在这地球上的化身或色身显现,所以当堪布阿琼在进行这闭关时,每逢初十莲师吉祥日或十五圆日,八吉祥图案会自然地在他的身上显现!堪布阿琼有如此多不可思议的殊胜功德,而这些听起来是难以置信的。但是有许多他获得即身成就的弟子们,赞誉他的修持与功德就像那虚空般深广!夏扎(桑吉多杰)仁波切与毗卢珠古仁波切是当今所仅存堪布阿琼伟大的入室弟子。
  依据大圆满传承的说法,每一百年毗玛拉米扎会由心中化现出一位证悟的大圆满上师于西藏,以弘扬佛陀圣教。在十九世纪,此化身为蒋扬钦哲旺波;在上一世纪,此化身则为堪布阿琼。堪布阿琼有上千位证悟心性的弟子,其中最重要的法嗣为诺西(协珠)隆多丹贝尼玛。他由堪布阿琼处获得不共的大圆满心髓的口耳相传要诀,之后将之传授与我。这是大圆满的精华,是遍知龙钦巴尊者与吉美林巴祖师的心要,这也是基于宁提的证量教授,是我不共的传承与教法。在这殊胜传承里,(此窍诀)每次只能低语传授给一位弟子,而且是六耳不传的。它是极其稀有与珍贵的!
  所有这不共传承的持有者与祖师们都证得圆满彻悟的境界,展现许多殊胜的证量与功德。不像近代的喇嘛如我者,徒具这令人景仰的圣哲们的影子而已!那些证得虹光身的传承上师们是连影子都没有的。现在却连体弱多病的诺西堪布,都自称能传授这种不共殊胜的教法。这是多么荒谬啊!在这不共传承里的解脱口耳教授不死甘露,还带著智慧空行新鲜气息。这狮子吼的佛法一千多年来,深深地为雪域的瑜珈修持者所赞叹。而近代只剩下像诺西堪布般的几条狗在叫而已。不只是如此,他们还厚颜地周游列国狂吠,吃别人的食物,引起一阵喧哗与骚动。这真是太好笑了!
  之后,我在宁玛六大寺庙之一的噶陀寺度过几年。噶陀寺在西藏被称为噶陀金刚座,其意为噶陀菩提迦耶──觉悟金刚座的意思。这拥有七百多年历史的噶陀寺被视为第二个菩提迦耶。据说有十万瑜珈士于此证得虹光身。另一个说

法是由于噶陀寺比丘僧众为数极多,以致于他们身上穿的黄袍竟将天空给染黄了。
  在噶陀寺我的上师包括十二位伟大的转世珠古;八位能将甘珠尔整套及相关重要注解熟记在心,且具足修持证悟的堪布;五位既不是珠古也不是堪布,但是经由他们的勤修而具有极高证量的喇嘛,他们默默地修持且是比丘僧团的支柱。
  在接受上师诺西隆多·协珠丹贝尼玛许多心要口诀后,我便到一个山洞中,根据口耳相传的要诀闭关一年修持拙火。我持续我的研修至二十五岁左右。我在深山雪地修持拙火直至天上飘下来的白云在我身旁四周融化。在另一次密集训练中,有一段时间我同几位同修师兄在上师指导下,在森林里就像是动物般无拘无束地修持大圆满的前行教法。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生活自在、无拘无束,挣脱社会的传统束缚与概念的限制,就像是古代的大成就者般!这真是我修持生涯的黄金岁月啊!
