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辛哈居士
维利辛哈居士(1904~1968年)编辑本段
那是一九四〇年的事了,当我第一次在圣庭尼克坦遇见已故印度摩诃菩提协会总干事维利辛哈先生,那时他和中国政府考试院院长戴季陶一同来。维利先生在谭仁山教授所创立的禅院作客,从此以后我便成为维利先生的好友,法务接触达二十二年之久。
维利先生的一生是全世界人类中,为崇高的佛法不断地牺牲的第一人,他的选择这条道路行走,不受世间利益和地位的引诱而迷失了方向。
维利先生没有任何种族或教区的偏见,对他说来每个人都如兄弟一般。对有关改良佛法的中国佛教徒,他都欢迎并予以帮助和合作,那些人每一个我都认识,他那种本质的特性使我深深地感动,经摩诃菩提协会所做的那些为著佛法及各国团体亲善有价值的工作,我是真诚的赞叹。说他对佛教国家与印度之间的联系更为亲切,那并非夸大之词。因此我非常乐意地写出这短篇传记,作为对那个佛教的公仆和人道主义礼赞作为一个纪念。
近世纪在一群对印度佛法的复兴付出显著贡献的先驱者当中,已故的印度和锡兰摩诃菩提协会总干事维利先生,和那些宗教污损,固执及狭窄心肠的国家主义者相比,他显然地占有崇高地位。有关维利在印度和锡兰文化传统中一切高贵的现身,这里毋需重述,他是在痛苦人道中具有服务精神及自我牺牲的世间人。
维利在锡兰的一个小村子里初次看到人生的一线曙光。他和其他的乡下小孩子一样地生活在暗淡的环境里,但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中,巧遇那个现代传教先驱,摩诃菩提协会的创办人达磨波罗居士。这次巧遇是幼年的维利开创新纪元的一件大事。他改变了他的生涯,使献身于世界佛教的具有历史意义的服务。
一九〇四年二月十日,维利出生于锡兰沙波拉迦慕瓦省的阿波拉滔图瓦村,他是七个兄弟姊妹中的老六,幼年便丧了父母,于是整个家庭重担落在祖父和长兄蓝宾达拉的肩上。他祖父是领导人物,来自肯地的贵族,虽然并不富有,但为那些知道他传统的村人所尊重。他的长兄有一段艰巨的日子来提携这群弱小的弟妹,原因是锡兰那个岛上并没有很多发展的机会。
维利在品地尼耶上学,童年的时代便对读书表现出非凡的才能。因为离校很远,他每天要走两英里的路程。他不像其他小朋友们一样常常缺席,虽然路远,但他仍然每天赤著脚上学。他的大姊每天早晨五点钟起来煮饭,便催促他起床,并且规定他在日出以前便得带著午餐离开家门。
达磨波罗居士是锡兰与印度复兴佛教运动的领导长者,一九一二年到该省去,以国家的复兴及佛学为题演讲。在旅程中,达磨居士参访位于维利的学校中间的乌都迦马寺,并在村中演讲。小维利便和几个同学一同去听讲。他祖父和二哥早已到寺里去了。维利虽然听到了演讲,但仍不甚了解。这难忘的时刻,正是维利一生的大转机。当他在讲话时,达磨居士注意著他讲话。佛法真是甚深难测!显然是无疑的,由居士这探测性的一看,他知道他的学生日后能与他合作,共同撑起这面全世界四大洲的佛教教旗。在他讲演完毕以后,达磨居士便叫小维利到他跟前,并问及他的家庭状况,他的祖父在场替他答覆了。他表明强烈的兴趣和喜爱小维利,于是问老人是否肯让小维利由他带去科伦波受教育。老人说他要回家和长孙商量才能决定。于是他们便举行了一个家庭会议,最后决定就让他带去。他的长兄拒绝接受赠款,只同意他去读书。次日便起程去科伦波,当时因为太过匆促来不及准备一切了。但是对小维利说来,他是在如父般的监护人照顾之下去追求学问的,而他这一行就决定了终身达到一个自我约束致力于人道的高贵境界。
