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慧鹤
白隐慧鹤(1684~1768年,日本)编辑本段
慧鹤和尚,静冈杉山人,又名鹄林。十五岁出家,游方,参于正受老人,住松荫寺接化道俗。
白隐尽力于禅界的业绩极大,他是平民禅者,接近大众。他的禅是民众化的禅,不以地位身分来说禅。他却是意志坚固的人,禅风峻烈,有不容易接近的地方,反而皈依者多,许多俗人来参。他是伟大的禅学教育家。十七岁其师单岭圆寂,游方,二十三岁经过冈山到熊本。二十四岁参于新潟性彻,长野正受,三十四岁当妙心寺首座,嗣透鳞之法。透鳞是单岭的弟子,单岭寂后,为松荫寺住持,应处请讲《禅录》。五十岁至八十岁,弘法于关东及中部地方。八十岁示疾,后事托于弟子遂翁。又以东岭、遂翁、大虫、苇津等诸弟子的协助,开大法会,集众七百余人。八十二岁恢复康健,经过箱根至江户,教化多人。八十四岁元旦,祝词云:‘逍遥龙泽最峰顶,今晓特张旧厚颜;八十老憎正逢岁,生僧只手音声关。’高声云:‘老僧今年八十四……·。’十一月病于松荫寺。向侍医说:‘三日前不能予知病人之死者,不是良医。’可是他自知了,十一日晓天睡著,忽然大叫哞的一声,而逝。
白隐的弟子,大休与快岩,交情亲密。大休是京都山城人,六岁为正福庵竺传的侍童。游方,参于四国宫崎古月,又参白隐而了毕大事,住大分宝福寺,打出法嗣十一人。一七七六年寂,世寿六十岁。
‘这个盲目奴,眼睛在那里,慢性的和尚呀!’少年和尚撞了马车,好在无事,但被马夫骂了一顿,在京都街上白天的事。和尚是十六岁的大休,五岁时就想入禅宗,六岁为竺传的侍童,学业大进,十六岁傍听竺传为随徒垂示“父母未生以前的事”而抱起疑团,今天前来参于东福寺象海,叩问“个事工夫”之要,于其归途,一心凝在疑团,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恍惚之中,撞著马车。
十八岁求住东福,随侍象海,某时想倒茶药滓,站在寺内的通天桥上,因不忘记一切,一时茫然,不见一切。他经常行街时,眼看鼻端,不注意其他,称为“梦中侍者”。
二十三岁参于日向大光寺古月,有省而呈解,古月云:‘你的见处,还在门外,如到生死岸头,毫无用处。’授与向上的机关云:‘更须努力,将有打成一片的时节。’第二年因头撞著柱,忽然开悟,即到方丈云:‘某甲今日通脱了。’古月微笑,不说可否。其后大休意气冲天,无人当其机锋,只有快岩相称伯仲。快岩久参于白隐,自称大事了毕,大众也推称他们二人。某日大休:‘快岩兄,我们二人,已经办完大事,万幸的事。混于众愚无益,走吧!’‘是的,大休兄!天下已无人胜过我们二人。我们可到和歌山熊野结庵商洽玄微,安静的长养圣胎。’‘好的,快的实行吧!’两人向古月告辞,古月微笑,不说一句,两人到京都住养源寺,看到壁上题为“清净行者,不入涅槃”的一颂云:‘间蚁争拽蜻翼,新燕并休杨柳枝;蚕妇携篮多菜色,村童偷笋过疏离。’两人呆然,不知其意,问于寺僧,才知静冈骏河白隐所作。‘快岩兄!怎么了?我们自称了毕大事,尚不知此颂之意,白隐可能有为白隐的,我们到静冈去见白隐怎么样?’‘是的,先到骏河,后到熊野。’即到松荫寺求见白隐,首由大休入室,即刻退出。‘怎么样?入室延期了么?还是看不起白隐么?’大休:‘不,相见了,无须去!我们不及老汉,罢了!’快岩入室参见,白隐检其所见,或扬或抑,快岩用尽全力,拚命讨论,遂而语穷言尽,茫然而退出。两人惭愧了,改变态度而求挂锡。后日快岩向人说:‘大休与我,利钝相隔大差,大休一见老汉就投降了,我如盲蛇不畏之愚,弓折矢尽,还不知退,被老汉生擒才知道。