  我还曾整夜在恐怖的坟场或尸陀林中禅修“觉宇”(施身法),一种金刚乘中修持般若波罗密多的法门,来布施饿鬼及冤亲债主。在其他的时间,我通常会在狂风凛冽的的山岭或古代传承上师所加持过的岩洞内禅修,或前往圣地及成就瑜珈士、空行母曾禅修过似香巴拉般隐密的山谷处献供或护持种种殊胜功德行。我已经圆满噶举派传承的那洛六法与大手印、萨迦派的道果与轮涅无二以及阿努瑜伽的时轮金刚教法的修持。
  我的上师印证我就像过去的传承根本上师们一样,圆满各阶段的修持,面见本尊并直接接受其加持、口传与灌顶。之后我云游各处,晋谒西藏各大教派其他二十四位我也敬奉为根本上师的觉悟成就者。在那个时候,我知道我要追求的是什么,我也知道要如何去追求它。我实修这些教法并实证之,因此我成为一位利美(不分宗派)的喇嘛,也就是所有藏传佛教宁玛、噶举、萨迦与格鲁四大教派共同的法嗣。
  远离西藏
  因为时局不靖,我与一些法友们于西元一九五九年离开西藏,以致于我与家人及其他留在西藏的法友们失去联络达一段很长的岁月。直到西元一九九二年我初次重返东藏,我才和我久未谋面存活的兄妹们团圆。
  在印度,我于许多伟大的西藏上师座下,其中包括莲花生大士的真实化身敦珠仁波切、文殊真身顶果钦哲仁波切及活著的佛陀第十六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处请求并获得圆满的传承教法。之后,这些上师们及其他上师,诸如锡度仁波切、贝玛诺布仁波切(贝诺法王)、萨迦崔津及佐钦仁波切等,都邀请我成为他们寺庙中佛学院里的堪布或教务长,以作育僧才及培养为人师表的堪布。
  我至今仍恒常地向所有给予我教法的二十五位根本上师们祈请。因为即便是我们认识成千上万的人,无论好坏,我们的根本上师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事实上,真正最震撼我的还不是我的上师本身,而是自性大圆满──佐钦的教法:这些在我的经验中是真正最让我惊叹与感到不可思议,也是我最庆幸与感激的。我对于给予我教法的上师们永怀一种言语无法表达的感激。在这几年中无论我身于何处,我都尽我所能地将这些教法传给其他人,以回报上师们的法乳恩德于万一。因为我坚信这个方法,也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带来最深邃的利益。
  我在印度独居达二十五年之久,就像一位孤独的老人,没有积聚任何资财。有时候会穿梭在红衣喇嘛群中,有时会身穿印度圣人的老橘色袍或简单的衣著。有时候我会在寺庙里讲经说法,有时我会沿著恒河畔,与印度修士在印度教会、茅蓬、披棚等处一起居住。这就是多变的梦幻人生啊!我有时地位崇高,生活舒适;时环堵萧然,三餐不继。然而,内在真理与安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富足与受用,也就是所谓的“法”才是我真正的安身立命处。有时候我会给予包括许多转世珠古的一大群弟子们灌顶,这时他们会将黄金打造的灌顶宝瓶放在我手上,我再将之放在上千位喇嘛们的头顶上。有

些时候,我则是一贫如洗,以致于在印度加尔各答的街道上行乞。这些无法预料的起起伏伏,谁能尽述呢?!人生就是像这样,充满了各种不测风云与兴衰起伏。它是如此的虚幻、无常、无法掌控与起伏不定。而且到最后,我们都会死亡。这是多么地神奇呀!
  这许许多多的经验、回忆与影响──有些是好的,有些是不好的──就好像是各种不同的梦境一般。我历经千辛万苦到达印度,在这途中我的许多同伴们不知去向且至今音讯全无,我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到达印度后,我们追随观音化身的脚步,在阿萨姆、不丹、大吉岭及噶林邦等可寻获衣食、庇护所的地方落脚。
  之后有几年的时间,我在多处低地的难民营及蒸汽火车上与许多人挤在一起生活。同时,我也在炽热、充满尘埃的印度街道上行乞。多年后,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我发现我乘坐喷射客机,在现代都会如针状般的摩天大楼空调升降电梯中上上下下,睡在豪华饭店及现代起居室的毛毯睡床上,在餐馆用餐或露台处休息。我被伺候得像皇帝一般!
  在七零年代的早期开始,我似乎有一种病突然发作,且几近死亡。有些人说我是在噶林邦的某餐厅被人下了毒。我的神经系统受到严重的伤害,以致于我几乎完全瘫痪达多年之久。在这之前,我曾将许多深广的教法与灌顶赐与喜马拉雅山区许许多多的喇嘛、转世珠古以及在家居士们;在这之后,我的眼力变差了,且脚也不利于行,我的手会颤抖,且似乎即将死亡。
  在这段不幸、艰困的日子里,甘珠尔仁波切及其家人适时地提供我一切所需的照料。他们提供我他们在大吉领的一座寺庙让我在那儿疗养。来自里沃切寺的喇嘛索南托嘉在这六年里不辞辛劳地细心照料著我,无论是在印度或之后的欧洲,他都是我最忠实的侍者。不丹的伟大瑜珈上师洛本索南桑波建议如我能摄受一位佛母并修持长寿法,我的健康状态会有改进。(在这之前,我是一位比丘。)这位年迈且可敬的瑜珈士是听列诺布已故妻子的父亲。在他的介绍下,我与当却旺嫫成婚,且事后证实她真的是完美的长寿佛母。之后,我们便在一起生活。