到了科伦波以后,达磨居士把小维利带到他母亲那里去,说明要供他读书,请母亲代为照顾,他母亲是个仁慈的老人,很高兴地答应了,直到一九一七年为止。在维利的村子里只可读到锡兰文,并没有人教英文,因此维利又交给道拉皮希拉先生教,他是受英国教育的肯地人,曾经得过赫氏奖学金,到过日本攻读纺织业。道先生和达磨居士的母亲一同住在阿罗大街,维利这时已经是大家庭中的一员了,住在一座高大的楼房里,他开始他的求学生涯,又进入摩诃菩提学院读书,那是达磨居士在科伦波玛拉打纳创立的学校,维利在那里一直读到第三班,平时达磨居士都到外面去传教,当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时他住在加尔各答,因为英国政府怕他去做各种运动,于是限制他的行动,除了加尔各答以外,不许他自由活动。
一九一七年达磨居士请他的母亲到印度来朝礼,并且带维利一同来加尔各答,那时他住在赛金卡他支街四号的古屋里,那是达磨支奇先生所建的精舍,那时已经破烂了。自从维利来到那天以后,他便成为印度摩诃菩提协会伟大的创办人希望已久的助手。他先让他学习记账。维利在小小的年纪对各项工作都能有条不乱地处理。居士后来又让他到圣庭尼奇坦去学习孟加拉文。维利是阿树蓝地方的第一个锡兰学生,他在那里逗留了一年。当他在圣庭尼奇坦的短短期间中,被选为阿树蓝杂志的编者及文艺学会的秘书,当达磨居士决定重建达磨支奇精舍时,他非常需要一个助手来帮他工作。因此维利不得不离开圣庭尼奇坦回去替老师服务。但他很幸运地在大诗人泰戈尔门下接受宇宙神教的知识。当他回到加尔各答时,他又入米他拉研究院读书,以他那时的年龄,他尽量地替协会工作。一九二〇年在加尔各答的精舍,已经全部修竣完毕,当时的孟加拉省长罗拉尔沙公爵主持落成典礼,并由省政府的化装游行队护送佛陀的舍利来供养。维利在那次游行中化装为如意菩萨。
一九二一年维利通过一项考试,以六十名内的优异成绩进入省立学院,开始大学生涯。
一九二二年达磨居士回锡兰去,于是维利便成为加尔各答协会的负责人,处理一切的事务。他又要在鹿野苑为摩尔根打咕谛精舍之事奔走,然而印度政府又需要鹿野苑建筑精舍的那块地,几经协调,政府愿意另外供给地方重建精舍,有一位肯纳先生提供了精舍的设计图,于是在一九二二年的十月由U·P·省长迦尔纳先生主持奠基典礼。达磨居士是在即将开始建筑精舍时去锡兰的。当在岛上,他是受那里的佛教徒之请主持在鹿野苑建立锡兰式的精舍,达磨居士同意他们的要求,于是请曼特斯先生设计,同时他又去印度监工。当政府索取在鹿野苑协会那块地时,协会达麦佛塔旁边仍留有一块空地,仍可用来造精舍,因为曼特斯先生不满意政府提供的那块地,于是曼特斯先生便在那块空地上奠基,不料政府又下令禁止,于是工程只好停顿下来,维利面临这一连串的困难,他下定决心在实行他的工作,又因他时常到鹿野苑去接洽事务,他只得放弃学业。
最后达磨居士的哥哥希瓦维他尼博士在他斯拉地方会见马歇尔先生,经过多方努力,请求索还协会的土地来建精舍,政府不但同意而且赔偿损失,于是精舍四周开辟一花园。这些都需要很长的时间,而那个建筑师埋怨留在印度太久,他要回锡兰去,在那边又没有找到锡兰的设计,要解决这些难题,维利只好采用原先由肯纳先生的计划,那是他自己也喜欢的。这一提议被接受了,于是建筑精舍的工程便开始。维利同时负责介绍石块,因他觉得用砖头来建,会和四周的环境不相配合。维利辛苦地去募款,但主要的捐助是利斯他夫人和创办者达磨居士自己负责。
自从维利通过那次考试以后,他便被信任为负责协会的工作。他记账,协助居士出版摩诃菩提月刊,处理一般行政工作,还要安排居士一星期两次的演讲时间及琐屑事情,由于维利的热心,因此佛诞节间各方面的庆祝,由公共的集会变成一大群人来参加的宗教纪念日大活动。
一九二七年维利被选为秘书及会计,负责处理居士的一切信件。在开始时,摩诃玛甘地被邀主持一九二五年佛诞节的主席。他同时去参访菩提伽耶以及到其他地方去考察,实行各种指定的工作。