大休与快岩在白隐会下,白隐严命的说:‘当寺枯淡,没有贮蓄,不能加养二人。明日到市行乞去,讨得米麦来。’两人只说是是而退出。第二天降大雨,尚有暴风,两人在寮舍等待天晴,白隐手执竹篦进来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忘记了昨天吩咐么?’‘不,没有忘记,可是这样风雨强烈,等些想出去的……·。’‘什么!这懒怠汉!怕风雨么?看看!那,不是有人走路的么?可以,你们,快走吧!否则,打死你们。’两人大恐,顿首礼拜,即出门外,相顾的说:‘害怕了,真实!’‘实在比所听的严格,还要厉害呀’被打死是不值得,两人戴笠,著雨衣,跑向村里去了。乃至正午雨晴日出,终日托钵,傍晚归山时,获得米麦七八斗,白隐高兴的说:‘像你这样青年人,什么事都要像今天的行乞做下去。’这是他的赏词。特为两人开示玄旨。
古月门下的白云,与白隐,道交亲密,互相往来。大休、快岩佳松荫寺以后不久,白云来访。白隐与他对座讨论之间,叫两人云:‘你们新到的,未能辨别佛法的高低浅深,今夜在这里,听我与白云的商量。’曾是意氧高昂的两人,遭逢白隐,完全相似小孩。其夜,二老的玄谈唱酬,乃至五更,始终倾听的两人,听了前所未听,不觉流了泪,退出后,互相以为佛法如此高深,而感激了。
其后白隐前往访问白云,随行的大休倾听了二老关于古德玄妙的商量,将于开悟之前,抱起疑团,于其归途的路上豁然大悟,在路上即向白隐呈见。白隐欢喜给与证明云:‘如是,如是,此事应善保护。’其后快岩也机缘契通,而受白隐的印可。
注:
1·快岩-山梨甲斐人,与大休同样,亲侍古月以后,共参于白隐而开悟,曾颂于南泉斩猫的赞图云:‘提起猫儿拶两堂,炎天六月势飞霜;一刀斩却三三九,日到西峰影渐长。’白隐的高足东岭见而激赏,可见快岩的得力。
大休将辞松荫寺而返回宝福寺时,作最后入室,即问:‘如何是第一句?’白隐:‘一二三四五。’问:‘如何是第二句?’白隐:‘六七八九十。’大休礼拜而退。是时三十岁,受宝福寺之命,住报恩寺,扶助竺傅养老。某夜长坐乃至深更,闻犬远吠声,豁然大悟,退回宝福寺,大振宗风。经常垂示云:‘既是大活现前,因甚不能透脱?’众徒中,无契其机者。大休回顾其经历,思及佛法甚深,慨叹末世不容易获得大根机的人。大休天性至孝,其扶助竺传的养老,早起晚睡,自炊事调理,乃至擦背看护,万事不借人手,一切自己办理,示其赤诚,道俗无不感叹。
2·白隐住骏州松荫寺时,门前花屋的小姑娘,未出嫁,已有身孕,受人注目。某夜父问其对手男人之名,首初不说,遂说:‘受到松荫寺方丈牵袖,遂而成了这样子。’事出于意外,惊倒父母,对方是有名的高僧,而且受到教训。‘那么给他知道,请其指示吧!’第二天拜访白隐云:‘不中用的少女,受到染指,感谢至极,托福。少女妊身了,已经五个月,怎么办?’白隐不变颜色,谛听了以后说:‘噢!是这样的么?’不久姑娘,产下男孩,抱到松荫寺云:‘是男孩,请看吧!’白隐:‘呒!是么?是么?’‘好像老和尚,真可爱呀!’其后不久,老夫妻跑来向老和尚谢罪云:‘请您赦免吧!真的对不住,得罪得罪。’据说小姑娘有了情夫,想避免父母的追究而说了谎,遂受备良心的苛责,而说了实话,白隐:‘啊!是么?’