  在经过一段日子之后,我被送到瑞士接受治疗。我在那儿一处大的西藏社区中与我的藏族弟子们共同渡过几年。之后,虽然偶尔会给予一些教法,但大部分的时间我是在法国西南部的一座宁玛中心过了八年的隐居生活。之后,有四年的时间,我在法国另一处三年的闭关中心传法。之后,在西元1984年,我的法侣当却拉从不丹来到法国与我会合。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健康状况便有明显的改进。我比以前更积极地投入弘法利生的事业。各大教派的许多佛法中心不断地邀请我,也因此我便应邀到世界各地去弘扬佛法。当却拉与我曾两度重返西藏:第一次是在西元1990年,我随钦哲仁波切及其随从返回西藏;第二次是在西元1992年,我随贝诺仁波切再次重回西藏,这次我得以与家人团聚。现在,我正积极地重建三座寺庙及在康区设立几间小医院以利益当地居民。当却拉与我定居在她在不丹──喜马拉雅山区唯一独立的佛教国家的首都廷布的家中。
  如梦似幻
  人生不就像是电影或是在浩瀚、虚幻海市蜃楼里一连串的梦境吗?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所有从孩提时代是康区一位目不识丁的顽皮小孩,到现在变成一位头戴老花眼镜,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且是能说善道的流浪汉之间如飞鸿雪泥般的陈年往事呢?这是多么令人吃惊的一件事啊!我的人已老,背已弯。多么神奇呀!一位目茫茫的年迈西藏观光客,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地踏在外国土地上。
  嗳玛火!妙极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面对这些幻化无常的种种经验,除了视之为业力因果无欺的展现外,我们可有其他解释?而这些业是谁创造的呢?除了我们自己之外,还有谁?当我们认识到是我们自己造作了一己的业,而因此愿意为自己无论是好、坏、顺、逆的种种经验负

责时,这种正知正见不也让我们能远离愤恨与埋怨,且会带来一种宽广的自主性与责任感,同时对那些因为不具足因果知见而造业受苦的人们,由然地生起一种慈悲心?
  或许由我来谈论个人今生的种种遭遇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这会提到我亲身品尝过的神圣教法,而这些教法确实是在动荡的时代里,让人内心悦乐的真正原因。教法的展现是不拘形式的,但是它们的共同内涵是一种伟大的休息与安详。
  事实上,我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我唯一的兴趣与志愿是服务、帮助他人,并护持与弘扬佛陀的教法。我完全没有甚么特殊的任务或工作带完成,但是我确实感觉到既然佛法对我的此生有这么大的利益,我很愿意将我的经验提供给任何对教法有兴趣的人。
  我希望在将来这神圣的解脱教法能广为弘扬并平等地利益所有众生。我不是一位译师,所以我没有办法以西方的语言来与西方人士沟通;我只是尽我所能以各种方式成为“法”的代言人。
  我很高兴见到现在有许多的西方人也对佛陀的教法产生无比的虔信,认为它不仅意义深远且能提供实质的助益。我一生中只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佛法的妙善功德。因此,我很高兴能见到他人与我有相同的看法,且我相信只要他们能将之付诸实修,具足正念正知,他们一定能从深广的佛法中获得法益。能够了解此唯一,如万灵丹般解脱一切痛苦与缠缚的自生智慧岂非一件大事?!我们何劳永无止境地向外追求无法带给自他究竟利益的种种世间繁琐学问呢?!
  即使是在巴黎或伦敦的地铁,我曾见到多根性很好的非佛教徒,如果他们能蒙明师指导,是有机会在刹那间证悟无二元心性教法的。当大圆满来临时,就在这个瞬间!它不是透过一种文化或学问来传达,而是仰仗心灵的自然亲切感与业果的成熟。
  最近我碰到不少无法对表面的宗教活动感到满足,因而诚恳地追寻真正实证之道的西方法友,我对此感到欣喜与受到鼓舞。他们愿意倾所有心力投入在教法的研习与修持上,甚至为了能使心性开显,愿意做许多的牺牲。这些不就是教法兴盛的征兆吗?教法除了自己内心之外,可有他处可觅?
  如吉美林巴祖师的殊胜龙钦宁提上师瑜珈──明点印伏藏仪轨的起头有言:
  无佛亦无(众)生,不生亦不灭,
  明智即是胜义上师第一谛,
  无改自然安住本具自在圆满菩提心,
  我皈依及发心
  如吉美林巴一般的持明者成就大圆满上师,确实藉著大圆满法成就佛果。虽然他本身并没有在经论上下极多工夫,但是由于他智慧轮的开显,他能自然地写下许多极珍贵的论著、取出龙钦宁提的伏藏并广传教法等。他的法教即便是在近三百年后的今天,仍然是我们在菩提道上的一盏明灯。我本身并未成佛,我连在这辈子的将来与来世会在哪儿都不知道。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一点也不!
  无论发生甚么事情,那些都已发生,且一点都不需要担心。我只是对上师、教法与佛陀感到无比的感激并殷切地盼望所有众生都能与我分享这种加持与功德,而这些原本是属于每一众生的,无一例外。所以我不断地祈愿所有众生能藉由种种的方便善巧,与此殊胜的教法结下吉祥的因缘。
(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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