当长时期居士不论到锡兰或到其他地方去时,维利自己不得不处理协会的工作。一九二六年维利以优异成绩毕业于省立学院,又进入大学,研究班,就在这个时侯居士要重新修建菩提伽耶寺发动起很大的力量,维利开始承担突起的部份和师利尼瓦沙上座导师以及几个显著的人共同合作。一九二二年出席伽耶会议,他使各代表们对菩提伽耶寺的问题发生兴趣。就在这次会议中,他认识了圣谛耶纳,那时大家都称他为巴巴莱诺打达,他那时是柏哈省委员会的会员,对寺中的问题参加了领导的一部份。由雷呼拉支及沙谛地瓦演讲,开了几次会议。后来当维地兰卡拉僧伽学院需要一位梵文老师的时候,维利便建议由巴巴莱诺打达来担任,于是便指定他,后来他便出家以罗候罗圣谛耶纳为名。
一九二五年,达磨居士在伦敦成立佛教传道会,一九二六年回锡兰,他决定送三个比丘到那里去──第一批到伦敦正式的佛教传教人才。维利便被选为管理人,于是他便牺牲了在加尔各答大学研究班的课程,陪他们前往。他在那里住了两年。他参加了东方学术研究学校,在大卫斯夫人及史谛特博士门下受业,但是作为传教管理人的他,为英国摩诃菩提协会的工作献出的时间,比读书的还要多。由于他的虔诚以及对佛教天赋的热心,他对成立英国摩诃菩提协会献出大量的工作,因此在英国的传教工作,做得非常成功。他被选为协会的会计,为伦敦的活动做了很多的募捐工作。他邀请师利卡拉比丘到伦敦去,为他安排定期演讲,当在那里弘法时,出版了好几本小册子,他又是英国月刊的管理人。当师利卡拉在俗家生病时,他又为他捐募基金来维持他的生活费及医药费。
当一九三〇年达磨居士把传教工作撤回时,他只好放弃研究工作。师利瓦他先生接他在印度时的位子,当他自己毕业时,急著回锡兰去,因此维利必须回加尔各答去接回协会秘书及会计的职务。他要使鹿野苑精舍早日完成,同时在一九三一年召开月圆日固定仪式。当居士回印度时,他开始住在鹿野苑,他一方面又要照顾协会中心的工作,于是他只好往返奔波。
一九三一年,在圣庭尼奇坦求学的沙弥,全部带来鹿野苑,于是国际佛学院便成立,维利在圣地消磨了不少时间,他请求布罗顿先生陪同到东印度去募一万卢比,计划在马拉根打卡谛精舍壁间画上佛陀一生事迹图。
除了在加尔各答鹿野苑的责任以外,维利还要集中精力来准备于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一日举行精舍落成的事宜,一直在他的记忆所及里,那是印度最大的佛教活动,许多享有盛名的人士前来参加,如尼赫鲁先生、卡他支先生,孚友法师和卡他博士等,约一万五千人云集在圣地,那是史无前例的事。他日夜辛劳而得伟大的成功,使得各人都向他道贺。
精舍的落成是印度佛教复兴开始的新页,因为鹿野精舍落成的新闻,各处刊出,使得远近的人们对佛法引起无限的兴趣,因而维利要负起重任与世界各地的人通信,有些尼泊尔人赶来参加庆典,自从那时起,尼泊尔的佛教徒便从迷梦中惊醒。
维利想开周年纪念会,藉此接引千千万万的人来参加,为此又举行了一连三天的大活动,那时有角力及各种能吸引人的运动会。
维利想把鹿野苑成为一个活动中心,因此他拟开办药房及高级学校,以后改变为初级的学院。他开设摩诃菩提诊治所及印度中学。诊治所是免费供应医药的机构,它是在那没有医药时代的一项人们的恩物。此外又创办印度弘法月刊,向印度人民传播佛法。
因为来印度朝圣的人越来越多,因此在鹿野苑迫切地需要一间僧伽蓝及一间休息室,他便和住在活动中心的斯尼利瓦沙上座合作,开始集合基金,那时他便与大慈善家克苏柏拉先生接触,请求他在鹿野苑捐赠一间休息室,克苏柏拉先生便毅然答应,建立了华丽的阿梨耶达磨沙罗。维利的朋友名叫巴路先生的,在圣地旁边建了一间小茅蓬。他又诱导布罗顿先生捐赠波渣纳沙罗。
鹿野苑的小学是一九〇一年由达磨居士创办的,但为了某种原因关闭了,一九二八年维利招了些学生又重开,不到几年的时间,便成为县中一所最理想的小学。
