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拙周樗
诚拙周樗(1744~1820年,日本)编辑本段
周樗和尚,爱媛人,早入佛门,为佛海寺收养。十六岁侍随东岩,参于荆林,又参于月船,嗣其法。
住正续院,宣扬正法。开悟作记云:‘我的同志,慕纵香岩,扫尘于塔下者相谋,泄石搬土,筑一僧堂,虽未如古规,但渐备了。’题“因事下山”云:‘十年风雨一时闲,七尺乌藤四海间。今日不知明日事,亮公未必枉西山。’请住相国寺、天龙寺,从事于僧教育,题“归庵”云:‘上途三十日,历览几山川,无事归山夕,梦回更欲眠。’七十岁喜于无事,题“忘路即时”云:‘山亭一望夕阳前,白鹭乱飞落水田。忘路主人弹舌笑,村村无处不烟烟。’七十一岁为圆觉开堂,七十五岁创建长,圆觉两僧堂。退居忘路亭,偈云:‘春晚山中无客过,飞花啼鸟附蹉跎。老僧终日梵香坐,佛法兴衰果如何?’又叹云:‘邪师蜂起南方竞,荡荡业风岂易当。只要脚跟亲地点,从来持杖不争长。自像赞云:‘野僧终日无为,读诗解而爱诗。若谓剃头俗汉,半肩斜著伽梨。’遗偈云:‘时来人未来,兴来人将行;阎罗大王令严,明日为君打行。’人未来:还有寿命。人将行:寿命将尽。明日为大王到冥府去。七十六岁。
注:
1·镰仓圆觉寺的诚拙和尚,江知时代的高僧,于其修建三门时,求众徒广结善缘。江户商人梅津,前来访问诚拙云:‘老和尚!这是轻少,掌来五百两,为修建三门之用。’口说轻少,心里夸重。诚拙只看其金包,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云:‘是,是的么?’梅津不满意,虽说轻少,其实是五百两的大金,即云:‘呀!虽是轻少,寄进五百金。’‘仅仅五百两…………。’重称金额。诚拙:‘是的么?’梅津更不高兴的说:‘老和尚,五百金在当山可能不值,在我们是过分的奉献,应有相当的答话。’诚拙:‘要我道谢的么??呀!说了无理的人,你做了善根,何必我来说礼?’梅津感激的拜下去。
2·晦岩道廓-号万休,初参仙崖,后参于诚拙、清阴、淡海,受淡海印记。住爱媛金刚山,升住妙心寺,提倡文字禅。伊豫的春山侯,文武双全,得力于晦岩的指导。晦岩是锐机俊发的人,春山极敬晦岩,讲和尚住其别室而请教,侍臣们称为‘晦岩室’。笑谈之中,春山指院子里的大名竹而问:‘和尚,那株竹,何谓大名竹?’晦岩:‘是的,徒然长大而无用之竹,所以叫做大名竹。’春山:‘和尚,说话太利害。’互相快笑。其后会谈中,春山又问:‘经云:一佛头上出化身佛,今日宗师中,有具如此神通力的么?’晦岩:‘哈!盲者不见,非日月之过,真是可怜。山僧二六时中,头上出百千亿化身佛,只因台端侯爵盲目,不能感见。’春山默然沉思。
城外有断头场、夜间鬼怜出没,惊倒行人,晦岩即命随身僧五、六人,深更以后,到该场坐禅,数夜以后,怪谈绝迹了。晦岩于青年时,参于博多圣福寺仙崖,看经论,学习教乘。归乡受西江寺,杭州海诚,令其到镰仓圆觉寺,参于诚拙,晦岩问杭州:‘诚拙是那样伟大的和尚么?有独特的长处么?’杭州:‘老僧曾在某处看到诚拙的达摩赞,听吧!九年面壁,宿世业因。偷得一臂,失却半身,可见是非凡的大宗师。你直向圆觉寺去,参彻后,再回来。’晦岩遵从杭州之命,即参于诚拙,又受诚拙的弟子清荫的指导,又参于清荫的法嗣,了毕大事,受其印证。