3·山梨治重-静冈富豪,溺于酒色,歌舞欢乐为事,笑人信佛,夸示其奢侈。一日带卒妻妾游山,酒肉丝竹鼓乐吹打,极其游乐。治重忽到溪潭,凝视水流,永激于石,流下成潭。泡浮水面,生生灭灭,忽生忽灭,忽感无常,以为一日行乐,无非水泡,因而不乐,坐轿回家。有一老人告诉他:‘夫见性事,有三五年而发,有三四十年打发,又有一生打坐尚不开发。若人愤起,张目咬牙,即今见闻觉知之性在那里?是青黄赤白么?在内外中间么?不见底而不休时,妄想竞起,如涌海潮。此时不退屈,向前进,如一人战万人,可能通身流汗,落形深坑,身心打失,气息恨绝。当此时,决定大事,如梦初醒,所以起信论云:为勇猛众生,成佛在一念,为懈怠众生,涅槃亘三祇。’治重听了,发勇猛心。以为‘我岂不了此事?’进入一室静思,不诉家人出入。可是妄想从心竞起,他如一骑敌对千骑,想征心敌,但如登山,用尽气力,将达山顶,忽而坠落谷间,几度将达而忽坠,乃至天明,气息奄奄,感觉凉爽,但无所得。家人以为奇怪,亦不顾。友人来招呼,他还是心不在焉,低头默默,进入无念无想境界。豁然如天地初开,呵呵大笑,即跑到松荫寺请白隐禅师指点,归途眺望东海浩渺,而彻见草木成佛之理。
4·南画之祖,池野大雅,曾参于白隐,研究“只手之声”。一日豁然开悟,呈渴云:‘耳岂得闻?只手之声,耳能没了,尚存于心,心能没了,尚难得之,却识师恩,不知是深。’又参于道翁,破有所得。
5·治重住白隐室云:‘人算笑我入室,实为我身大事,非老师,无人为我点检,所以急急跑来。’呈示所见,白隐问:‘即今佛在那里?’治重不答,而看向庭中,白隐拍手依:‘两掌相触而出声,却闻只手之声么?’竖起一掌,治重:‘闻得分明。’白隐:‘以何为验?’治重良久,白隐:‘闻即甚闻,但闻得半片。’治重掩耳。白隐:‘还是未在。’治重拂袖而退出,行四五步,返回云:‘闻得了。’白隐:‘作么生?’治重解其所知,得宜恰当。治重拍席一下,白隐吹尘二三下云:‘触著今时作家,坐上大吹尘。’治重低头而出,又转来云:‘为了老师,止住了十方刹土的细雨,点滴不漏。’白隐:‘作么生?’治重又述其所见,白隐微笑,治重大喜,即到白隐门下慧昌尼的庵室,提示其问答。慧昌云:‘莫以得少为足。老尼今既衰老,不借人手不能起身,请将不动只手而扶我起来。’治重茫然,不知所为。慧昌:‘莫以少为足的,就是这个。’返回寺中,慧昌亦来,相语相笑。治重:‘大姊,再问一下。’慧昌 :‘请不动只手扶我起来。’治重解解所见,慧昌大惊,白隐亦许之。治重仅以二夜之间,了 彻生死问题。他的性格转变化,成为白隐门下的高足了彻居士。
(曾普信 著)(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附件列表
词条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要解决具体问题
(尤其在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