维利是一个最爱读书的人,于是尽力成立了马拉根达咕谛精舍图书馆,收藏了许多有价值的书籍。史达雷斯先生及史安纳伦先生也捐赠了他们自己的珍藏。
这本摩诃菩提定期刊物,当他在学生时代就开始帮忙编辑,无论其外观或质与量方面,在他的指导下,都大大地改进了。
一九三三年当达磨居士成为比丘时,他便令维利接任他自己的总干事及会计的位置,从此维利便献出全部精力发展协会,当在夏天演讲时,他到锡兰去访问,招募捐赠者及吸收新会员。
出版佛教刊物,成为维利的一种最爱好的活动。他要印刷印度文的藏经,罗(目侯)罗圣谛耶纳把它译成小乘三藏中部经,他得到捐赠者的帮忙,便把它影印出来,这项伟大工作的出版,是继各种小册子之后几种的译作。
一九三二年达磨法师派维利到澳洲去与他的朋友约翰·他·斯尔瓦先生会面,请他帮忙写遗嘱及文件,他到了苦因斯兰的荒野,把事情很快地办好。
一九三三年的四月二十九日,达磨法师逝世,于是整个经营协会的重担都落在他的身上。他是被达磨法师的遗嘱及遗嘱的附记中指名为全部财产的行使者及保管人,那时的协会,因于国际组织的成立,发展得非常迅速。维利在法师的两个侄子尼尔希加维他尼先生及雷渣希加维他尼先生的协助下,自负起大责重任,他们两人待他如兄弟一般亲切。那班小沙弥长大了,他们都是好助手,当维利及雷渣护送法师的骨灰回到锡兰时,那时举行一次最大的集会来迎接他们,在马利加克肯地寺有五万人来参加,维利一字一字地激动起全体的听众,大家为纪念法师一生为佛法大公无私的服务精神,都提议捐款修复菩提伽耶。
维利然后开始到各地方旅行,为印度协会的活动专题演讲,唤起大家响应修复菩提伽耶寺的事,并为加尔各答精舍筹集基金。
一九三四年维利应日本泛太平洋青年佛教会之邀,率领摩诃菩提协会的代表出席会议。他又被选为位尊的副主席,请求印度政府为佛教徒修复菩提伽耶。他在印度访问了几个城市演讲佛法及协会的传教活动。阿沙希、新宾日报社请他写些青年会的观感,于是他预言地写出。日本应该献出她的精力与钱财来作弘扬佛法的事,不应该耗费金钱去准备战争。在他回程中,他在香港、上海、新加坡及槟榔屿的集会中演讲。维利因此更新了和外国建立文化关系,那是达磨法师早已开始的。在他的讲题中,他以邀请各国佛教徒到圣地去游历为重点,因此各国到印度去朝圣的人大大地增加了。
达磨法师入灭不久,在他的财产保管人中发生了一场纠纷,于是每个月比丘们及维利的生活费用都受到影响,维利面临一连串的问题,只好另外储备生活费用基金,他因此决定将达磨法师租给他住及协会办公的屋子退回。后来他把屋子让给摩诃菩提孤儿院,及至一九五一年他才开始拿一部份的收入,全部的租金,他不由协会支出,而孤儿院的租金,他不少于三万卢比。直到一九六一年,他才开始享受达磨法师遗产的利益。
维利曾经帮助师利尼沙瓦上座法师收集基金来开办诺坦瓦协会中心。
国会宗教组织人员,召开拉玛克利际纳百年纪念大会,邀请维利参加,他出席庆祝大会,以“佛教生活之道”为题,发表演说,后来将内容印成小册子,并被译成西班牙文在委内瑞拉又出版。维利替各报馆及定期刊物写了许多稿,这些作品帮助了不少的人了解佛法。
一九三七年友人科三俾教授请他接办孟买的巴壶支纳精舍,他便把它合并在印度的摩诃菩提协会里。
在孟买的佛教领导人内雅博士逝世后,他的家人非常乐意将座落在拉明顿路的阿难精舍转入协会里,因此维利能在印度的第二大都市里,为协会获得两间优美的活动中心。
他在缅甸逗留了整整两个月之久,在各乡镇藉神奇幻灯之助,巡回演讲,在那里他吸收了不少的会员及新订户,他得到乌他温及乌他恩孟先生之助,那时他为他们的客人。由于维拉贡博士的合作,他在新加坡成立分会。他又访问吉隆坡,槟榔屿与香港,得到不少的效果,他和那些地方的佛教徒建立友谊,及为协会吸收新会员。
一九三八年,受到巴洛达摩诃拉阇亲王之请,在巴洛达一连演讲三天佛法,他殿下亲自主持开会仪式呢!