3·清荫音竺-山口人。游方侍随诚拙多年,受其印记。主持圆觉寺僧堂,淡海亦久参于诚拙,嗣承清荫之法。主持圆觉僧堂,机锋峭峻,棒喝奔驰,大振宗风。可见诚拙的机锋峻烈,其嗣清荫亦临机不让师,是大宗师。过了七十岁某日众僧将托钵去,入室告清荫而礼拜时,清荫:‘阿!是么?辛苦,辛苦。’好像靠椅盹睡的样子,傍晚归来的某僧入室云:‘只今回来了。’清荫没有回答,其姿态依然与早晨一样,近前一看,知其早已坐亡。清荫平时告众,高唱‘生死自由’,而现示了末后的一段。
淡海的峻机,亦不让父祖,元旦日晦岩呈偈云:‘三世如来无所说,新年佛法太繁词。一歌一拍田家乐,舜日尧风祝盛时。’淡海一见,痛可著:‘你还杜选如此么?’晦岩将酬一句而拟义,淡海:‘果然,未彻底’。
一日晦岩请淡海为众说法,淡海:‘啊,讨厌!讨厌!’晦岩哑然。淡海为众讲圆觉经,晦岩从某处借来圆经钞,阅读而有所得。晦岩命侍童借来要看,数日未还。晦岩托侍童欲取回,淡海叫来晦岩,怒骂:‘混蛋!这样的经钞,这么珍重么?啊!拿去吧’即把经钞,掼在晦岩头上,同时晦岩不觉全身流了冷汗,彻见了淡海峻烈的机用。即到京都,参叩各宗法序,愤然放吟的句云:‘五条桥边回首望,东西南北多愚僧。’意气冲天。
晦岩经常提倡文字禅,曾云:‘山僧能参诚拙老汉,实因达摩赞的三四句。古人以一言半句而定其道价,诚有理由。我的家风,最重辞句,意旨亦在此。’
晦岩以为当时的禅林不振,是因禅僧无学无知,不通教乘,字句都不得解,他即予以学徒专修文字禅,特别立一个门风。晦岩曾登山赋诗云:‘劈开绝壁上青天,铁索飞梯星斗连。曾向岩根题姓字,重来早已一千年。’
晦岩相貌端严,音吐亮如钟,眼光炯炯,直视太阳,亦不眩目,一技眉毛特别长,宛然相似罗汉。脚底平满现出大字,参徒磨墨涂纸,请其踏上,印出大家作纪念,每次即云:‘又要我做墨佛了么?’笑而快诺。
他平生,口不说金钱,手又不触。明治八年八月十七日,集徒垂示云:‘许多古人,知其死期于七日前,老僧现在又知道了。数日后行脚去,你们无须悲泣,只要记得老僧平日的言行。’遗偈云:‘七十五年,不当半文钱。针眼鱼,吞尽四海。蟭螟虫,踢翻大千。’八月二十三日寂。一七九七~一八七二的一生。
晦岩以博识宏辞,专唱文字禅,如像教乘法师,诗文禅侣,其实不然。
文人铁石,学通道儒,善于书画,曾以画画行脚,以为伊豫人物,只有春山、晦岩二人。即到金刚山相见晦岩,绘写晦岩像,署名‘弟子铁石拜’。曾向人说:‘前来多交人杰,学德兼全如晦岩,没有见过。’相国寺独园评云:‘时人皆以晦岩为博学强记,可是晦岩参得诚拙、淡海、清荫三师,汲尽其蕴奥,遂受淡海印记,时人以为教乘法师,但不是晦岩的本分。晦岩所忧,以为禅和子多缺于智慧,不明深理。所以唱其文字禅,化导云衲,意在拯救时弊之急,不遑愿其他,是为晦岩的伟大处。’
(曾普信 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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