维利的朋友巴柳先生邀他到新德里去,并请他接办印度大都市精舍的建筑物,为当地的佛徒谋利益,他因此请求印度政府,并在利定路获得一块有价值的土地以资应用。缅甸的立法委员答应帮忙他建设精舍,但后来因缺乏资金而取消。当时维利在那里写上一块“建筑佛寺的用地”的牌子,那个慷慨的贝拉看见了便向维利索取,后来知道是摩诃菩提协会的用地,便毅然出资建筑,建成了,并有比丘及游客们居住所。
著名的中国佛教领袖太虚大师,一九三五年访印,同时在我的教授及维利的朋友谭仁山博士的建议下,维利为他们安排欢迎会,包括有一次在维拉纳斯地方,尼赫鲁先生亦参加了。一九四〇年维利陪同中国政府的考试院长戴季陶参拜了圣地,正当他访问维拉纳斯时,维利和几个朋友在当地委员协助之下,为伟大的君主阿育王日举行纪念大会,尼赫鲁先生在维拉纳斯镇堂中向大众演说。
正在那时发生了一场天灾,维利立刻展开赈灾工作。在一九三四年当柏哈发生大地震,他即时率领僧人在灾区展开救济,及组织募捐工作。一九三五年组织锡兰疟疾患者救济金捐助,并把捐输款送到该岛去。同时亦组织赈灾基金送与日本大地震的灾民。
一九三六年得贝拉支慷慨之助,马拉巴摩诃菩提传教会成立,维利访问了科利库特和马那,并发表演说。
维利最大的成就是发现尊者舍利弗及目犍连的舍利于一百年前落在伦敦,他透过印度考古部的关系,成功地与英国政府交涉,将舍利交还印度摩诃菩提协会,以前曾经尝试过多次均遭失败,而这次由维利出面始获送回,真是一项荣誉,他深知如果先将舍利送到锡兰去,一定受到大大的欢迎,对协会收到精神与物质的帮助,于是他便请求英国政府将舍利送到锡兰去。当那第二次心界大战爆发时,英国决定暂时送到伦敦去保管,一直到战争结束为止。
当一九四一年日本战争爆发时,维利和卡利达斯·纳教授一齐被捕送到拉巴萨去关,那时他病倒了,后来虽经释放,但仍不许到他住所五里路以外的地方去,这是维利一生最不愉快的日子,他的朋友希瓦维他尼先生来看他并安排他到锡兰去,于是他便请求司令部通知支纳拉他纳上座法师,不等他到达锡兰,他便接到通知不许他再回印度,除非等战争结束为止,他在那不得意的环境里,消磨了六年的时光。这样影响了他身体的健康,但不管厄难如何,他仍惯于为宗教活动而热心,尤其是摩诃菩提协会的事情。他又计划为锡兰摩诃菩提协会建筑一间适合的本部,于是组织委员会筹募基金,M.B.S.本部大楼,圣采精舍,以及马达拉斯中心是急切的需要。锡兰摩诃菩提协会的荣誉秘书苏士瓦典先生与他通力合作。维利努力不懈地募得十二万五千卢比,于是就用这笔巨款建筑科伦坡本部大楼及买得马达拉斯的产业。
维利并不以此自满,他住在摩诃菩提本部,觉得该出版物及锡兰佛陀耶周刊需要改进,他经理根拿拉先生一同开始负起责任,没有几年该出版物赚了钱。印刷业之能赚钱是由于战争之助。当维利离开锡兰去印度时,锡兰的摩诃菩提协会的章程修正了,而成立终身会员社团,维利诱导该管理团为工人成立节约基金组织。
另外一项活动是出版书籍,虽然协会本身有印刷机,但也忽略了这件事,当他在锡兰时,出版了几本达磨法师的书。他和密谛耶比丘都是圣采小熊星座的作者。
正在这个时候,维支拉纳纳博士导师上座到印度去朝圣,维利写了一封介绍信经他带去波婆尔政府,于是维支拉纳纳博士受该国的热情招待,他们藉此机会请他带回舍利弗尊者的舍利回去,因为以前是从圣采带到英国去的。起先维支拉纳纳法师并不知道维利正在交涉送还圣骨之事,当他回锡兰时告知有关波婆尔政府的请求,该国并答应赠予一笔钱财与协会,将圣骨安置在圣采。该款那时收下来。当维利正在交涉时,他也打算把圣骨安置在圣采,但在那里的寺庙有了问题,原因是维利正忙于德里精舍的建设,不及另想计划。现在毫不犹豫地答应波婆尔政府的要求,于是波婆尔政府纳威布殿下捐赠二万五千卢比兴建圣采精舍。
维利最先的理想是带舍利回来时须经由锡兰,能发生很大的力量。一九四七年希瓦维他先生到英国去携带舍利回来,那时受到大大的欢迎,在公共场所中展出二个月之久,不下三百万人来参拜。当那个时候适逢节日,锡兰及各处地方的酒肉店都关闭起来表示对舍利的尊敬,为建筑圣采精舍,募十万以上卢比。维利在科伦坡的胜利法庭每天献出十七个小时的时间,因为协会在那里临时设了一间办公厅。
当维利在锡兰时,他写了一本名为“印度佛教的古迹”的书,那是一本朝礼圣地的指南。他又得查理先生的协助,得到卖索尔政府的同意,将邦加罗尔的土地转入锡兰摩诃菩提协会,以作建筑佛教寺庙之用。它现在是印度繁荣的中心。
当维利在锡兰时,听到孟加拉人饥荒受苦的情形,于是立刻展开由锡兰摩诃菩提协会主办捐募基金活动,由于朋友的协助,共募得二万一千卢比,同时印度摩诃菩提协会也募得同样的数目汇去孟加拉赈济。维利平时由于热心公益及领导有方为人所称道。
当舍利弗尊者的舍利送回印度时,由尼赫鲁先生领导隆重地欢迎,维利是协会的总干事,有一段很长的日子忙碌。然后又将舍利送到缅甸、阿撒姆、柏哈、犹他。帕拉德瑟、尼泊尔、拉达克、锡金以及西藏等地,他们都热烈地受人欢迎。
维利陪伴舍利到阿撒姆、锡金、尼泊尔、及拉达克去,他们为协会募基金。当到拉达克时,维利因意外不幸跌断了右手,于是由好友苏夫特博士照顾。
一九五二年维利亦参予圣采精舍的落成典礼,并且去过几次,这次落成典礼参加的人有:拉达克利司南博士、尼赫鲁先生、宇奴先生、谭仁山教授、查良钊博士,以及周祥先博士等重要人物。
这本小册子的作者组织一百名中国驻印佛教徒参加这一具有历史性的典礼。维利是协会会长拉达克利司南博士领导下的联合秘书。圣采精舍的落成与协会成立第六十周年纪念时举行,维利也是六十年纪念出版特刊的秘书。
维利受勒克瑙佛寺创办人波哈南达摩诃上座法师之托,由锡兰领来一个小孩,依上座剃度为帕拉南南达法师。他对维利非常信任,立即写下遗嘱,愿将寺庙赠予协会,后来他死后,寺庙便合并在协会之下。
一九五四年维利在加尔各答创办了一间星期学校,专为孩子们讲授宗教及道德的课程,该校成为最得人心的学校,孩子们以品行好,会背诵及唱歌而闻名。在佛诞时,他们精于演讲及表演各种话剧。
另外一种活动是每个月十五日的大集会,他认为这是最好的机会,让他们成为一种习惯到寺庙去参加社交活动及礼拜佛陀。维利另外一种重要活动是教他们学习文艺及写作,尤其要把遗嘱写好,他辩称,如果每个人留下一小笔遗产给予协会,那末协会将永远不愁没有基金活动,因此在印度及锡兰方面的协会,都能得到好几笔产业。
一九五四年维利应日本东京社团之邀出席世界和平主义者的会议,后在各城市演讲,他带一颗佛陀真身舍利去送予日本人,并受到各方茶会的招待,在会中他被选为大会主席,但他认为印度来的卡勒尔卡对世界和平有真正的贡献,地位亦尊,荣誉应归他所有,而自己只参加一名普通代表。
会议结束后,他参加了由富士法师支持建筑二十六个宝塔奠基的巡回宣传演讲,他讲的是摩诃菩提协会活动的事情,并帮助那迦雅玛法师在东京组织分会,他又能吸收一批新会员及新订户。在一次茶会中,他收到全日佛教会赠予五万日圆的现款,那是作为在印度推行协会工作之用的。
一九五四年四月二十九日是已故达磨法师的逝世纪念日,第一次在日本的科库赤凯举行纪念会,由田中先生主持,因为田中先生的祖父塞赤郎先生是达磨法师的故友,因此这段已久失去联络的友情又重新建立起来。该项活动在电台广播及电视演出,维利在日本化了半年的时间到各大学演讲及为各家报社撰写文章。
摩诃菩提协会最大的成就是一九四九年由于维利的信任,促使柏哈政府将著名的菩提伽耶寺转入管理委员会管理。当达磨法师在世时,最大的心愿是将该寺买下来交与佛教来管理。达磨法师曾为此事出过力量,他死后维利决定要达成任务为止。为此他在印度及各国组织“菩提伽耶”日几年来一直议论著。
在此以前印度国会提出此事,并指定询问委员会,以帕拉萨博士为主席,达磨法师为委员,但他去了英国,维利和师利瓦典先生代他出席会议。
维利将佛教的意见写出报告书交与帕拉萨博士,委员会的答覆是由佛教与印度教共同管理,维利坚持佛教要有全权管理,但大多数委员投票反对,于是委员会决定以上的决议,维利仍然写出报告书,但无结果。
一九三五年维利出席印度肯拍会议,那是由缅甸的奥他玛主持,会中又提出菩提伽耶问题来讨论。正教派热烈地反对,甚至有人几乎以武力来恐吓。有一次会议因秩序大乱而宣布停止,但该项提案仍由委员会继续提出讨论,锡兰的皮利拉先生与维利代表全佛教徒来呼吁,但是没有同意,只有双方共同管理。
维利以为唯一的解决方法是由立法院发出一纸公文才能通过,在德里的集会中,缅甸会员带来一纸公文,于是维利到德里去和会员们共同讨论,经过维利的分析,此案暂时保留。当会议在柏哈召开时,该项问题又带到内阁去,他们准备提出公民不服从运动,在印度独立后,感谢辛哈博士及帕拉萨博士的努力,将管理权转移给四个佛教徒和四个印度教徒的委员会,以伽耶县长为主席,虽然在比率上不能令人满意,但外加顾问委员的人数佛教徒占优势,和解终于接受了。
在四个佛教徒被推为管理委员当中,维利是其中的一个,他为委员会服务,直到病重时为止。维利建议在菩提伽耶附近成立佛教殖民团,因为在寺附近没有礼拜者是不能成为佛教的活动中心。
距佛陀诞生二千五百年纪念的前两年,维利印行这件大事,引起一般人的注意与兴趣,他写给印度政府,请求他们作有价值的庆祝,又会晤尼赫鲁先生,提出庆祝计划,及各项推行工作,包括印藏经,印一本名为“佛法的二千五百年”的刊物,改良佛教圣地及发行印度独立纪念邮票。
后来锡金摩诃菩提协会主席卡马,遇见他谈及此事,印度政府慨然同意他的建议,并决定照他的意见去做,于是成立特别委员会,由尼赫鲁先生为主席,拉达克利司南为推行工作主任,锡金的卡马为委员,但附带条件是当缺席时由维利代为出席。维利出席了几次会议,参加了很多讨论意见,有关政府方面的庆祝,他也应邀参加特别官员会议,但他认为如果他接受酬报,那应协会方面的组织会因此而受到影响于是他只好辞谢。
由印度政府组织的庆祝大规模地举行,尼赫鲁先生对佛教非常热心,千万卢比的款项均获批准,用以修建圣地道路,兴建适当的休息室,扩建花园,供应水电等,这种作风是佛教徒最为感激的,在人们心目中他是佛教之友,是一个大英雄,他的声望可比美阿育王。
在二千五百年的刊物上,维利以“佛教的复兴”为题,撰写一篇文章,由印度政府印发。
维利和著名的阶级领袖安柏克博士通信多年,他表示愿意皈依佛教,维利送他几本书,请他为摩诃菩提写稿,一九五六年安柏克博士经最后决定成为一个佛教徒,于是在那哥不尔市请他的从者集合在一起,维利也被邀参加了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他和协会的比丘们帮助安排宗教仪式,并且代表协会赠予他一尊佛像,五十万从者也同时跟安柏克博士一同皈依,维利后来在那哥不尔附近的村庄上公开地向新佛徒演讲佛法及佛徒应有的责任。
第二年他再出席每年的庆祝大会,并在各集会中演讲,他又访问孟买及各城市,仍向新佛徒演讲。
因为要向这批新信教者传播佛法,维利诱导印度的摩诃菩提协会发起募捐印度佛教基金,这些钱要以北印度语及马刺塔语印行五万分册子分赠他们,教导他们礼拜及联系的方法,同时以这笔基金,供给十五个从者在鹿野苑出家及训练之用。
一九五八年泰国政府邀请协会派两位代表去参加佛陀二千五百年的庆祝,协会方面选出维利及马贝达先生出席会议,他参加庆祝后,在泰国吸收了很多会员,当他逗留期间,作为泰国政府内阁总理桑格蓝的上宾。
在柬埔寨政府的邀请中,他到浓苹去参加庆祝,亦以佛法为讲题。
从柬埔寨他又应寮国政府之邀到寮国去,并携带一颗佛陀的真身舍利去赠予当地政府,受到盛大的欢迎,寮国的领袖苏温偌汪及达官贵人均来参加,他谒见了柬埔寨国王陛下、邵汉诺王子以及各重要人物,他都对他们讲述协会的事情。他代表协会赠予泰国前任总理桑格蓝及柬埔寨王两棵菩提幼苗以作纪念。
从浓苹他又到西贡去,并以幻灯作了两场演讲。
一九五九年他又应日本政府之邀去参加二千五百年的佛诞盛典,以后又参加文化会议,这次他又可与日本的友人重聚了。
他一生最重要的事是庆祝乃师──达磨法师一百年的诞辰。
虽然他一生致力于协会的工作,但他不拒绝参加外界的活动,他又是各学术机构、社会、文化的会员。
维利在印度、锡兰、及欧洲为摩诃菩提协会扩展的工作,献身四十二年之久,从不为自己品位的高低考虑工作的粗细──那是乃师达磨法师教他的。其实他常常在精舍清理书架、拭拂佛像、擦窗门、写信、打字,一次又一次校正稿件,对从世界各地来协会的游客,朝圣的香客加以照顾,以及各种有关改进协会的工作。由于他对各方面的活动太过热心,他患了心脏病,但不管如何他一直工作著,甚至比青年人做得更多,只有他是一个在生命史上满意回顾的人,因为他觉得由于很多先驱者的辛劳,以及他自己终身的贡献,在佛陀的出生地,佛法又有了立足处──那是达磨法师为振兴佛教而自我牺牲的果实。
在经过将近半个世纪的为佛教及全人道服务以后,可敬的维利辛哈先生终于在一九六八年八月三日于科伦坡与世长辞。
愿他获得涅槃永久和平与谧静的境界!
(罗地亚文·莫佩娴译)(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附件列表
词条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要解决具体问题
(尤其在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